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砖
夜色与寒冷的沉重,密集交错
而成,这里的高原在激荡的月光下
优雅从容。看过了雪的桀骜难驯
靠近边区的子民谙熟迎风而立的隐痛
路过世纪广场,整齐的地砖令人在寒冷中
眩晕。这是谁的布局,竟让耿直的棱角
紧密地靠拢在跨越世纪的地面框架内
花坛
季节并非井然有序。绽放与凋谢的距离
略缩到晨曦与斜阳一线划开的起落
砖石砌成的围栏,在匠人们有力的指掌中
排列一组,切开一角各类花香生发的源头
人们茫然地路过这些花,这些花的芬芳和幽香
时间的刻度,一秒一秒地优雅转动
花坛的组装仿佛完成使命,看似生猛刚烈,不可回旋
回廊
这里密集着老人们的故事,一个比一个讲得离奇
回望总是比希望多出了不可逆转的前设和限定
情节总会被悄悄地置换为两鬓微霜的风轻云淡
以及回廊出口进口之间五十步的距离
夜风究竟乖张。回廊上下垂的枯枝忘记了曾经的
绽放,每条即将跌落的枝丫上,写满对轮回的渴望
终于安静下来的回廊两边,仍有故事写满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