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描述这句话,但凡是有过经历的无不对此深有体会,我又是个不吐不快的人,不喜欢憋着,可惜又没什么才华,只能尽心尽力把能想到的都列举出来,为的是给自己找一个不愿相信自己的理由吧。
在写这些文字之前,特意百度百科了它们的意思,罗列出来以便找出缘由所在,也使各位看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至于觉得写的太过于凌乱而摸不着头脑吧。这里面截取了主要方面的几个解释,仅供参考:
首先是“信”字
信:人+言,即二人之言,其中的词性我写了三种:
形容词:人的言论应是诚实的,
动词:相信,信任,
名词:信约,盟约。
相信,在百科上大约有四种:
(1)互相信赖,信任。
《谷梁传·僖公五年》:“盟者,不相信也,故谨信也。”
(2).单指信任对方。
宋 叶适 《贺叶丞相启》:“盖上之相信,无枘凿之乖;故己得专行,有符节之合。”
(3).指互相信得过的人。
明 李贽 《复刘肖川书》:“盖夜静无杂事,亦无杂客,只有相信五六辈辩质到二鼓耳。”
(4).认为正确或确实,不怀疑。
巴金 《灭亡》第一章:“他明知道那青年在哭,但他不相信这会是那青年底哭声。
这是在百度百科上查阅的关于信与相信的解释,这些解释都有共同的表现:不论是信还是相信,解释都是以有双方关系的存在而产生,是最少两个人的信,也就是信必要在他人身上完成才算作有信,即他人言说之,我须信之。但如今处在现代与传统文化交替的时代,物欲横流与文化传承并存的局面,我们还要更多的相信别人,还是更多的相信自己?
《杀生》中最为典型的便是这种关系的体现:为了赶走牛结实,村民在苏有朋扮演的医生指挥下,联合制造了一场假象:一反过去以各种方式回应牛结实的姿态,转变风格和思路,对他的行为予以宽容,造就一副牛结实大限将至的景象。“心由境生”,当牛结实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环境中就很恐慌了,这个由村民共同相信牛结实大限将至制造出来的确实令人害怕,这是把牛结实孤立了出来,在人情伦理的磁力场中成为了陌生人,于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正常了(如果有一天你身处群体中心中却是荒岛鲁冰逊的心里就自然有体会了),因为村民相信了另一个结局的牛结实,原来的牛结实自然就成为了场中的多余人,自然是要怀疑的,失去了对方(大家)的信任,在“二人”结构中,无信则不存,不信也不存。
孙隆基《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中:人,即仁,仁者,二人也,做人要仁,只有对应关系,有二人才能下定义。一个人自然是无法做到的,无法维持生活和人际关系。因为相信,是有对方才能有信的,有对方才能定义对面的人。
本来应该是有两种定义:一种是由“自我”定义外烁关系与角色,另一种是由这些关系与角色定义“自我”,很显然我们的文化倾向于后者,如果有人不受人伦集体关系“定义”,这样的个人多半是“非道德主体”。“我行我素,一意孤行,孤男寡女”便是一种不怀好意的体现。
但如果想用第一种定义来定义自己,那就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在如今社会宗教的持续衰退和科学盛行的时代,“心”很难有依靠,要强大就必须经历痛苦,在热闹的人群中守住自己。有一天如果我们猛然脱离了原来熟悉而固定的人情伦理磁力场,难免内心会觉得彷徨、无助和迷茫。我们非西方,没有上帝,对于个人的“心”从来都是很少有设计的,临时抱佛脚不是我们的信仰,不是“心”的归宿,道家讲精气神,人存于天地之中。这样讲我们并非是无“心”,只是我们的“心”作为文化道德系统中的一部分,需要放到“场”中才能成立,并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表现出来。才是符合大众的标准。所以是“心”也不是“心”。
可是现在难以相信别人了,有人选择相信自己,要有自己的“心”,不再是依赖他人去完成这个心理支撑,自然很难了,要相信自己,还要在人情伦理的磁力场中发挥作用,便会显得格外显眼,甚至于不合规矩。
把人生比喻成一张白纸,每个人便是纸上一个小点,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周围的小点也越来越多了,有大的,有小的,有亮的,也有暗的。这些点零零星星的散落在你自己周围,抬头仰望的星空,这正是我们的写照。有的时候它突然就陨落了,有时候却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是那么的明亮。
我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无时无刻在质疑着自己,这样做的意义何在,跟随着许许多多的潮流,然后再按照已定的路线走下去,这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么?我不知道,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找。
回想过往,高中时代的以前,近二十年中,都是选择相信别人所说的,由此也相信自己,不用太过担心成绩以外的东西,只要排名靠前就可以了,无需去探究为什么,也没有因为。老师、家长、同学都是,深信不疑。自然对:“上了大学就轻松了这句话深信不疑,跨过了高考,就完成了目标。说这句话并非是抱怨,所有的事,所有的话,都选择相信,这不是谁的过错。
大学四年的都市生活,让我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快要忘记了自己从哪个阶层出来的。前两年忙着适应身外的环境,这样心就受到外来的冲击和交换,慢慢地变得不再脆弱。技能和工具都可以学,但心的方向总是那么痛苦,看到柴静的(穹顶之下)的播出,也没有什么思考和担忧。
一个人在外总是有累的时刻,睡觉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身体能休息放松,心却还不足以应对这些变化。几乎两年的睡觉都伴随着噩梦一般吧:梦中在火车上,在家中,在学校,买不到票,拿在手里的火车票似乎也过期了。在梦中担心,让整个人的神经也不能休息。心无法休息,也会波及到其他方面。
大三时候老师问我,毕业了打算做什么?我不知道,毫无计划,我知道我还在尝试中,并没有看到自己要走的方向,在享受着都市的诱惑和便利条件下,在迷茫、彷徨和未知中,在他人、家人和自己的质疑中,慢慢推移。
同时伴随着我还有对考试的恐惧,不管是什么样的考试,即使是准备的很好,也完全没有信心,怕因出错落后,落后了连自己都说不过去吧。这让我四年的成绩变得很糟糕,人呢,过不了的应该就是自己这一关口吧。我也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里,高中应届毕业,本该看似完美合适的大学计划以被我上了一个月退学的事情完全打乱告终。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一个未知的决定。就因为不想按照你们所说的去做,是所有人的反对,反面教化了我要反抗,要标新立异。这对一个“心”完全没有锻炼和接触的人来说,这是很恐惧的决定。它的影响就像是核反应泄露留下的后遗症,徘徊在你的周围。当再次走进学校的时候,对这种本该有自信的东西变得不再自信,变得排斥起来了。
经历了五年多的锻炼和探索,我自己的“心”终于变得有些模样,有了少许的批判思维和独立思考,有了比较正确的价值观,有了对事物不再是唯表面而论的想法。从白纸到黑点,从物质、未知到半知,迷茫、彷徨到看到一丝的光明,“心”终于有了进化,有了改变。但也庆幸还没有走到极端,理想主义还是需要和具有人伦情理的社会磁场结合,去了解,去适应。不做“无业游民”,但也不会跟随潮流走同一条路。见路不走的理解,我可能也看懂了一点点吧。
有了自己的心,便能够相信自己了,你问我在这个交替的时代,相信自己有多难?我想告诉你,正如这句歌词一般: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
相信自己,不管未来有多难,有多长的路,我仍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