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端木家达
晚上,家里的亲戚们给我做生日。我们家的Moco在大门口在地下用左右翻滚的形式迎接客人,它露出肚皮底下黄黄的绒毛,亲戚们用手撸的越狠,它滚得越快,可爱极了。它肥胖的样子,让我产生了担心,担心它患上“三高”,想给它减减肥。
怎样给它减肥呢?唯减少它的食量。这时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在乡下见到的一种老物件叫“猫叹气”。 所谓的“猫叹气”,顾名思义,馋嘴的猫看着也叹气。它是用篾编制的竹篮子,上面有个盖,用于“三防”,防鼠、防猫、防小孩。
每到傍晚,又小又瘦的小猫在村里面到处乱跑,它们在找食吃。晚上睡觉,猫逮到了小老鼠嘶咬时,鼠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不管是猫还是老鼠,都瘦得很。因为,农村里面苦,没有东西吃,几乎看不到一只肥猫,是啊!人都吃不饱,还有什么给猫吃?
20世纪60~70年代,我喜欢养猫,家里的小猫,总是瘦瘦的、长长的。猫也是食肉动物,那时买肉是要凭票的,有钱也买不到猪肉。为了改善全家人的生活,到下半年,爸妈才把自己家养的鸡、鹅、鸭杀掉,腌起来再晒干,慢慢吃。
我家里面养了3~4猫,为了防止仅有的一点咸鱼肉被猫偷吃掉了。于是。我妈把好吃的就放在“猫叹气”里面,还要把猫叹气吊在房梁上。从这个角度来说,猫长得的又瘦又小,不是品种的问题,而是缺乏营养。
进城后,我长了见识,知道了我们国家很多的文学大家也喜欢养猫,他们笔下的猫,有的异常凶残,有的温柔善良,有的美丽无比。在这里,我想给大家介绍季羡林、汪曾祺、鲁迅笔下猫的态度。
汪曾祺笔下的白猫:“有一个绣墩,绣墩上一个墨绿色软缎圆垫上卧着一只小白猫。这猫真小,连头带尾只有五六寸,雪白的,白得像一团新雪。这猫也是懒懒的,不时睁开蓝眼睛顾盼一下,就又闭上了。屋里有一盆很大的素心兰,开得正好。好看的女人、小白猫、兰花的香味,这一切是一个梦境。”
季羡林笔下的敦厚的猫“虎子”:“老猫虎子蜷曲在玻璃窗外窗台上一个角落里,缩着脖子,眯着眼睛,浑身一片寂寞、凄清、孤独、无助的神情。”
鲁迅笔下的可恶的大黑猫:“三太太说,乌鸦都不打紧,至多也不过抢吃一点食料,可恶的是一只大黑猫,常在矮墙上恶狠狠看,这却要防的,幸而S与猫是对头,或者还不至于有什么罢。
于是,“猫叹气”不仅成为了农村关猫的工具,更成为了连接过去与未来,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情感的桥梁,它教会我们,即使是最微小的行动,也能散发出温暖人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