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无风的日子,雨后阴空之下的世界最为白亮,那是一种冷酷的白亮。我会站在人行道的一侧,保证视野中的斑马线是斜的。等待绿灯,等待各色的人匆匆或闲慢的步伐。形形色色的双脚,五彩斑斓的鞋,我将用手中的相机,拍下它们。我眼中将只有妙龄女漂亮的脚。为什么只有女性才是漂亮的呢,看看她们的脚吧,亦或先看看她们的鞋。我只喜欢她们穿着五彩斑斓的运动鞋。
雨无风的时候,躲在屋檐下不会感受到滔滔雨水的凉爽。如果不想凉爽——谁不想凉爽——不要走动啊,并要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怎么以前没觉着雨水有这可爱。再怎么样雨水依然是死物,不能活,冷酷无情,一打到你脸上手上,接着就什么都与它不相干了。也不管你需不需要凉爽,它定是要往你身上打,只留下麻烦或欣喜给你。打之前打之后都与它不相干。或许它打下来的时候是活的吧,但是雨水再怎么样依然是死物,真真正正活着的,是人的思绪。思绪是个神奇的东西,像上帝似的,它让什么活过来,那东西就真活过来了;它认为什么是死的,那东西就是死的。所以在我的眼里,正确的说是在我的思绪里,雨水是死的。我们为什么还要歌颂雨水,因为它是死的,而且我们自认为它与我们相干。实际上它冷酷无情,与什么都不相干,又似乎与什么都相干。我们去歌颂它,期望它能活过来,能像我们人一样,对我们产生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