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另一个世界
盛阳心中有一万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严郴,也有一百万个脆弱的摇摇欲坠的理智在脑中肆虐的像古典一样冒出在他的脑海里。
“我国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要时刻以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
“同学你好,我是严郴”盛阳听到面前的同学说。
一百万个声音在盛阳脑海老里全部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卧槽!”整齐划一,气宇轩扬。
“这是在办公室,也敢这么嚣张!”紧接着盛阳便看到了孙真把书用力人扔在桌子上。“丁涛,你先出去,我一个一个给你们点教训。”
“消消火消消火,老师年纪大了不要老生气,您看您头上的褶连头发都盖不住”丁涛把双手举到两边,赔笑着说道。说话间还望盛阳旁边看了一眼。
“给我出去!”孙真怒道,把丁涛推出门的时候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嘭的一声响,盛阳回神。他这才发现自己我口诉我心的把卧槽说出了声。
盛阳扯了扯嘴角,压下心头的震撼,抬起头敷衍的道了声歉,余光里看到严郴的嘴角上,似乎挂了一点笑意。好像在暖春里踏青时,手心里碰到了毛茸茸的草尖,刚才的冰冷好像只是他的错觉一样,陡然消失。
“你们这些崽子啊。就是不知道轻重,老师在怎么严厉也是为你好,你说说你平时在老师评价里也挺好,怎么碰到些事就拎不清……”
孙真说的很多,以往盛阳在老师批评时,还会假装乖巧的跟老师卖乖,今天他被眼前的突然出现的严郴搞得措手不及,便没有了活络的心思,只是淡淡的再老师停顿的间隙里嗯两句,表示自己听着。
老师还没意识到这场批评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喝了口水,刚想起来旁边站着严郴似的。继续说道:“看,人家新转来的就不像你们,成绩好,不喜欢和你们一样每天废话,成绩随便拿来就可以吊打你俩一条街。”
原来他的脑细胞还是个学霸啊。盛阳瞥了眼严郴。
“盛阳,咱们办公室哪一个老师都说你学习能力好,只要费点心思在学习上,马上就能赶上来。是一个好苗子,不要因为一时的大意毁了自己的前程。”
孙真见盛阳一直没有说话,便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批评他,随意说了两句不要荒废学习的话,就挥了挥手让盛阳出去了。
“把丁涛叫进来”孙真说
“孙儿,老师让你进去呢”
“行,你没事吧,感觉你心情真的很差啊,还总是走神”丁涛凑到盛阳身边低声说。
“没事,就是平时的批评,问题不大”盛阳朝丁涛笑了笑。
“谁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怎……”
“丁涛,你站在外边是有小鸡给你孵吗?”办公室里传来老师的怒吼。
丁涛只能看了一眼盛阳没在说话。
他们一中,比较好的一点就是鼓励学生有自己的想法创意,不约束着学生,每两周放一次假,周五下学,有两天半的假期,这一点市里其他学校不太一样,盛阳也听其他同学说过他们的学校早上就要五点起床站在微弱的路灯下学习。还强制要求必须住宿,晚上睡觉查寝随便翻身就会记过。他们的假期也是能缩就缩,一个月能回家半天有时候也是奢望。他们学校相对自由,都没有规定,不然盛阳也不太可能在校外租了房。
盛阳估摸着,等丁涛被老师训完,已经到中午了,他本想等严郴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堵他问话。但是等丁涛出来,严郴也没有出来的迹象。今天是周五,他和丁涛早先约着一起去盛阳租的房间里学习。盛阳是不太愿意让别人进他的私人的地方的,但丁涛是他发小,从小干的混蛋事都是一起做的,是能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没等到严郴,他俩就在盛阳客厅里学习了一天。期间丁涛旁敲侧击问了好几次盛阳最近的遭遇,都被盛阳笑闹着挡了回去。
夜已经晚了,初冬天已经暗的很早了,今天下了一天的雪,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丁涛也害怕晚上回不了家五点的时候就回去了。又只剩下盛阳一个人在他租的这个不算太大的房间里。
在看到严郴之前,盛阳还安慰自己说不准就是自己第六感比较强烈,就是上天给自己的巧合,但是在看到严郴真正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盛阳却发现这个已经不能单纯用第六感解释的清楚了。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着面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转到的财经频道发呆。
丁涛也可以看见严郴的存在,那这样基本就可以认定,自己是的确经历了梦里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为什么和他会有联系。
盛阳简单回忆了一下,所有的不明所以的梦加起来也就是大概有三十天左右。中间间接穿插着自己白天能想起来的一些普通梦境,大部分都是模棱两可的有关马赛克男人的梦,其中只有最近那场满墙是脸的梦他能完整的想起来。
电视机里传来今天晚间新闻结束的声音,盛阳坐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困了,他关掉电视,也不大有想睡的意思,他想知道如果自己通宵一晚上会有什么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盛阳的错觉,在他这么想完之后,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拉扯他让他睡下去。
盛阳把手支在客厅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玩儿了会儿手机,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两点。正当他准备打开电视让房间里不在那么安静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困意又马上席卷住了他。还没有走到卧室,他的意识已经明显模糊了。
一如既往,他又做梦了。
这次他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刚下过雨的样子,他能隐约看到这条路通往山上一个村庄。从村庄往外延申的地方,便是被层层叠叠的树木掩盖着。村庄好像是被这些树木托起来的样子,显得格外突兀。
盛阳在梦中沿着这条路径走着,严格来说,他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什么了,因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每次不小心踩在湿漉漉的草丛里,冰凉刺骨的感觉。
他坐实了自己这的确是个异世界的想法。
他继续向前走着,走的他都以为自己是在唯一的一条路上迷路了,也没有看到周围有一点活物的出现。
突然一阵风吹过,刮的树梢上的叶子簌簌作响,天空也阴暗了几分,彷佛又要下雨的样子。盛阳没有办法,只能加快脚步,在雨下大之前抓紧脚程到达前边的村庄借宿一晚。
他已经没有力气害怕了,只能努力适应着眼前的环境。
终于走到了山上,他抬头看见的便是用砖头垒的墙上用白色的油漆写着圣人村的名字,紧接着便是仅有的通向村里的路,和墙旁边的一个看起来弯着腰才能进去的山洞。
他正要抬脚迈过那条在脚下撒着的白色的三道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之后,突然旁边山洞传来了细微的咳嗽声,盛阳脚步顿在原地,是个老太太,她的咳嗽声越来越大,拉着风箱一样,好像咳嗽完这口气就没有下口气了。过了一会儿才从那个黑压压的山洞里出来。
“咳,咳咳,前面的小伙子”那个老人远远的叫住了盛阳。
盛阳看着他,没来由想到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启蒙动画片里给白雪公主毒苹果的巫婆。走上前,伸手给这个老婆婆拍了拍背,好让她的气能够喘的匀称一点。
“小伙子,你是外边来的吧”
“哪个外边?”盛阳楞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老婆婆是这个村里的什么人,但是他说的外边,让他一时分不太清说的是这个世界的其他村里,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会接纳不在这个世界的人。
“走吧,进村子再跟你说”老婆婆看了看盛阳说
盛阳随后跟着这个婆婆进了村。他留意到老婆婆自从进村就没有再咳嗽。
村里没有几个人在外边,只有几个小孩嘻嘻闹闹的在路上玩儿着。
他们一边跑还一边唱
“武圣人,将头提,敲门谁应谁哭泣”
“文圣人,闹家里,夜半写字埋鬼地”
盛阳听的毛骨悚然,这个圣人村看来并不将所谓的圣人看在眼里。还认为他们是吃人不带来好运的恶魔。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细细密密的开始下雨了。天阴沉沉的,被雾气笼罩着,这场雨应该会下很长时间。
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并没有和这个婆婆说明自己的来意,他就被带到了这个村里,而且据他观察这个老婆婆对他这个不速之客也没有打探的欲望,一切都显得不和谐但是又那么顺其自然。
“这个村子每个月会有两三个外乡人来,前天就有一个年青人说是来这里等人。但是这地方偏僻,世代都在村里,哪有人需要等。年轻人啊,就是冒冒失失不安分,愿意探险,不小心怎么丢了命就可惜喽。”
老婆婆说这句话的时候,稳稳当当,买哪里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那个年轻人现在住哪儿”盛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