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当广场之侧,言大不大,谓小不小,两楼约莫四十家。庭中常青树单立,为童子所深忆。院中小伴甚多,有七八个。每放假时,院中添一丝生气,稚笑嘻声无不宣告。
是以童子不孤,哭笑有欢。
今不知院中常青树在否?自高中移家,遂不复入。有可笑者,此院载余童年,无不念者。可即如此,余亦无数经其前而不入。
内之一切犹善邪?吾不知也。
或时一草一木如故,但其中人长大;或许不在,人亦去之。其室犹是彼室,为岁月刀刻出沧桑。余甚爱之,以其沉淀史气,深感余意。余终以沧桑者有故,而陈故者必岁月至于今矣。如此院也,具记童年所有哭笑。
院中常青树,小时绕之为戏。三字,投沙包,跳屋等,皆吾等乐此不疲之戏也。仍记其稚弱者,于常青树下誓一女子曰:日后我非汝不娶,我要日与汝买糖。彼时我等便如是,一棒糖便能使之最大满足。一棒糖即能觉此处皆乐。
虽童言无忌,最为纯净。
今吾誓女久不知所在,未知其为儿时许否?其时尚小,情事亦如尘埃,随风飘散。或同岁月之轮,封常青之树。而各有所爱,陪其旁。
岁月不以思念回,亦不为驻足止。今已成人,可每思其事如昨。
余好怀旧人,所怀亦多。然余独于儿时岁月有独钟,他物莫能拟也。每至心瘁,辄卧摇椅上,忆儿时岁月,以加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