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为爱而亡
虽然影片结尾少了石神那一声“呕出灵魂的嘶吼”,但是仍不能磨灭剧情带给我们那份惊天动地的爱情震撼。一个人爱一个人,竟可以到这种地步,竟可以放弃自我地为她做这么多事情。
电影结束之后,我问过很多人:“你会爱一个人到心甘情愿为他顶罪的地步吗?”
其实话一出口,我也意识到,这种问题,没有身临其境,便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我收到的答案,大多是“不会”,“不知道”,“不一定”。
不过这也说明,至少,在面对那样的情况之前,我们还是最爱自己的。这也是很多人认同的一个思想吧:“我爱你,但我更爱我自己,我不会为了爱你而伤害我自己。”
在问到一个朋友的时候,他的回答是:
“我只能说我还没有遇到这个值得我为她去顶罪的人,如果遇到,肯定会。”
可是我想:如果真有一个值得这样去做的人,又怎么会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情?
想起高考报志愿的时候,一个朋友跟我说她蛮想报东北那里的学校,因为她的男票也有可能报那里,想和他一起。
其实我是很不喜欢这种因为一个人去选择一所大学或一座城市的做法的。所以我就问她:“是他让你去的,还是你自己想去的呀?”
她很坚定地说“是我自己想的,如果是他让我这样做,我是不会去的。”
那一瞬间,她在我心里的形象,超级高大超级女神超有气场呀!这么多年这孙子在我身边一直傻不拉几的从来没想到她三观这么正。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我可以为你做一些事情,但是这得是我发自内心愿意去做的,而不是被你强迫要求的啊。如果你明知道那样对我不是最好的却要我去做,我才不理你。
各种鸡汤都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应该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是挺俗的,但是确实是真理呀。希望你爱的那个人,值得你爱。你愿为之赴汤蹈火的人,也值得你去赴汤蹈火。
但我更希望任何人都不会影响到你的决定,更不会让你的人生轨迹误入歧途。
贰 难言的真相
有时我会想,如果汤川没有把真相告诉靖子,是不是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完满的结局?让她如石神期望的那样对真相一无所知,是不是就是最好?
我们总能听到这样的例子。情侣中一人身患绝症,便假意分手,希望另一半去拥有更好的人和更好的生活。
起初听到这种故事,我会觉得很感动。可是慢慢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觉得这样的爱情一点也不酷。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不希望你大男子主义地自作主张,抛开我迎难而上,而是希望你可以带着我共经风雨。
记得有一个情感节目上,就曾有这样的一幕。任凭女嘉宾泪流满面,男嘉宾就是摆出一副冷酷绝情的面孔。后来真相慢慢揭开:原来是男方的父亲身患重病,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所以他不想让她跟着自己,面临未来的种种风险。
主持人问他说:“如果此时身患重病的是她,你会离她而去吗?”
男嘉宾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会。”
主持人反问道:“那你又凭什么要求她离开你,凭什么隐瞒真相,替她作出决定?”
他沉默了。
就如汤川所言:“我只是告诉她事实,没问她打算怎么办,也没建议她该怎么办,一切全看她自己。”
石神所以为的最好结果,其实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作为事件中重要的一员——靖子,她也有权知道真相。即使她对石神并无爱意,也应该明白石神对她的付出,而不是误解地把他看做变态跟踪狂。
石神说:“你们对真相一无所知,才是最好。”
我想:“明白了真相,随心做出了选择,才是最好。”
叁 生命中的光
问朋友:“你说为什么石神那样原本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就会为了靖子放弃自己的一切呢?而我们之中的大多数,却不会这样做呢?”
她回答:“因为对石神来说,靖子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而我们的生命中,有很多的光。”
对于他们相遇的那一段,书里是这样写的:
看到两人时,石神的身体仿佛猛然被某种东西贯穿。
怎么会有眼睛如此美丽的母女?在那之前,他还从未被任何东西的美丽吸引、感动过,也不了解艺术的意义。然而这一瞬间,他全都懂了,他发觉这和求解数学的美感在本质上乃是殊途同归。
石神早已忘记她们是怎么打招呼的,但两人凝视他的明眸如何流转,至今仍清晰烙印在记忆深处。
邂逅花冈母女后,石神的生活从此改变了。自杀的念头烟消云散,他重获生命的喜悦,单是想象母女俩的生活就令人开心。在世界这个坐标上,竟有靖子和美里这两个点,那是罕见的奇迹。
星期天最幸福,只要打开窗子,就能听到她们说话。虽然听不清楚内容,但随风传来的隐约话语,对石神来说也是至高仙乐。
他压根儿没有要和她们发生关联的欲望,她们不是他该触碰的对象。对于崇高的东西,能沾到边就已足够幸福,数学也是如此。妄想博得名声,只会有损尊严。
我们所感激的,当然是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伸手拉我们一把的那个人;是在最迷茫无措的日子里,告诉我们前进方向的人;是在全世界对我们恶语相向,他却对我们说一世情话的人。
他是我们生命中的光芒,带我们冲破黑暗,看见曙光。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身边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人,我想,也正因如此,我们不会做出石神一样的选择。虽然我们很想让那束光一直亮下去,但是我们更明白,如果牺牲自己亮起那束光,我们身边会有很多的光因我们的盲目选择而黯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