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路我经常走,路两旁种满了梧桐树。
叶片枯黄,树干惨白。
深秋的风有一丝冷冽,梧桐树上那些随波逐流的叶子伴着无处不在的扰动纷纷飘落。小雨稀疏,将秋天的叶子粘在地上,却并不牢固。行人深一脚浅一脚,黄色的碎片也恋恋不舍的随着起起落落,毕竟是被迫的,滋生出一种苍凉感。
我会先经过一个没有人的篮球场,场外围着高高的铁栅栏,再高一点是在深秋叶片颜色深绿的树,没有夕阳,只有日落前的微光。其中交错的是暗黄色的路灯,光晕如拳头般大小,朦朦胧胧。我瞄了一下远方,有是深绿色的小山呼应,绵延不断层,高低错落不凌乱。都是暗色的光景,有平静也有淡淡的温暖,在这十三度的雾气下,我觉得如果画成水彩,应该会很美。
色彩很奇妙,直观的美丑看一眼便知。
前方有一大片空地伫立着体育馆,仍然是低调的冷色系。顶部大约150度角,底角的衔接处理的不露痕迹,确实是一个规规矩矩的杂糅了竹月,黛色,烟草灰的建筑。配上暮霭,四处伸展而不知何处是归途的枝丫,懒散的云朵,也是和谐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