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秋夜,在星光下谈笑风生。迎着秋风,步子不由得轻快。几个人互相问着出处,满满的都是高中的回忆。回忆的同时夹杂着炫耀。每个人好像都是凭本事混进这所大学的。
日子就这样来到了9月14日,一群比较熟悉的陌生人再一次被军训分到不同的连队。细雨中的夜色下,两千五百多人以不同的频率瑟瑟发抖。奈何总教官立在主席台上无法体会。不知过了多久,军训前的训话,在一阵阵抱怨以及呻吟声中不欢而散。
刚回宿舍还没来得及换下湿透的迷彩。辉的身体便出现了不适。先是咳嗽,接着便是呕吐,甚至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给班主任打电话,联系值班司机。陈便给他找药(当时才知道他心脏不好)当班主任来到宿舍的时候,辉的好友小祯也赶来。便开始埋怨辉,为何要淋雨?明知身体不行,却还是不肯请假。(其实,当时我就跟我们的教官说过,我们班的辉和小马都不能参加军训,但是我们的教官好像很怕总教官。并没有上报,只是说,今晚没有训练,只是分连队而已。明天正式开训再让他去服务队……)我们的班主任,也显得慌里慌张,一遍一遍的催着司机。好在司机来的也快。几经周折下,我们便到达了文曲湖社区医院。医生简单的做了个检查,便给他打了点滴。我和陈也算放下心了。趁着陈在照顾辉的时候,我便偷偷跑出医院,点了一根塔山。才发现班主任给我打了好多个未接。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只记得电话那头长吁一口气说:“那就好,你和陈好好照顾下他,我真的很惭愧,作为班主任没能在自己学生最需要自己的时候……”
那晚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作为一个做梦都想当兵的人来说。军训时遇到“这种”总教官,便是各种的看不顺眼。不过,好在第二天,辉便回家休养了。我们虽然抱怨,但还是乖乖的去操场集合。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头天晚上还是一营一连,第二天却成了一营五连!这对于像我这么矫情的人来说,又是一个打击。因为在我心中,一营一连是尖刀连。也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是尖刀,是拳头”不过,再多的不甘也抵不过一句“全体注意,军姿端正!”思绪就这样被拉回了。匆匆忙忙的进入了点名环节。
“武徐光”
“到”
“陈亨通”
“到”
“阿布都”
“优素福”
直到……
“马应乃”连着叫了两遍后,我喊了一声“请假”紧接着教官像是没听见一样,又喊“马应乃!”这次陈扯着嗓子大喊“请假”结果就在这时,队伍的最后面传来一声“到”。我无奈的望着马应礽,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插曲过后,我们便各自回连,我和陈回到了一营五连,小马也去了服务队。在一首首军歌中,我们学习着原地队列动作。我们的带队教官叫张立新,是空军退伍军人。这使得本就不怎么看好的这场军训有了新的转机。回过头一看我所向往的尖刀一连,其实也就那样。一早上的训练任务很快就完成了。而我的感冒貌似有些影响到军训了。趁着中午休息,我便跑去卫校,一个类似于女儿国的地方。当然,我不是为了看妹子。我只是去买个药。当时我们班里也有几个感冒了的小仙女,所以我趁着买药的时候,也给她们带了点。刚给他们送完药,还没来得及回趟宿舍,就听见总教官咋咋呼呼的说“操场外面那几个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说实话,要说军训最难熬的,无非就是总教官训话,说来说去没有一句有营养的,自我感觉除了嗓门大,啥也不是!
那天下午,训练任务便是行进间队列动作。当开始齐步走的时候,便会有一些常人无法模仿的操作,比如同手同脚。不过,我忘了是哪位同学,但我记得,我当时和陈貌似是对了一眼,然后偷偷的笑着。殊不知,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被张教官捕捉的死死的。接下来,我和陈面对面站着,两张老脸双双憋的通红。用改的一句歌词来说是“把军训当做玩笑,却难以忍俊”虽然我俩被教官玩坏了,但是其他的兄弟,被我俩整惨了。没过几分钟,全连蹲姿半小时,谁动一下,就全连加时……
再到后来的某个夜晚,我加入了国旗班。本来以为会因为身高被刷(当时只有175多一点点,这两年多长了三公分)却没想到大高个都没有去参加国旗班。所以幸运就这样降临到我身上了。说句真心话,当时我们是原地队列方阵,所以在这些基本功上面已经算是严格的了。而国旗班里,除了几个女生以外,全部都是一营五连的人。所以训练强度肯定会有一些加强。当来来回回踢了几趟正步的时候,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们,就像是霜杀的茄子——蔫了吧唧的。每当这个时候,我们亲爱的指导员同志便会帮我们解放双脚,给我们换个动作,比如俯卧撑,仰卧起坐,平板支撑。也就那么短短的几天里。让我心底逐渐熄灭的参军之火再一次复燃!
日子就这样来到了中秋节,本以为这个中秋节,可以不用军训,主要是不用听总教官的大嗓门。却没想到,我还是没能躲掉。那天下午,我们在操场盘坐着,吃着学校发的月饼水果,看着那些大神的演出。突然觉得这种节日氛围,其实也有值得纪念的意义。即便是比不上2017年的中秋!但也是一段难以抹去的记忆。
中秋节后的第二晚。大家正在拉歌的时候,老于突然说胃绞痛。于是,我带着老于找到了张教官,请了假后,又一次拨通了郭老班的电话,这次郭老师还是因为值班的原因,只是匆匆给我俩联系了司机,便去工作了。还是和辉生病那次一样,老郭三分钟一短信,五分钟一电话。直到医生确诊为普通胃疼(在操场的时候就问老于症状,他当时说的症状和我之前犯阑尾炎的一模一样。所以我给老郭说,有可能是急性阑尾炎。所以老郭是真的吓坏了)等回到学校,军训也差不多结束了,老郭也出来,给老于安排了一波小米粥。便又去值班了!
其实,关于军训,能想起来的真的只有这么些了。因为马上就要毕业了,所以就不写最后的那一天了。因为,像我这么矫情的人,是不敢对离别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