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到某些时候总会觉得冷,于是衍生出太多的不安。我想:我而立之年写下一行的爱你,那是这些年无法修补的风霜。一个人失眠被扔进黑暗里的时候,心里堵塞找不到人哭诉的时候,都在告诉自己:世事无常,就容我靠近你吧,就许我温情期盼地看着你吧。你就留下来吧,就陪我看一场电影,好不好?
我没有办法给你澄清:我是非难辨的过去和凌乱不堪的思绪。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论举重若轻抑或诚恳无欺,该有多大的勇气啊!我有时候会想,如果能有那么一件事、一个人,能让我废寝忘食、全力以赴,这该是多么好的事情!
我想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经历过的抱怨与计较、要求和苛刻,舍得或舍不得,挽留与不挽留,都是心里的百疮千孔。倘若这一生如我所担心的那样:淹没在人潮中,庸碌一生,没有努力活得丰盛,那该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呀!
每一个黄昏,我多想快乐地坐在你身边,你深情的面孔和柔软的笑意,我都曾见过的,见过的。 如果没有千分之一的遇见,我就没有百分之九百隐忍。就让我去海边吧,就让我去冰天雪地吧,我需要潮起潮落的放逐,我需要刺骨寒风的清醒。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不再也激不起半点的涟漪,只到这个骚动的季节来临时:其实,每一个季节都有一朵花在绽放,而我唯独喜欢那朵悄然开芳的夜来香。
✍️✍️✍️✍️✍️今天作业:
《说说哪些是非难辨的过去》
瑞峰践行第40天
初中的我成绩不错,但害怕考试,怕丢了第一的宝座。到高三,也害怕考试,是怕倒数第一的帽子丢不掉。
但有意思的是初中对同住家中的爷爷奶奶不好,嫌弃他们,到高三寒假除补课只有三天假的情况下,一个人坐绿皮车挤春运回老家,好在即使没有导航,在镇上打听到了老家的具体位置。下面是去年六月二十日凌晨对爷爷的追忆:
爷爷12年11月走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在寝室玩英雄联盟。
放下电话,那局让室友接着打的。我说我爷爷挂了。
而后不记得怎么到了成都,浑浑噩噩?记不清了。
只记得邓叔叔的卡宴在乡间小道上驰骋着,行车影像不时发出滴滴提示,路实在太窄了。
陶叔叔揉了一下脸,转过头对我说:老家的规矩,来客来一个跪一个,我爸要跪惨。
老家屋旁的田已经被开辟为临时停车场。时空已经错乱,只记得震天的鞭炮和乡村歌舞团在争鸣。没有《百鸟朝凤》,甚至不记得有没有唢呐。长长的礼薄被毛笔像擀面一般在延展着。奶奶头上缠着白布,身上穿着蓝色布衣服,和早些时候看到的卧龙的藏族老婆婆一般,沧桑。
脸上的皱纹,一半是茫然,一半是无奈,照顾一个卧病在床的丈夫数年累月,不知有没有一丝解脱。到了灵堂,不免大礼,我妈都哭了,扶着奶奶,我却只是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悲从中来,瞥见老爸,好像他也没哭。心中竟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为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妈妈把我叫到棺材边,让我摸下爷爷。看着爷爷乌黑的唇,还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也许让我多看一集鬼吹灯改编的电影也许我就不会出手了。可那个时候两部电影还没出来,原著我也没看过,更没看过朋友圈什么死去的亲人碰了会让他煎熬四十九天的神文。我终于还是出手了,那手感,就像小时候在自贡恐龙博物馆触摸恐龙皮,橡胶模型一般,还冷一些,手感不佳。而后合上了棺材。我麻木地,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哦,好像和表弟挤在一张床上睡了几个小时。
天微微亮,该到下葬的时候了。孝子扶着棺材开路,不记得一路还跪不跪,就是走一路放一路鞭炮,近处的邻居没有意见,只是惊扰了远方的百兽。然后就是挖土填坑,在坑边再看几眼。而今思绪往后跳转,数年后的夏天门窗的在宛音容不知是掉了还是被人扯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神奇的昆虫,不,就是棕黑色的毛毛虫,满是的。
在清明的烈日午后。过去要四年了,去过一次的和没去过的人,和我这种一共去过两次的,有什么区别?那些震天响的炮仗,并不会升高多少年噪音分贝统计。爷爷十八般乐器恨不能会十六样,我却连学过的竖笛都忘了,在嘉峪关买了韻也一次没用过。爷爷当年被奸人藏匿了北航前身学校的通知书,而我多去几次北京不过是那里有一段错位的青春记忆,北航,没去过也没列在计划里。只是,在这个农历十五的晚上,想念幼时爷爷抬高筷子夹着的兰花丝豆腐条,耳边回响着些许二胡声和午后凉席的轻鼾,还有,如果不是月明星稀的话,老爷子一定会在屋后的山梁上,手捧着《周易》,一边讲述一段卦像,一边教他的小孙孙认星宿呢。
丙申年五月十六日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