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万小贱
一声哀叫,周三爷倒在了血泊之中。
身后的丫鬟玉河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剪刀插进了周三爷的后腰处,那鲜红的血液还在慢慢滴洒在地板上,血滴砸向地板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晰。玉河双眼透着怒火,牙龈都快顶破了嘴皮,留下了东家济少清还在哆哆嗦嗦的扒拉在地上,嘴角一个血红的巴掌印,还在神情恍惚着。
周三爷本名周三,40多岁,是宋城有名的大恶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手上犯过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经营着宋城的码头,还有这附近一带的鸦片生意。底下二百多人,还有一儿子在西洋读书。这日本人刚来到了中国,周三就与他们勾结在了一起,还帮助日本人建造铁路。恶人自有恶人报,周三有着慢性肠疾,经常闹肚子,吃了东西恶心要吐。自从这济世堂去年在宋城开馆问诊,这周三每个星期都来复诊一次。疼痛确实减少了很多。
半小时之前,宋城的大人物周三爷来到了济世堂主人少清的住处。这个院子左右各一厢房,前院一片白色的铃兰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穿过前院过一画着太极两仪的玄关。见左右各一亭子,亭下有水,水中种着荷花,走过这水上的木桥就来到了中堂。身后四个彪悍的打手两两散开,健硕的肌肉都快顶出了胸前的手枪。
“三爷到了,近来身体可好?”主人少清关切道。一边吩咐下人给三爷奉茶,一边引着三爷在中堂入座。
只见白色的铃兰花瓣飘散在茶杯之中,香气扑鼻。
“谢济姑娘,最近还行,都能吃几片肉了。”周三爷微笑答道。不过最近听说欧洲那边很混乱,我有点担心奉孝。周三爷自然的还说起了家常。
听到奉孝,少清眉头稍紧,不过杀心既起,也不管那么多了。
“三爷,你把手伸出来,我把把脉”。
三爷配合的伸出了右手,闭目养神。身后的四个打手径直的盯着少清。
“三爷,脉象来看,你这身体还不错。我取点银针过来帮你调试一下,助你消化爱食。”少清说道。随后丫鬟玉河递来了装有银针的盒子,顺便还带来了蜡烛。
“谢济姑娘。”三爷满意道。随后吩咐下人去外面站岗。
四个大高个,一并守在了中堂门外。
一小会过后,院子里飘满了肉香。三爷闻到味道后,肚子都叫了起来。
“这是早上吩咐丫鬟们炖的汤,估计这会好了,要不要给你来一点。”少清会意道。
“哈哈,等我这针扎好后,我也来点。”扎满针灸的三爷直咧着嘴回答说。
“那我先吩咐下人把你那边的人照顾着,这样等着待会没力气也不好。”少清识趣的说。
“哎,好咧。”
四人随着丫鬟玉河来到了右厢房,桌上摆满了早已备好掺满铃兰花毒的山珍海味,四人甩开了膀子就是吃喝。玉河随即离开了厢房。
“济姑娘,我胸有点闷,感觉快喘不过气。”三爷虚弱的说道。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渗出。
“没事,这不是给你针灸着么,一会就好了。”少清回答道。
三爷四肢都慢慢的着不了力气,脑袋却警惕了起来。
“你是不是对我下毒了”。三爷说这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周三,你也有今天。等这一天,我都等了很久。”少清恶狠狠的说道。
三爷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甩出了一个耳刮子给少清。随手拔了几根针,操起了桌上的花瓶准备砸过去,背后一把剪刀刺进了他的后腰。玉河的双手染满了鲜血。
瓶碎。
声起。
三爷倒下了,嘴角慢慢渗出了血水。他知道自己不行了,弱弱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只因为你杀了我爹,害我哥抽起了鸦片。少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