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逆臣盛世酿灾祸,
忠烈挥戈天下平。
灵武銮舆入帝廷,
长安依旧满歌声。
功臣亦自开朱邸,
妙舞淸歌烛影横。
欲知神天运机巧,
且看凡子列仙卿。
黎明,天色黑白交际的瞬间,大唐都成长安上空,一双大手缓缓扬起。合握之中是一截长长的剑柄,不见剑身。在城东南的青龙寺,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
扬起的大手猛地指向天际,瞬间,层云深处电光闪闪,天际处,“咔嚓”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伴着震耳惊雷,一只耀眼的火球,从裂开处迸溅出来,直向洛阳城急速滚落......
长安城昨夜下了一场疾风骤雨。
天色大亮,员外卢兆麟府上传出了几声清脆的婴儿啼哭。阖府欢腾。早有丫鬟银红飞报员外:
“贺喜老爷,夫人生了,生了。”
“是龙是凤?”
“恭喜老爷弄璋之喜!”
卢员外手捋胡须,眉开眼笑,“好!好!唔呼哈哈哈!想不到,我卢兆麟年逾五旬终于有后了。银红,快去厨房,把乳鸽汤给太太端去。”
“是!老爷。”丫鬟银红不敢怠慢,答应着跑了出去。
“太太,老爷叫俺给您端来了乳鸽汤,趁热喝几口。”
太太尹雪英一身疲惫,有气无力,道:“嗯。”
丫鬟银红把汤碗轻轻放在案上,小心翼翼,把太太扶起靠在床头,用调羹一勺一勺,往她嘴里喂乳鸽汤。尹雪英吃一口,爱怜的目光,望一眼床上的婴儿。
不大功夫,卢员外蹑手蹑脚来到内室,轻轻抱起婴儿,亲个不够。“太太,真是苦了你了。”
尹雪英勉强笑笑,“老爷说哪里话来?你我夫妻虽说恩恩爱爱,然二十余载未有儿女,总是为妻有愧与你。而今,皇天可怜见,送给咱一个宝贝儿子,我们都要好好珍惜才是。”
“太太说得有理。”
“老爷,看咱娇儿天庭饱满,五官端方,长大定有一番抱负。你快起个好名字,将来兆他前程似锦,光宗耀祖。”
卢兆麟略一沉吟,道:“太太,要说前程,全在吾儿后天努力。为人不易,我倒希望吾儿一生清净平安,一帆风顺。因此,为夫我给孩儿起名卢清泰如何?”
太太尹雪英低头想了一回,道:“也好。就叫卢清泰。”
很快,婴儿满月,卢兆麟一纸喜帖,远近亲戚都来贺喜吃满月酒。热闹喜庆场面自不必说。
话休絮烦。时光荏苒,一晃,卢清泰四岁。卢兆麟太太尹雪英教授《千字文》等。小清泰天资聪慧,文章一读就会,过目不忘。尹雪英甚是喜欢。
越三年,卢员外请地方大儒赵九龄给七岁的卢清泰讲《诗经》、《论语》、《孟子》等。课目尽管比前更深一层,小清泰亦是一学就会。赵九龄很是惊疑,就把大隋当下的诗教授与他。
这天,师徒正在对诗,只见,赵九龄手捻胡须,摇头晃脑,道: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这是隋炀帝杨广的《春江花月夜》中的诗句。
卢清泰不慌不忙,操着稚嫩的童音,朗诵道:
“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夜露含花气,春潭漾月晖。”
“汉水逢游女,湘川值二妃。”
二人对诗正兴,忽听窗外人语声由远而近。将到门口,赵九龄听出一人似卢员外声音,忙去开门。
门一开,见卢员外身后一人,道士模样。赵九龄未曾开口,卢员外道:“这位是慧岸法师,这是赵老师。这是小儿清泰。吾儿还不快拜见法师。”
卢清泰急忙双膝跪地,一边叩头,一边嘴里说:“学生卢清泰拜见法师。”
慧岸急忙搀起小清泰,赵九龄搬来椅子,众人叙礼坐定。法师说出一番话来,语惊四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