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秋天真的来了。
微风开始扫落叶,路上的行人有些已穿起来厚厚包裹着的卫衣。手里捧着暖暖的一杯奶茶,牵着心爱人的手走在秋日的午后下。
坐在咖啡厅里,沉浸在被苦和甜交杂混柔的香气里,简简单单的幸福大概就是吃一顿好吃的东西,分享美食的快乐。
人们说吃饱了肚子,就能把心填满。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劳累一天的工作,听一听锅碗碰撞的声音,炒一个简单的菜,蒸一份蛋清柔和的水煮蛋,一锅白米粥或是一碗热呼呼的汤面,都觉得一天的疲惫瞬间消散。食物触及味蕾的那一刻,生活真的好甜好甜。
一点点小事就能让心里突发温暖,一点点改变就能引发自己的情怀。
人们都说剪不乱、理还乱,所以啊,难过的时候,减掉你的青丝,就会断了心中的烦乱。吃过一顿暖暖的晚餐,我又光顾了那家店。
嗨,还记得我同你们讲起的那个理发师吗?我曾说我很羡慕他,因为他的眼里有光,他的嘴角带笑。认真工作的样子,整个人都很帅气。
距离再去已经过了一年零19天,这应该是新的一年的第一次,也应该是往后的最后一次。走时,我心里轻声说道,你眼里的星星没了。原来,我们都会变。
他勇敢走出朝九晚五的“舒适区”,逃离枯燥无味的办公生活,选择了一门手艺,他曾说是因为热爱。那时,一丝不苟的设计发型,再重复打理的样子,我能看得出是真心喜欢。
可这一次,语气里是金钱的衡量,行为上也明摆了不耐心的模样,只是快快地扫除肩后的头发,就这么潦草的散场。发型不是我想要的,嘴里也只留下一句,“这就是我剪得,还没出效果,你长长再说吧。”随后就歇息在一旁。下一个顾客问了好几句何时才能等到时,他嘴上只是说再等会再等会,手速飞快地刷着抖音片段。
每个人都有劳累的时候,那天或许只是不凑巧他有什么烦心事。可就像那句话所说,“你见过他爱你的样子,所以当他不爱你的时候,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见过你热爱的样子,所以当你疲倦厌烦的时候我也一清二楚。
刘同说,因为自己干着自己热爱的事,所以就不觉得累。
我现在才明白,我羡慕的不是先找到梦想的人,而是把少年梦结合在一起还能付诸前行的人。
不是年少有梦,而是因为有梦而少年。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吗?
02.
我终于还是把《一个人就一个人》看完了,里面有一段话,触动了现在的我:
年轻的时候想浪迹天涯,却迈不出半步辞职的步伐。谁养家?谁对未来的自己负责?想一掷千金,却在买一张去外地的火车票时都要纠结一下是一等座还是二等座,买打折的凌晨机票也行,然后在心里衡量下,自己都那么辛苦生活了,是否还要继续在旅程里委屈自己?
绝大多数人都像我这么想过吧。以为自己的人生能不一样,在悬崖边充满斗志地一跃而下后,并没有被风吹到有秘籍的山洞里,而是变成了自由落体,随时都有可能啪嗒一声——那是人生被盖章,被盖棺论定的声音。
我发现,在生活的揉糙下,我们都会慢慢改变。回头看看,路那么长,时间过去那么久,人来人往,只有自己陪着自己。
那天,天空突然阴暗,下起了瓢泼大雨。看着同哥留下的书完结后才能打开的信,我也伴着着雨声,给自己写了一封随笔。
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我头发有变长,最近工作劳累,减不下去的圆脸蛋竟也消瘦了点。我的着装也变了,过去的衣服都放在了家里,曾经粉色的少女风、淡黄色的长裙都不知遗落在何处,现在适合黑白的极简风,搭配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仅此而已。
生活还在继续,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就这样了。“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我已经快记不清你那纯真可爱的笑脸了。
你说你要长大了,这,是你想要的成长吗?
你,好像很久没笑了。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变了,说不上哪里变,只是我知道,你没有以前快乐了。
18岁的你曾经想过,有一天会不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高冷、沉稳且无趣。曾经觉得它是那么遥远,甚至永远不会改变这叽叽喳喳、稀里糊涂的模样。可当一切慢慢显露,当看着自己的笑容渐渐消失,是一种什么感觉,明明很无奈,却也必须接受自己不再是孩子的结局。
就像此刻,也学会了静听雨声,还捎带着写一封读后感。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小时候我害怕打雷,但那时候都有爸爸妈妈陪在我身边。读大学时,我害怕天空轰地一声闪电,就偷偷躲在床上,将被子蒙住脸,以为看不到,就也听不到了。
离开了校园,我依然害怕,但想想自己崇拜的人每次都在乌云之中一次次的作业,电闪雷鸣的样子她应该更害怕吧,想象着偶像认真帅气的样子,想象着自己还有更多需要保护的人,想象着自己还需要更强大些,慢慢心头就不那么紧了。
以后呢,如果换一个人去喜欢,换一种事去热爱,我还会退缩、害怕或是服从吗?
感觉20岁,就真的不是10开头了,一切都得慢慢学会适应,慢慢独自应对,慢慢成长了。
从前抖音都是哈哈哈的视频,充满的是无聊却有趣的片段,现在抖音成了文案馆;从前朋友圈更新着简单和明了的情绪,现在不留只言片语,留下的只有三天可见;从前有很多朋友,很多欢乐,很多的笑声,可是我真的忘了从哪一天起,就明白了人生过客这个信条,也真真切切体会到越长大越孤单的感觉。
我们走着,都成了忙碌而孤独的个体,都成了彼此的过客。
从什么时候开始,忙变成了我的口头禅。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珍惜一个人的时光,甚至与朋友吃饭喝茶的时间都成了奢侈。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让自己的时间慢下来,和好友出去走一走,和亲人打个视频电话唠唠家常,可当自己的时间被很多东西附加,能享受的只有与自己思想的对话。
长大后,我渐渐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根本不是吵上一架互不相理也总会有重归于好的那一天,而是说不联系就真的不联系了,所有的消失都是自动静音。
边成长边失去。
03.
长大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既没有成为自己想成的人,也失去了原来的自己;既没有得到心里想要拥有的东西,又失去了原来拥有的样子。
所有的书都在教我们怎么享受孤独,怎么避免合群,怎么逃离人际喧闹寻找自己的世界,可越是沉迷于自我也越有保护的欲望。
那层盔甲被我们练就得足够坚实,抵挡了严寒,抵挡了酷暑,抵挡了风雪,也抵挡住了阳光和花香。抵挡了失去的痛,那些美好、直接、简单的爱也真的都失去了。
小时候,没有手机、没有WiF、没有电脑,我们很穷,但真的快乐。
可现在,我们手机越来越智能,wifi成了走到何处都迫切需要,电脑是我每日必备的东西,生活条件也渐渐好了,可每天却只能和Siri、小e、欧、小爱同学对话,甚至闭口不谈。日子不断前行,但我真的没有在好好生活。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应该不会是现在的自己,沉默不语、马不停蹄。
我想多笑笑,想多出去走一走,我们的世界明明一点都不糟糕。
可是,我真的很难挤出微笑了。有些事压在身上太久了,不想说,也不会说了。我只会说,没事,我不在乎了,最后也真的就忘了,以至于自己都忘了曾经是一个快乐的人。
突然发现,能够不变,有时候是一种最难得的幸福。
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想长大了,不想再改变,不想成为那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了,想停一停,回到自己傻傻的模样。
不是一个凉薄所有人间情怀的人,也不想顾此失彼,我只想讨好自己,和小伙伴一起,做个爱笑的人。
会遗憾,但不会后悔。会争取,但不会强求。能低头,但有底线。会妥协,但有原则。会难过,但开心最重要。希望这能是未来遇见你的样子。
外面雨停了,这个短篇结束了,我要出去看看,踏着雨,看着这些在雨中仍忙碌的人群,看看他们眼中是生活还是活着。
我希望可以找到雨中泛着的星光,那里有彩虹,一定很美。
我希望那些眼里星光渐渐暗淡的你,可以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光,带着那可爱的微笑一起,迎接下一个更好的你。
天晴了,花开了,暖风还吹着,也没那么炎热了。这个秋天,会很美好的。
我们,都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