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前,一位挚友找我哭诉。听言,他被心中思念所困。
晚课后,回到宿舍,我坐在他身旁,听他诉说。本来的我无任何想法,只想着单纯做他的听众。但不巧的是,当他在众目睽睽下,靠着我的肩默默哭泣,已与周国的闹离去时,我才发觉,这是他现在的痛苦,是他真正的苦衷。我缩成一团,紧挨着他。任凭他对我的依赖,我终给予他我最后的温暖。
那天离别,我问了他一个题:“一朵玫瑰,身着刺衣,生在一片杂草丛中。你碰巧遇它,喜欢它,你愿意把它握在手中,不丢奔吗?哪怕手心己经淌满热血。”抹了抹眼泪的他,抬起头,望着我的双眼,轻轻答道:“我不会丢弃。”说着说着便握起拳头。而后,我拍着他的肩,道声晚安,离开了。我没有说过多的话,做多余的动作,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坚定。
离他远去,是慢慢的黑,直到脚下陷入无尽的深渊。
一朵瑰花,有人愿意握住,他们都光鲜亮丽;一只鹏鸟,有人原意追捧,他们都意志坚定;一只独梅,无依无靠,他只有一颗孤在深夜无人爱的心。他身处黑暗中,帘布遮盖了他有神的眼睛,被子罩住了能活动的双手和双脚。他无动于衷,身边的朋友都有目标,都有梦想。而他整天浑浑噩噩,与蠢人毫无差别。
热闹,让他的耳朵饱受折磨;寂静,让他的神情没有颜色。他如一条疯狗在野地里狂叫,却无人回应;他如一点小草,扎根于淡土里,没有人理会。他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他也不想让身边的人为他感到痛苦,他尽力了,也让步了。
一个无名小卒,想要翻天,他必须招兵买马。统一天下,他得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但在做这些之前,老天要给他一个良机,他自己也要学会抓住。若再往前看,他得去做。
可那终究是古代。现在,一个无名小卒,想要翻天,难之又难。他做不到,他受法律的限制,受一切因素的影响。他无论如何努力,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天,宽广而又无边,朵朵白云空中飘荡。而他就像这朵朵白云一样,飘泊于无形,混沌于自然……
初时,他是一枝颇有志向、事事要强的青竹,现在,他是一束无所适从、不管不顾的萎花。他从不贪图他没有的东西,但腐朽的局面,让他难以忍受。他不忿成为别人的工具,也不想让别人成为他的玩物。他只想与这些人简单交往,成为普通的同学、普通的朋友。他不希望给别人带来伤痛,但他也希望他们可以放过他,在这恶臭的环境下,让他活得舒服一点吧。
(黑暗里,强风鸣鸣吹嘘着他,忽冷忽热。)
我没有感情,不代表我是一个没有情感的角;我像一个小丑,但小丑可能不是我。心中的空虛,让我只有冷的发抖。身边的黑暗,我只感到过害怕和无助。心空的我,经常一人藏在角落,偷偷掩泣。不知道有设有找到(我)的人,只知道抬头和低头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耳听幽幽的声响,感受心跳的加速,体验一次孤梅夭折调零的时刻。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头顶着天,脚撑着地。结果,天地安稳。他瓦解于天地之间,缓缓消失。夸父追日,追的不是日,而是意志。他不知道日离他有多远,他只有盲目的意志。最后没有追到日,反倒把自己活活累死。可见,我的生活正是如此。没有班务加身,一天除了学习、看书,便再没有想法。免不了别人所恨或偶遭他人的恶意嘲讽。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一事做“过”了,便再不是远远的简单,人心也有会破碎的时候。
有句古话说:“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钢铁磨砺的坚韧是无人能屈的。金蝶破茧而出的过程是绚丽多彩的。而梅花的不屈,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严寒。“独梅色枯品香酒,苦曲难评涕无声。”想逃出黑暗的不是我,而是心中的影子。
影子删不去,折花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