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古董店

我站在古董店的玻璃柜台后,手里捏着一封没有邮戳的信。


信封是暗红色的,摸上去有种奇特的质感,像是浸过某种特殊的药水。我凑近闻了闻,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钻入鼻腔。这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跟着爷爷去乡下收古董时,在一座破败的祠堂里闻到的气息。


"叮铃——"


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我下意识抬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店门。一阵冷风卷着几片枯黄的梧桐叶飘了进来,我打了个寒颤,低头继续研究这封诡异的信。


信是今早出现在我店门口的。当时我正在擦拭一面清代铜镜,突然听到"啪"的一声轻响,抬头就看到这封信躺在门槛上。信封上用毛笔写着"林氏古董店老板亲启",字迹遒劲有力,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写着:


"今夜子时,城西槐树巷23号,有古物相托。此物非同寻常,望君亲至。"


落款是一个潦草的"陈"字。


我摩挲着信纸,指腹能感受到纸张上细微的凹凸纹路。这种纸张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是民国时期特有的手工宣纸。更让我在意的是,信纸上隐约能看到一些暗纹,像是某种符咒的痕迹。


夜幕降临时,我关掉店里的灯,只留下一盏老式台灯。昏黄的灯光下,我打开保险柜,取出爷爷留下的罗盘。铜制的罗盘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指针在玻璃罩下微微颤动。


"爷爷说过,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罗盘会有反应。"我喃喃自语,将罗盘放进随身的布包里。


子夜时分,我站在槐树巷23号门前。这是一栋民国时期的老宅,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藤蔓,铁门上的雕花已经锈迹斑斑。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无数张牙舞爪的鬼手。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院子里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主楼的门虚掩着,我轻轻一推,厚重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大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破败的窗户里漏进来。我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墙壁,突然,光束照到了一面镜子。


那是一面青铜古镜,镜面泛着诡异的幽绿色光芒。镜框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仔细看去,那些花纹竟是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我的心跳突然加快,罗盘在布包里剧烈震动起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空荡荡的大厅,什么都没有。但当我再次转身面对镜子时,镜中却多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她的面容模糊不清,但能看出她在笑。那笑容让我浑身发冷,因为她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罗盘在布包里剧烈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我连忙将它取出,铜制的指针疯狂旋转,最后定格在镜子的方向。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爷爷说过,罗盘只有在遇到极其强大的阴气时才会这样反应。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模糊。


镜中的旗袍女子依然在笑,她的身影渐渐清晰。我注意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戒面雕刻着一朵莲花。这枚戒指我见过——在爷爷的老照片里。


二十年前,爷爷曾经处理过一起诡异的古董交易。当时他带回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面青铜古镜,镜框上的人脸花纹与眼前这面一模一样。而戴着这枚戒指的女子,正是当年那起交易的委托人。


我的手开始颤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爷爷临终前,曾紧紧抓着我的手说:"小默,那面镜子......千万别碰......"话未说完,他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突然,镜中的女子抬起手,指向我的身后。我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空荡荡的大厅,却在地上发现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脚印很小,像是女人的,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镜子前。


罗盘又开始剧烈震动,指针疯狂摆动。我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形成白雾。镜面泛起涟漪,女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回头一看,大厅的楼梯上站着一个黑影。月光从破败的窗户照进来,我看清了那人的脸——是爷爷!


但他的样子很奇怪,脸色惨白,眼睛空洞无神。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镜子,嘴唇蠕动:"小默......快走......"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响起尖锐的啸叫声。罗盘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铜制的指针弹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好刺入镜面。


"砰!"


镜子突然炸裂,无数碎片在空中飞舞。我感觉脸颊一阵刺痛,伸手一摸,指尖沾满了鲜血。等我再次抬头时,镜中的女子和爷爷的身影都消失了,只剩下满地碎片。


我跪在地上,颤抖着捡起一块镜框碎片。借着月光,我看到碎片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民国三十五年,陈氏铸此镜以镇冤魂......"


突然,我注意到碎片上映出一个人影。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他手里握着一根拐杖,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林老板,"他的声音沙哑,"这面镜子,终于等到你了。"

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黑衣老人的笑容让我想起镜中那个旗袍女子——同样的诡异,同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你是谁?"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走进大厅。他的拐杖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月光下,我看到他的影子格外模糊,就像......就像刚才我的影子一样。


"你爷爷没告诉你吗?"老人停在满地镜片前,弯腰捡起一块碎片,"关于这面镜子的事?"


我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心跳如擂鼓。罗盘已经碎了,但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呼吸都变得困难。


"二十年前,"老人摩挲着镜片,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爷爷来找我,说要买这面镜子。我告诉他,这面镜子不卖,只能......借。"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场景。他躺在病床上,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神中充满恐惧和......愧疚。


"小默......"爷爷的声音断断续续,"那面镜子......千万别碰......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当时我以为爷爷是在说胡话,现在想来,那分明是忏悔。


"你爷爷借走了镜子,"老人继续说道,"却再也没有还回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感觉喉咙发紧。老人突然举起拐杖,指向我的身后。我猛地转身,看到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幅画——那是一幅民国时期的全家福。


照片正中坐着一位穿旗袍的女子,正是镜中那个女子。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那枚翡翠戒指,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而在她身后站着的,赫然是年轻时的爷爷!


"这......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你爷爷,"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她的丈夫。"


我感觉天旋地转,扶着墙才勉强站稳。爷爷从未提起过这段往事,家里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女子的照片。


"那场大火,"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烧死了她,却烧不毁这面镜子。你爷爷为了掩盖真相,把镜子藏了起来。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回头一看,满地的镜片突然漂浮起来,在空中组成一面完整的镜子。镜中,那个旗袍女子再次出现,她的眼神不再诡异,而是充满哀伤。


"小默......"她开口了,声音和爷爷临终前一模一样,"对不起......"

"那场大火......"我喃喃重复着,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墙上的全家福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照片中爷爷年轻的面容与记忆中病榻上的他重叠在一起。


黑衣老人缓缓走到照片前,枯瘦的手指抚过相框:"民国三十五年,你爷爷是这座宅子的主人。那时候,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古董商人。"


我注意到照片右下角有一行小字:"陈府全家福,民国三十五年秋"。陈府?我猛地想起信封上的落款,那个潦草的"陈"字。


"你奶奶,"老人继续说道,"是陈家的独女。这面镜子,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


镜中的旗袍女子静静地看着我们,眼中泪光闪烁。我突然注意到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那天晚上,"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你爷爷带回来一个年轻女人。"


我浑身一震,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那个女人,"老人转过身,浑浊的眼睛直直盯着我,"是你亲奶奶。"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勉强站稳。墙纸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是干涸的血迹。


"你亲奶奶找上门来,"老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要带你爷爷回去。你现在的奶奶......"他指了指照片中的旗袍女子,"一气之下,用剪刀割腕自杀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看向镜中女子的手腕。那道疤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你爷爷为了掩盖真相,"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冷,"放火烧了这座宅子。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却烧不毁这面镜子。"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爷爷临终前会那样愧疚。二十年来,他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但是,"老人突然笑了,"你亲奶奶也没能活着离开。她死在了火场里,就倒在那面镜子前。"


我猛地想起什么,颤抖着问道:"那您......您是谁?"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举起拐杖。月光下,我看到他的影子渐渐清晰——那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的影子。


"我是这面镜子的守护者,"他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女声,"也是你亲奶奶的......"


话音未落,满地的镜片突然飞起,在空中组成一面完整的镜子。镜中,两个女人的身影渐渐重合——一个是穿着旗袍的陈小姐,另一个是......


我的亲奶奶。

镜中的两个身影渐渐重合,却又不断分离,就像两股纠缠的怨气。我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骤降,呼出的气息在月光下凝结成霜。


"这面镜子,"老人的声音忽男忽女,"是用特殊的青铜打造的。它能吸收死者的怨气,也能......困住生者的魂魄。"


我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墙纸的暗红色纹路在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像血管一样微微跳动。


"你亲奶奶,"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死前对着镜子发下毒誓:'生生世世,永不超生'。而你现在的奶奶,"声音又变得哀婉,"在割腕前对着镜子说:'此恨绵绵,永世不忘'。"


两个声音交替响起,在大厅里回荡。我感觉耳膜刺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扎。


"于是,"老人的身影开始扭曲,"她们的魂魄都被吸入了镜中。一个要报仇,一个要守护,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爷爷临终前会那样痛苦。他不仅要承受良心的谴责,还要看着两个最爱的人永远困在镜中。


"你爷爷,"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为了赎罪,用自己的阳寿供养这面镜子。每过一年,他的寿命就减少一分。"


我想起爷爷最后几年的样子。他明明才六十出头,却苍老得像八十岁。原来,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维持着这个可怕的平衡。


"现在,"老人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两个,"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两个身影从镜中走出,一个穿着旗袍,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她们的手腕上都有狰狞的疤痕,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小默,"她们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帮我们......"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慢慢消失。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你继承了爷爷的血脉,"两个声音同时说道,"现在,轮到你来承担这个诅咒了......"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那道淡淡的疤痕,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些影子仿佛活了过来,像蛇一样在地上游动。


"你感觉到了吗?"两个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血脉的呼唤......"


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墙上的暗红色墙纸仿佛在流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却发现手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细密的鳞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变得嘶哑。


"你爷爷的血脉,"两个身影缓缓向我走来,"正在觉醒。"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总是不让我碰他的古董。每次我问起原因,他都会摸着我的头说:"小默,有些东西,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你爷爷,"旗袍女子的声音哀婉,"为了压制这个诅咒,用尽了一切办法。他甚至......"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甚至想毁掉这面镜子。"


"但是,"粗布衣裳的女子接过话,"他做不到。因为这面镜子,已经和你们的血脉融为一体了。"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影子已经完全消失了。月光直接穿过我的身体,在地上投下一片空白。


"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两个声音同时说道,"这个诅咒就已经在你体内了。"


我想起从小到大做过的那些噩梦。梦里总有一面镜子,镜子里有两个女人在哭泣。每次从梦中惊醒,我都会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淡淡的红痕,就像现在这样。


"你爷爷,"旗袍女子继续说道,"用自己的阳寿压制了这个诅咒。但是现在......"


"他死了,"粗布衣裳的女子接过话,"诅咒开始苏醒了。"


我感觉喉咙发紧,呼吸变得困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腐烂。


"小默,"两个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必须做出选择......"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回头一看,满地的镜片突然飞起,在空中组成一面完整的镜子。镜中,我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是一个穿着民国长衫的年轻人,面容与爷爷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死死盯着镜中的倒影,那个穿着民国长衫的年轻人缓缓抬起手,与我做出相同的动作。但当我想要后退时,他却站在原地不动,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啊!"


一阵剧痛突然从手腕传来,我低头看去,发现那道疤痕正在渗血。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形成一串血珠。


"开始了......"两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抬起手,我看到手背上的鳞片越来越多,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你爷爷,"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了压制这个诅咒,每天都要喝符水。那些符水是用他的血画的......"


我想起爷爷书房里那个永远上锁的抽屉。小时候我偷偷打开过,里面全是画着奇怪符咒的黄纸,现在想来,那些符纸上暗褐色的痕迹,恐怕都是血迹。


"但是,"粗布衣裳的女子冷笑,"他再努力也没用。这个诅咒,是刻在血脉里的。"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景象扭曲变形。墙上的暗红色墙纸仿佛活了过来,像血管一样跳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气味,让我想起爷爷临终前吐出的那口黑血。


"你感觉到了吗?"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血脉的力量......"


我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但当我即将撞到地面时,却发现自己悬浮在了空中。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重新出现了,但那已经不是人类的影子——那是一条巨蛇的影子!


"不......"我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发现手指正在变长,指甲变得尖锐。皮肤下的鳞片越来越多,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


"这就是你爷爷一直害怕的,"旗袍女子泣不成声,"他怕你变成这样......"


"但他错了,"粗布衣裳的女子声音冰冷,"这不是诅咒,这是......重生。"


我感觉脊椎一阵剧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背后钻出来。回头一看,一对青色的蛇翼正在缓缓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倒影已经完全变了——那是一条半人半蛇的怪物!

青色的蛇翼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我能感觉到每一片鳞片都在呼吸,仿佛有生命一般。背后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蛇翼缓缓展开,足有三米多宽。


"这......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变得嘶哑,带着蛇类的嘶嘶声。


"你终于想起来了......"两个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带着某种诡异的共鸣。


突然,一阵剧痛从太阳穴传来,无数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我看到一个古老的祠堂,祠堂正中供奉着一面青铜古镜。镜子上雕刻着繁复的蛇纹,那些蛇纹在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


"这是......"我捂住头,感觉视线开始扭曲。


"这是你真正的血脉,"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林家,是上古蛇族的后裔。"


我想起爷爷书房里那些古籍,上面画着各种蛇形图腾。小时候我以为那只是爷爷的收藏,现在才明白,那是在记录我们的族史。


"这面镜子,"粗布衣裳的女子继续说道,"是用蛇族的圣物打造的。它能唤醒沉睡的血脉,也能......"


"也能吞噬血脉。"我下意识接道,突然明白了什么。


两个女人同时沉默了。月光下,我看到她们的影子也开始扭曲,变成了蛇形。


"你爷爷,"旗袍女子终于开口,"为了不让你觉醒血脉,用尽了一切办法。他甚至......"她的声音哽咽了,"甚至想毁掉这面镜子。"


"但他做不到,"粗布衣裳的女子接过话,"因为这面镜子,已经和你们的血脉融为一体了。"


我感觉背后的蛇翼不受控制地扇动起来,带起一阵腥风。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完全变成了一条巨蛇,蛇头上还长着角。


"这就是为什么,"两个声音同时说道,"你爷爷宁愿用自己的阳寿供养这面镜子,也不愿意让你觉醒血脉。"


我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而是......愧疚。他愧疚的不是那场大火,而是没能保护好我,让我免于这个命运。


"现在,"两个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是时候完成最后的蜕变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回头一看,那面镜子完全裂开了,一道青光从裂缝中射出,直直照在我身上。我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背后的蛇翼完全展开,每一片鳞片都在发光。

"现在,"两个声音同时说道,"是时候完成最后的蜕变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回头一看,那面镜子突然裂开,一道青光从裂缝中射出,直直照在我身上。


青光笼罩全身的瞬间,我感觉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四周是无尽的虚空,只有一面巨大的青铜古镜悬浮在中央。镜面上浮现出无数蛇形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发光,像是在诉说着远古的秘密。


"这是......"我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镜面,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化,我看到了一个古老的祭坛。祭坛上供奉着一面青铜古镜,正是我面前这面。一群身穿蛇纹长袍的人跪在祭坛前,他们的眼睛是竖瞳,皮肤上覆盖着细密的鳞片。


"这是我们蛇族最后的圣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面镜子,是用女娲补天时遗落的五彩石打造的。"


我想起爷爷讲过的神话故事。女娲用五彩石补天,剩下的碎石散落人间。原来,其中一块被蛇族得到,铸成了这面镜子。


"它能沟通阴阳,"苍老的声音继续说道,"也能唤醒沉睡的血脉。但是......"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它也会吞噬使用者的魂魄。"


我看到祭坛上的镜子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跪在祭坛前的蛇族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的身体化为青烟,被吸入镜中。


"这就是为什么,"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悲哀,"我们蛇族渐渐没落。这面镜子,既是我们的圣物,也是我们的诅咒。"


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化,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爷爷。他站在一面镜子前,手里握着一把青铜匕首。镜中倒映出他的脸,那张脸上满是痛苦和决绝。


"小默,"我听到爷爷的声音,"对不起......"


他举起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溅在镜面上,镜子发出刺目的红光。我看到爷爷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完全消失在镜中。


"你爷爷,"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了这面镜子。他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我感觉眼眶湿润,终于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他不是在害怕这面镜子,而是在保护我。


就在这时,镜面突然裂开,一道青光射出。我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背后的蛇翼完全展开。每一片鳞片都在发光,像是在呼应镜子的召唤。


"现在,"苍老的声音变得庄严,"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青光中,我看到爷爷的身影渐渐清晰。他站在一片虚无中,手里握着那把青铜匕首,胸口还插着匕首的柄。但他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深深的慈爱。


"小默......"爷爷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终于来了。"


我想冲过去抱住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背后的蛇翼不受控制地扇动,每一片鳞片都在发出微弱的青光。


"这面镜子,"爷爷低头看着胸口的匕首,"是用蛇族圣物打造的。它能唤醒血脉,也能......吞噬血脉。"


我看到爷爷的身影开始扭曲,他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眼睛变成了竖瞳。但他的表情依然平静,仿佛早已接受了这个命运。


"二十年前,"爷爷继续说道,"我发现这面镜子在吞噬你的生命力。每次你靠近它,手腕上就会出现红痕......"


我想起小时候那些莫名的红痕,原来那不是过敏,而是镜子在吸取我的生命力。


"所以我用自己的生命,"爷爷的声音变得虚弱,"封印了这面镜子。我用蛇族的秘术,将我的魂魄融入镜中,代替你承受这个诅咒。"


我看到爷爷的身影开始消散,化作点点青光融入镜中。镜面上的蛇形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最后组成一个复杂的封印图案。


"但是,"爷爷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这个封印只能维持二十年。现在,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手中。匕首上刻着古老的蛇形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你可以选择继续封印,"爷爷的声音几不可闻,"或者......"


"或者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或者接受血脉的觉醒,"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那个旗袍女子,"成为新的守护者。"


我看到镜中浮现出两个女人的身影,她们的手腕上都有狰狞的疤痕。但此刻,她们的脸上没有怨恨,只有深深的悲哀。


"你爷爷,"旗袍女子轻声说道,"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你二十年。现在,轮到你了......"


我感觉手中的匕首突然变得滚烫,背后的蛇翼完全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手中的青铜匕首越来越烫,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四周是无尽的虚空,只有一面巨大的青铜古镜悬浮在中央。镜面上浮现出无数蛇形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发光,像是在诉说着远古的秘密。


"守护者的使命,"一个庄严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是维持阴阳平衡,守护人间安宁。"


我看到镜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古代战场上,一个身穿蛇纹长袍的人手持青铜镜,驱散了肆虐的瘟疫;民国时期的街道上,一个年轻人用镜子封印了作乱的恶鬼;还有爷爷,他在月光下举起青铜匕首,将自己的生命献祭给镜子......


"每一代守护者,"庄严的声音继续说道,"都要用自己的生命维持封印。你爷爷选择了这条路,现在,轮到你了。"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胸口。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接受这个使命,"旗袍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意味着你将永远与这面镜子同在。你的生命将与它相连,你的魂魄将与它融合。"


我想起爷爷最后几年的样子。他明明才六十出头,却苍老得像八十岁。原来,那不是岁月的痕迹,而是守护者的代价。


"但是,"粗布衣裳的女子接过话,"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代价是......"


"代价是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代价是这面镜子将失去控制,"两个声音同时说道,"里面的怨气将倾泻而出,吞噬一切。"


我看到镜中浮现出可怕的景象:城市陷入黑暗,无数黑影从镜子中涌出,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化为青烟被吸入镜中......


就在这时,我听到爷爷的声音:"小默,记住,有些选择,不是为了自己......"


我感觉手中的匕首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青光,背后的蛇翼完全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我接受。"我轻声说道,感觉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镜面突然裂开,一道青光射出。我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每一片鳞片都在发光。手中的青铜匕首化为一道青光,融入我的胸口。


"从今以后,"庄严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你就是新的守护者......"


青光融入体内的瞬间,我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血液中流淌。背后的蛇翼轻轻扇动,带起一阵青色的风。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时而为人,时而为蛇,在两者之间不断变换。


"守护之力,"庄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源于血脉,终于魂魄。"


我抬起手,发现指尖泛着淡淡的青光。轻轻一挥,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青色的光痕,像是划破了空间。那些漂浮的镜片突然静止在空中,仿佛时间被冻结。


"这是......"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时空之力,"旗袍女子的声音解释道,"可以短暂地操控时间和空间。但记住,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你的生命力。"


我想起爷爷最后几年的样子,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衰老得那么快。原来,每一次使用能力,都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镜中溢出。回头一看,镜面泛起涟漪,一个黑影正在试图突破封印。


"小心!"粗布衣裳的女子惊呼。


我下意识地抬手,一道青光从指尖射出,化作一条青蛇扑向黑影。青蛇与黑影纠缠在一起,最后同时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净化的力量,"庄严的声音说道,"可以驱散怨气,净化邪祟。但同样,也会消耗你的生命力。"


我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手腕上的疤痕又深了一些。这就是代价——每一次使用能力,都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


"还有最后一种力量,"两个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也是最危险的一种......"


我感觉背后的蛇翼突然展开,每一片鳞片都在发光。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完全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化形之力,"庄严的声音变得凝重,"可以完全觉醒血脉,化身蛇神。但一旦使用,就再也无法变回人类......"


我想起爷爷临终前的眼神,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封印镜子,也不愿意使用这种力量。这不是祝福,而是一种诅咒。


就在这时,镜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无数黑影从裂缝中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怪物。


"是时候了......"庄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背后的蛇翼完全展开,每一片鳞片都在发光。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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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光芒在指尖流转,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每一次使用能力,手腕上的疤痕就会加深一分,像是某种无形的刻痕在记录着我的消耗。


"这就是代价......"我喃喃自语,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


旗袍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爷爷最后几年,几乎不敢使用任何能力。他宁愿用最笨拙的方式解决问题,也不愿意消耗生命力。"


我想起爷爷总是随身携带的那些符纸和铜钱,原来那不是迷信,而是他在尽量避免使用守护之力。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我扶住墙壁,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墙纸上的暗红色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像血管一样跳动。


"这是反噬,"粗布衣裳的女子解释道,"每次使用能力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


我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影子又开始模糊,时隐时现。


"最可怕的是,"庄严的声音响起,"这种消耗是不可逆的。你爷爷用了二十年时间,才勉强维持住人形......"


镜中浮现出爷爷最后的身影:他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鳞片,眼睛变成了竖瞳,说话时会不自觉地吐出蛇信。原来那不是衰老,而是守护之力在逐渐吞噬他的人性。


"小默,"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一定要谨慎使用这些力量。每一次使用,都可能让你离人性更远一步......"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青铜匕首。


"新的守护者,"他冷笑道,"让我看看你能撑多久。"


我下意识地抬手,一道青光射出。但这一次,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血液在空中化作青烟,被吸入镜中。


"看到了吗?"男人的声音充满嘲讽,"这就是代价。你越使用能力,就越接近那面镜子......"


我感觉视线开始模糊,背后的蛇翼不受控制地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完全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我跪倒在地,感觉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吐出的鲜血在空中化作青烟,被吸入镜中。镜面泛起涟漪,我看到自己的倒影——那已经不是人类的面孔。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黑衣男人的声音充满嘲讽,"还觉得自己是人类吗?"


我颤抖着抬起手,发现皮肤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鳞片。指甲变得尖锐,像蛇的獠牙。背后的蛇翼不受控制地扇动,带起一阵腥风。


"小默......"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能再使用能力了......"


我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舌头变得细长,不受控制地吐出蛇信。镜中的倒影完全变成了一条半人半蛇的怪物,眼中泛着青光。


"这就是代价,"粗布衣裳的女子轻声说道,"每一次使用能力,都会让你离人性更远一步。"


我突然想起爷爷最后的日子。他总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不敢见人。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在躲避什么,而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别人。


"你爷爷,"庄严的声音响起,"到最后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他不敢见你,是因为他害怕控制不住体内的兽性......"


我感觉眼眶湿润,却流不出眼泪。蛇类的眼睛没有泪腺,这是进化带来的缺陷,还是上天给予的惩罚?


"最可怕的是,"黑衣男人冷笑道,"你甚至不会意识到自己在改变。直到某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什么是人性......"


我想起小时候和爷爷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回忆,现在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变得模糊不清。这就是人性流失的开始吗?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我抱住头,感觉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蛇类捕食的场景、蜕皮的痛苦、冬眠的孤独......这些记忆如此真实,仿佛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看到了吗?"黑衣男人的声音变得尖锐,"你的记忆正在被蛇类的本能取代。很快,你就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个人类......"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胸口。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这就是你的命运,"两个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永远在人性与兽性之间挣扎......"

头痛越来越剧烈,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只有无数记忆碎片像萤火虫一样在周围飞舞。我伸手触碰其中一个碎片,瞬间被拉入一段陌生的记忆。


我看到了——不,是感受到了——蛇类的世界。


冰冷的鳞片摩擦地面的触感,分叉的舌头捕捉空气中气味分子的快感,还有那种原始的、纯粹的狩猎本能。我感受到一条蛇在草丛中潜行,等待猎物时的耐心,发动攻击时的迅猛,吞噬猎物时的满足......


"不......"我想要挣脱这段记忆,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


更多的记忆碎片涌来:蜕皮时的痛苦,那种旧皮撕裂、新皮暴露在空气中的刺痛;冬眠时的孤独,在黑暗的地底沉睡数月,与世隔绝;还有交配时的疯狂,那种刻在基因里的繁衍本能......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这些记忆侵蚀。人类的记忆开始模糊,就像被雨水冲刷的墨迹。我想起爷爷最后的日子,他总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现在我才明白,他是在与这些记忆抗争。


"小默......"旗袍女子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要记住自己是谁......"


但我已经分不清了。我是那个在古董店里长大的孩子,还是一条在草丛中潜行的蛇?我是那个想要保护他人的守护者,还是一个被本能驱使的猎食者?


突然,一段特别清晰的记忆袭来。我看到——感受到——一条巨蛇在月光下蜕皮。新生的鳞片泛着青光,每一片都刻着古老的符文。这条蛇抬起头,我看到了它的眼睛——那是我的眼睛。


"这就是你的真实身份,"黑衣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从来就不是人类,你只是在扮演一个角色......"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胸口。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接受它吧,"两个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的你......"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默,醒醒!"


是爷爷的声音。

爷爷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将我从记忆的深渊中拉回。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老的祭坛上。祭坛周围跪着无数身穿蛇纹长袍的人,他们的眼睛都是竖瞳,皮肤上覆盖着细密的鳞片。


"小默,"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看看镜子。"


我转头看向祭坛中央的青铜古镜,镜中倒映出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每一片鳞片上都刻着古老的符文。


"这才是你的真实身份,"爷爷的身影出现在镜中,"你是蛇族的最后一位王族后裔。"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胸口。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二十年前,"爷爷的声音充满愧疚,"我发现你体内的王族血脉开始觉醒。为了不让你重蹈覆辙,我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了这面镜子......"


我想起爷爷最后几年的样子,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衰老得那么快。原来,他不仅是在维持封印,更是在压制我的血脉觉醒。


"但是,"爷爷的声音变得虚弱,"这个封印只能维持二十年。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镜中的景象突然变化,我看到一个古老的战场。一条巨大的青蛇在战场上肆虐,它的眼中泛着青光,每一片鳞片都在发光。那是......我?


"你的前世,"旗袍女子的声音响起,"是蛇族的最后一位王。在那场大战中,你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了魔物,但也导致了蛇族的没落......"


我感觉头痛欲裂,更多的记忆涌入脑海:古老的咒语、神秘的仪式、还有......那场导致蛇族灭亡的大战。


"这面镜子,"粗布衣裳的女子解释道,"是用你的角打造的。它不仅是圣物,更是你转世的容器......"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镜子会选择我,为什么我的血液会被它吸收。因为这本就是我的东西,是我前世的一部分。


"现在,"庄严的声音响起,"是时候完成最后的觉醒了......"


我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背后的蛇翼完全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感觉自己完全被卷入其中。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我看到了——不,是亲身经历了——那场改变一切的大战。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我——或者说前世的那个我——盘踞在尸山血海之中。青色的鳞片被鲜血染红,每一片都刻着古老的符文。我能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那是属于蛇族之王的权能。


"王!"一个身穿蛇纹战甲的女子跪在我面前,"东面的防线已经崩溃,魔物正在向圣地推进!"


我抬起头,看到远处的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无数魔物从裂缝中涌出,它们扭曲的身影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那是死亡的味道。


"启动最后的计划。"我听到自己发出嘶哑的声音。


女子抬起头,眼中含泪:"但是王,那样的话您......"


"这是王的责任。"我打断她的话,转身游向圣地中央的祭坛。


祭坛上供奉着一面青铜古镜,那是用我的角打造的圣物。我能感受到镜中蕴含的强大力量,那是足以封印魔物,但也足以毁灭蛇族的力量。


"王!"更多的族人跪在祭坛周围,"请三思!"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哀求,抬起蛇尾刺入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溅在镜面上,镜子发出刺目的青光。我能感受到生命力在飞速流逝,但这就是代价——用王族的生命,换取族人的安全。


"以吾之血,"我念出古老的咒语,"封印此界......"


镜面突然裂开,无数青光射出。魔物发出凄厉的惨叫,被青光吞噬。但与此同时,我也看到族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的生命力被镜子吸收,化为青烟消散。


"不......"我想要停止咒语,但已经太晚了。


最后的记忆是一片刺目的青光,和族人们绝望的哭喊。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转世为一个人类婴儿,被爷爷抱在怀里。


"这就是真相......"我喃喃自语,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镜中的景象突然变化,我看到爷爷跪在祭坛前,手里握着一把青铜匕首。


"小默,"爷爷的声音充满愧疚,"我本想让你远离这一切,但是......"


他举起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溅在镜面上,镜子发出刺目的红光。我看到爷爷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完全消失在镜中。


"这是新的封印,"庄严的声音响起,"用你爷爷的生命,换来了二十年的平静......"

镜中的景象渐渐消散,但那种沉重的责任感却越发清晰。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现皮肤上的鳞片越来越多,每一片都泛着青色的光芒。背后的蛇翼不受控制地展开,带起一阵腥风。


"这就是你的责任,"庄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作为蛇族的最后一位王族后裔。"


我想起前世的记忆,那种为了族人牺牲一切的决心。但现在,我还能做到吗?我已经习惯了人类的生活,习惯了古董店里的平静日子。


"小默......"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能再逃避了。"


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我抬头看向镜子,发现镜面正在剧烈震动,无数裂缝蔓延开来。黑色的雾气从裂缝中渗出,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封印要崩溃了,"粗布衣裳的女子急切地说,"你必须做出选择!"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胸口。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你可以选择再次封印,"庄严的声音说道,"用你的生命换取二十年的平静。或者......"


"或者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或者直面你的责任,"黑衣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带领蛇族重新崛起。"


我看到镜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古老的蛇族圣地重现辉煌,族人们在月光下举行祭祀,青色的蛇纹旗帜在风中飘扬......


"但是,"旗袍女子打断我的幻想,"那样的话,你将永远无法回到人类的生活。"


我想起爷爷最后的日子,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维持封印,也不愿意让我重蹈覆辙。但现在,我还能继续逃避吗?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更多的记忆涌入脑海:族人们在战场上厮杀,妇女儿童在圣地中祈祷,还有那些被魔物吞噬的惨叫声......


"这是你的责任,"两个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也是你的宿命......"


我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背后的蛇翼完全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

我站在古董店的柜台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铜钱。这是爷爷留下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阳光透过橱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叮铃——"


门口的风铃响了,我下意识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隔壁花店的老板娘,她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


"小林,"她笑着把花放在柜台上,"今天的花,还是老样子。"


我接过花,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如果选择承担王族责任,我将永远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谢谢,"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最近生意怎么样?"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花店的近况,我静静地听着,感受着这份平凡的温暖。街对面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空气中飘来面包店刚出炉的香气。这些都是我熟悉的生活,是我无法割舍的牵绊。


"小林,"老板娘突然压低声音,"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皮肤下的鳞片已经若隐若现。是啊,我已经越来越不像人类了。


"我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她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这些年来,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和关怀。


我走到店门口,看着熟悉的街道。卖豆浆的老王正在收摊,书店的老板在整理新到的书籍,几个放学的小学生蹦蹦跳跳地走过......这些都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我无法割舍的牵绊。


突然,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我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胸口。鲜血顺着刀刃流下,却没有滴落在地,而是化作青烟被吸入镜中。


"这就是你的牵绊,"庄严的声音响起,"也是你最大的弱点。"


我想起爷爷临终前的眼神,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宁愿用自己的生命维持封印,也不愿意让我重蹈覆辙。他不想让我面对这种痛苦的选择。


"但是,"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能再逃避了......"


我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背后的蛇翼不受控制地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我站在古董店的废墟中,看着满地的狼藉。爷爷留下的那些古董碎了一地,铜钱、瓷器、字画......每一件都承载着珍贵的回忆。


"小林......"


我转身,看到花店老板娘站在街对面。她的眼中依然带着恐惧,但更多的是担忧。我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道伤口,是被魔物抓伤的。


"对不起......"我想要靠近,却看到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种疏离感比任何伤口都让我痛苦。我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她总是给我带午饭,在我生病时照顾我,过年时邀请我去她家吃年夜饭......这些温暖的回忆,现在却像一把刀,刺痛着我的心。


"你......"她颤抖着开口,"你还是小林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还是那个在古董店里长大的孩子吗?还是蛇族的王族后裔?亦或是两者都是?


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我抬头看向天空,发现裂缝越来越大,更多的魔物正在涌入。街道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我看到一个小女孩被魔物追赶。


"小心!"我下意识地抬手,一道青光射出,将魔物击退。


小女孩跑向她的母亲,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泣。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蛇类的眼睛没有泪腺,这是进化带来的缺陷,还是上天给予的惩罚?


"小默......"爷爷的声音突然响起,"记住,有些选择,不是为了自己......"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皮肤上的鳞片完全显现,背后的蛇翼完全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我明白了,"我轻声说道,"这就是我的选择......"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然后,我展开蛇翼,飞向天空中的裂缝。青光从我体内涌出,化作无数光点,将魔物一一净化。


"再见了......"我轻声说道,感觉意识渐渐模糊。

在最后的时刻,我仿佛听到了花店老板娘的声音:"小林!"


但已经太晚了。我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封印之中。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爷爷欣慰的笑容。

在最后的时刻,我仿佛听到了花店老板娘的声音:"小林!"


但已经太晚了。我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封印之中。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爷爷欣慰的笑容。

青光渐渐消散,我发现自己悬浮在一个奇异的空间里。四周是无尽的虚空,只有一面巨大的青铜古镜悬浮在中央。镜面上浮现出无数蛇形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发光,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新的封印已经完成,"庄严的声音响起,"但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我看到镜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街道上的人们抬头望着天空,魔物的黑影被青光吞噬,受伤的人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但在这和平的表象下,我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细节。


在城市的阴暗角落,一些黑影正在蠕动。它们比之前的魔物更加狡猾,懂得隐藏自己。我看到一个黑影潜入医院,附身在一个病人身上;另一个黑影钻进下水道,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封印并不完美,"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忧虑,"总会有一些魔物逃脱,它们会以更隐蔽的方式存在。"


突然,镜中的画面切换到古董店。花店老板娘站在废墟中,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她的眼中含着泪水,轻声说道:"小林,谢谢你......"


我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胸口。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这就是你的宿命,"庄严的声音说道,"你将永远困在封印中,维持这个不完美的平衡。"


我想起爷爷最后的日子,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宁愿用自己的生命维持封印,也不愿意让我重蹈覆辙。这种永恒的守护,比死亡更加痛苦。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镜中的另一个画面: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古董店的废墟前,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就像我当初一样。


"新的守护者已经出现,"粗布衣裳的女子解释道,"但她还需要时间成长。"


我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背后的蛇翼不受控制地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两个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新的守护者成长起来之前,你必须继续维持这个封印......"

我注视着镜中的女孩,她站在古董店的废墟前,手腕上的疤痕泛着淡淡的青光。那光芒如此熟悉,就像......就像我当初一样。


"她是谁?"我问道,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胸口。


"新的守护者,"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欣慰,"也是你的血脉延续。"


我震惊地看着镜中的女孩。她的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和我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二十年前,"粗布衣裳的女子解释道,"你爷爷不仅封印了镜子,还保护了一个婴儿......"


镜中的画面突然变化,我看到爷爷抱着一个女婴,站在月光下。女婴的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泛着青光。


"那是你的女儿,"庄严的声音响起,"在你转世前留下的血脉。"


我感觉天旋地转,更多的记忆涌入脑海:前世的最后一战,我将一部分血脉之力封入一枚玉佩,交给最信任的族人......原来,那就是她的先祖。


"这些年,"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爷爷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现在,是时候让她知道真相了......"


我看到女孩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块镜片。镜片中倒映出她的脸,但那张脸正在发生变化: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瞳孔变成了竖瞳......


"啊!"女孩惊叫一声,镜片掉在地上。但奇怪的是,她没有逃跑,而是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变化。


"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粗布衣裳的女子说道,"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做关于蛇的梦......"


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我抬头看向镜面,发现一道新的裂缝正在形成。一个黑影从裂缝中钻出,直扑向毫无防备的女孩。


"小心!"我想要冲出去,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封印中。


就在这时,女孩手腕上的疤痕突然发出刺目的青光。一道光幕在她面前展开,将黑影挡在外面。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这就是你的使命,"两个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新的守护者成长起来之前,你必须继续守护她......"


我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背后的蛇翼不受控制地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我注视着镜中的女孩,她正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手腕上的疤痕。青光在她指尖流转,映照出她惊讶的表情。这一幕让我想起自己当初觉醒时的样子,那种既恐惧又好奇的心情。


"你必须引导她,"庄严的声音响起,"就像当年你爷爷引导你一样。"


我想起爷爷的教导,那些看似平常的古董知识,现在想来都暗含深意。每一枚铜钱的来历,每一件瓷器的故事,都是守护者传承的一部分。


突然,镜中的画面扭曲,我看到女孩站在古董店的废墟中,手里捧着一本破旧的书。那是爷爷的笔记,上面记载着关于蛇族的历史和封印的秘密。


"她比你想象的要聪明,"旗袍女子的声音带着欣慰,"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真相。"


我看到女孩翻开笔记,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青色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空中组成一幅幅画面:蛇族的辉煌、那场惨烈的大战、还有......我的牺牲。


"爸爸......"女孩轻声呢喃,泪水滑过脸颊。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那把青铜匕首不知何时已经刺入胸口。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种奇异的温暖。


"是时候了,"粗布衣裳的女子说道,"让她知道真相吧。"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皮肤上的鳞片完全显现,背后的蛇翼完全展开。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蛇头上长着角,眼中泛着青光。


"小默......"我轻声呼唤,声音透过镜面传到女孩耳中。


她猛地抬头,看向镜子的方向。我们的目光在虚空中相遇,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和情感都传递了过去。


"这就是你的使命,"两个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将守护者的责任传承下去......"


我看到女孩的眼神从迷茫变得坚定,她手腕上的疤痕发出刺目的青光。一道光幕在她面前展开,将试图靠近的黑影挡在外面。


"我明白了,"她轻声说道,"这就是我的选择......"

我注视着镜中的女孩,她站在古董店的废墟中,手腕上的疤痕泛着淡淡的青光。那光芒越来越亮,映照出她坚定的眼神。

"我该怎么做?"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决心。

"感受你体内的力量,"我透过镜面传递着信息,"那是属于守护者的力量。"

我看到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青光从她的手腕蔓延到全身,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鳞片。她的瞳孔变成了竖瞳,背后隐约有蛇翼的轮廓。

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我抬头看向镜面,发现一道新的裂缝正在形成。一个黑影从裂缝中钻出,直扑向毫无防备的女孩。

"小心!"我想要冲出去,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封印中。

就在这时,女孩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青光,抬手间,一道光幕在她面前展开,将黑影挡在外面。

"我......我做到了?"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这只是开始,"庄严的声音响起,"你还有很多要学习。"

我看到女孩开始探索自己的力量。她尝试着控制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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