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飞快七八年!
霞窗明月满,涧户白云飞。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入夜的仁女堂在闪闪星空,静静的烛火中依旧上演着每天不变的甜蜜与温馨,随着慢慢长大,因为母亲身体不佳一直再也没有添弟弟的季默越发的喜欢习字读书,练完字穿着单衣准备入睡时默儿见娘来:“娘。”上前扶娘坐下,“娘还没睡,爹爹还没回吗?” 默儿娘莞笑看着女儿已出落的大方,摸着垂在前面的头发说“山中有事应该快回来了,娘今天听吴婶说你护着幼弟跟哥哥们闹意见了,默儿很喜欢幼弟吗?平常默儿不这样。” “默儿只是觉得季二叔家两个弟妹感情甚好,见不得哥哥们欺负幼小,娘亲别多想。” 默儿娘拍拍孩子背“娘不怪默儿,娘是因为早年身体受损让默儿孤独了。” “娘,我只要娘和爹爹就够了,山上比我小的都是弟弟妹妹,默儿还和小忠弟弟(季刚之子)一起在季爷爷那里学医,爷爷待默儿也如孙女,默儿很好,娘不要多虑身体要紧,娘还要教默儿画技和刺绣呢,默儿绣苏绣一直学不好,娘天色已晚该去休息了。” “好” “默儿送娘回房。” “你穿着单衣不要出来了,会着凉休息吧!”柳儿为孩子关好门窗径从院落回房了,自从季宗回来后她就为女儿弄了新的小院,院里有卧房、书房、绣阁,只因女子内养,生活起居简单明了,心性明惠。这位走在庭院里的曾经的三王妃,还是那样坚持教导自己的孩子,虽未有王室的日常生活,幼时母教的规矩一直传承。一股血腥味往庭院里飘来,屋檐上跳下一受伤男子,直奔王妃去,只见快手扣颈,刀逼玉颜,柳儿大惊“何方义士,为何逼迫民妇!” “民妇。萧王妃,我被吴王重伤就是因为我来这个方向,这院落里肯定你就是死了很多年的萧王妃了!” 正六神无主之惊骇之时,季宗和季刚紧随后来“放了我夫人,放开我们家主!” “放开,我岂不没命!” “你只要放开我夫人,你请便,要不是你们咄咄逼人,今天山门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季宗只是山中莽夫,不想与人为敌!” “哈哈哈,吴王,此时我也不想和你多说,本来我们这次就没打算回去,只是长孙大人最后重托,长孙家已满门皆无,大人被软禁,为了江山社稷,你是我对大人最后的忠诚!除非你自尽,否则萧王妃的丧期就是今天!”黑衣人拼出力气紧扣玉颈, “你不要妄动!”吴王心急,正当双方僵持,只见黑衣人身后一枚梅花暗器刺入,黑衣人掌推萧王妃左肩以致于王妃前倾,季宗飞身扶住妻子,柳儿紧搂夫君,忘了是自己受伤。
京中皇宫中龙椅上坐着的人威严隽美,玉手携笔正专心批着奏章,一会侍者上前轻语“皇后,去蜀山的人回来了在殿外候着。”此龙椅上正是开始临朝的一代女帝武后,只见她稍一点头继续批奏,不一会“微臣叩见皇后千岁!” 皇后停笔放好,奏本放入已批阅处,示意站立说到:“怎么样了!” “从京中出去的长孙家臣只有一个受伤逃京已被微臣制服,其它全部消灭了。” “见到吴王了。” “是,吴王妃这次遇袭好像受伤了,暂时吴王没有动静。” “呵!当初兵强马壮之时都没造反,长孙大人还在担心三皇子造反,真是固执!…你把捉来的那个人留给皇上,让皇上知道他的这个舅舅去又杀他的兄弟,看看皇上心思。” “是!皇后。”两天后,高宗头风疼痛,欲派人去蜀山,皇后觉得不妥,遂命亲信带着上好的药材去蜀山,说亏欠孩子,让信安来京中见见哥哥们,半月回。”真是女帝手段高。
蜀山药屋
“大哥,虽然武后带了奇珍药材,布匹无数,金银示好,可默儿去京中岂不是羊入虎口,武后是跟长孙无忌一样认为您会造反?"季刚站在药柜旁看着挑选药材的堂主,这里是山里最好药材的集中地。
季宗冷静答到:“应该不是,武后应该只是试探,默儿去也好,我带着柳儿去山中治病,默儿不便跟着,在这又担心她多问,徒添烦恼,不过季刚你还是跟去留心些!""是,大哥。"季刚拱手离开了药屋。
季默第一次去京城,看到很多新鲜的东西,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稳稳坐在车里慢慢驶入皇城。这个集权力,技艺于一处的地方。更重要的是,爹爹交代她找一味治摔伤很重要的药材回去,麒麟尾,治肩伤生骨生肌很重要的一味药。
一个姑姑带着默儿告诉她很多地方不可以乱跑,告诉她季默哪里是什么所在,最后带她去了住处,这里幽静人少,宫殿舒适,离太傅之地很近,是读书学习的好地方。传来阵阵读书声:圣人南面而听天下,所且者有五。…”
默儿好奇没多问,跟着引路姑姑,听她说道:“孩子会磕头吗?” “会,娘教过!” “你叩一个我来看下”“是,姑姑!”默儿如母亲教的一样,撂衣跪膝,叩首,慢起。宫内姑姑见这孩子得体,喜欢疼惜的说:"呆会御驾前要记得说叩见皇后,皇后千岁!” “嗯,默儿记住了”。 “草民季默叩见皇后,皇后千岁!” 皇后手中笔放与砚台,看着台阶下面跪着的女孩:‘’起来吧,到我身边来给我瞧瞧!”默儿起来后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面看着眼前这位华贵的女人,不似娘那样温婉,这位很威严。“你叫默儿!”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 “你要在宫中多住几日,走时喜欢什么可以带走。”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不过爹经常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不私利,非应我所得,不可私收。草民知道皇后母仪天下,爱护子民,特感圣恩,但默儿未为国家效力,父亲之命也时刻不敢忘记,实在不敢接授皇恩。”季默恭敬回之叩首。皇后安慰季默几句就示意她退下。“皇后,这孩子居然敢拒绝圣恩。”女官侍者回答。“难道不好吗,话里都是恪守本分,无功不受禄,这么小的孩子倒不是立刻教出来的。”皇后看着殿中,目光深邃回之招来侍者私语“明天让她去各尚宫处看看,问她愿意呆哪个?” “是!”。
季默随着侍者满宫的走,听着侍官说:青衿,皇宫内宫有六局二十四司,如果喜欢,可以从一学之。分别有尚司局…(其它是仪,服,食,寝,功),你喜欢的可以在那里学习,已度宫中时日,按礼制你要在尚仪局学些礼制以免礼仪出错。”两三天的学习折腾,季默做于宫殿外不远的小凉亭中揉腿,中宫之礼比娘教的复杂也严厉的多,想起走的时候爹爹交代,季默只想早点学好早点
找到药材就离开去陪爹娘,走时都没见上娘,想娘了。“谁!” 见一男孩作揖赔罪:“公主受惊,汝乃诸遂良之子,诸彦甫”季默行礼说到:“公子,敝人只是一个青衿,姓季单名默,沉默的默。”诸彦甫仔细一看:着装虽不是青衿倒也不是公主,宫中拘束不似家中处处小心,因父亲荣宠进宫学习,还好没有适龄太子需要陪读,三五月也就出去了,见到宫里的人不免有些紧张担心自己出错。“姑娘何为在此偏僻处。”季默见这个比他大了几岁的男孩,身姿笔直,像父亲那样被阳光晒过一样的肤色,不知道怎么了可能还是来陌生之地直接说道:“想家了。” 诸彦甫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月光皎洁,诸彦甫捡起两根树枝,递给季默说:"我们可以画家啊!来一人一只,我也画。"季默瞧着好笑的男孩,又听他说:"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我就在附近的太傅处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