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诗魔的《琵琶行》(三)

        诗文: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我见: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琵琶女,出场的时候确实有点尴尬,跟诗魔四目相望?扭头不看?怎么滴都不合适,所以拿琵琶把脸挡一下,把视线也挡一下。不过琵琶女一进入工作状态,立马就专业起来了。先把琵琶弦调试一下,这不是凹造型,完全是专业的需要,一出场就让人知道,她不是个业余爱好者。光是调弦试音时的几个发声,就让人知道音色纯准。我在学埙和尺八,乐器不通,不过理是通的。先得把音搞出来,然后就是把音准搞对。现在嘛,已经可以通过手机软件校准发音了。我知道这个流程,但是没那么做。校准发音,好枯燥,好无味!我怕校准发音做多了,会磨灭我对乐器的喜爱。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琵琶弦发出的声音,有压抑感,又有对过往的思恋,好像在述说自己的不得志。这是诗魔听出来的,说明诗魔是个懂曲子的,所以也是懂琵琶女的。琵琶女尼?她嘛,纵横欢场的风月老手了,从诗魔听曲的微表情,便能当然判断他懂不懂。女人,根本不用拿眼睛去看男人,眼角一扫就都看到了。有人说男人的视力是狙击枪,必须盯着看才能看到;女人的视力是散弹枪,一扫一大片。对这个说法的男性部分,我是可以印证的;女性部分嘛,那我就不知道了。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琵琶女低着眉头,用信手拣来这个词语中的那个信手,连续不断的拨动琵琶弦,技术非常纯熟。是低眉,不是凝眉。很多人说我吹埙或者尺八时,眉头老是凝着的。那是啊,不熟嘛,一边吹还得一边想,自然很紧张。琵琶女用琵琶,把心中的不快,统统表达了出来。现在大学里有一门课——语意学。语言的目的就是把意思表达清楚,所以怎么表达,合不合语法,其实不重要。琵琶女可以通过琵琶,把心中的不快表达出来,诗魔还能接受的到!知音人!知心人啊!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拢、捻、抹、挑这些应该都是琵琶的指法,可惜我只知道琵是右手的弹,琶是右手的挑,其他细节一概不知。以后要是遇到个会弹琵琶的老师,倒是可以好好请教一番。《霓裳》、《六幺》都是琵琶曲,我没听过,不过看名字就让人觉得属于高阶的曲子,不是入门级别的。琵琶确实不懂,所以不论是技法还是曲子,都是我的bug。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琵琶女的大弦雄浑,小弦幽缓,嘈嘈与切切之声相互交错,如珠走盘一般自然。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琵琶女的琵琶声,一会儿如同花间鸟语;一会儿如同山间被阻隔的细流;一会儿又如山泉受冻开始凝结;一会儿又入水被完全冻住,发不出声来。总之,把凄凉绝美表达到了极致!突然,声音犹如连瓶带水,全部崩裂;之后,又转作战场的厮杀之声!

        这一段实在不会描述。不通琵琶的音律,完全有种拍马屁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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