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缺少一个引燃的火点。女人的柔性是天生的,此时,许梦晴面庞发烫,胸脯剧烈的起伏。男人身上久违的气息,悠悠的透入鼻腔,裂变般在大脑中枢神经散开。像XX一样布满了诱惑。许梦晴屏住气息,理性不断的扩充,梦晴脱开男人的臂肘,冷静下来。
她是血肉女人,懂得柔情,曾经有过温馨的浪漫。现在都成了模糊的记忆。方源像一道暖光,照亮了她的天地。她的血液似乎跟着沸腾奔涌。凉风拂面,一切都过去了。方源只属于芸婷!她不能任从自己踏进危险漩涡里。
六七年过去,她没有碰过男人。大美丽私下嘲笑她:你想当圣女呀!男人那么多,总会有你中意的!她只是笑笑。她体内流着的是女人的血。她不是圣女,或许她只想遇见一个懂自己的男人。剩女还差不多,她自嘲。为了儿子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她知道,自己的脚步一刻也不能停歇。
男人,成为记忆里的一个符号。
有一次,快到下班时,人头攒动。大美丽身后跟个男人,分开人流匆匆找到她。她在小商品市场,租赁一节柜台,卖一些廉价包包腰带和发卡之类的玩艺。她注意到左顾右盼的男人,大约有四十岁,穿件时尚的韩衫,上面扣子没系,脖子上挂一串明晃晃项链,手握大哥大。大美丽笑哈哈的带着神秘。
男人开辆半旧的桑塔纳。他是农机具产品的代理商,店面顾几个人照看。相貌平平,个子也不高。他离异两年,身边有个上中学的女儿。自己生意太忙,盼着找个理家媳妇。那年梦晴二十六岁。
餐馆里,大美丽介绍完情况,吃到一半就借故离开了。男人从对面转到梦晴身边。梦晴皱皱眉,没有说什么。
“包在我身上!咱俩只要一结婚,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找最好的医院……,钱!都不是个事儿!”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有那么刹那功夫,梦晴被感动了。然而喝下两瓶啤酒后,趁梦晴没注意,男人伸到背后的手,探到梦晴衬衫里面,笨拙的去摸索她的胸罩下面。
梦晴脸色突变,感到受到了屈辱,一阵的恶心,倏地站起身拂袖而去。既使为了儿子也不能丢了尊严。去他的男人!许梦晴不需要别人施舍,更不会用身体交换。
一夜之间,男人远离了她的世界……
恰在这时,梦晴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平静的方源,接起手机,嗯嗯几声后,她的脸色发生了变化。
“好!我马上过去!”梦晴转过脸,勉强露出一丝笑意,“真对不起,突然有点急事,我先走了。方哥!”事出唐突,她正好借这个机会离开男人。
“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助吗?”方源发现了许梦晴神思不定的慌乱。“别着急,我给你叫辆车。”
“再见!”梦晴似乎有点惭意。她想说点什么又止住了。出租车启动,梦晴回头,透过车窗望着灯影里的男人。对不起!梦晴忧心自己走进误区。
方源没有多想,剩下一个人散步,他可以清理许多混乱的思绪。
许梦晴背影没入车内,方源看着出租车闪着的尾灯,陷入了遐想。突然间,忆起了多年前哼唱的几句歌词:每个人都会有不如意,每个人都会有失败,只要你坚强的去努力,成功就会来。
栗娜,许梦晴,两个好女人!他曾听芸婷说起过,梦晴有个儿子……,过得不幸福。女人的心事,她不主动提及,自有不说的道理。也许是烙在心底深深的疤痕,哪个女人又愿意去揭开伤痛……
想起了芸婷,想起了潘雨菲。方源向周边望了一会儿,街道一点不陌生。与芸婷谈恋爱时路过这里,前边往西有排林带。方源抬腕看一眼手表,大步走着。
趁此夜晚,他要认真考虑一下,接下来如何去做?后天上午,北方建筑公司开工典礼,到时,场面热烈,他会有机会吗?单独面见潘雨菲,说些什么?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
接到电话才得知,潘雨菲就在省城。他要推迟几天去京城。
整个晚上,吃饭聊天,甚至和许梦晴吃烧烤时,他都在想一件事,怎样面对芸婷的妹妹潘雨菲。
短短几个月时间,少了许多树木,可能是为了拓宽或打通道路才伐掉的。他一时无法找到与芸婷在此驻留的印迹。
走着走着,方源发现有些地方架起了巨大的标志牌。城市建设突飞猛进(此处有省略)
地势略高,开发商必争之地。
远处有个去处,灯光点点,像是一套临时宅院,半年前还是光秃秃的慢坡。他不禁感叹城市变迁的速度。
一辆大吉普从身边驶过,静静的停在他前面二、三十米的地方,车上跳下一个人,朝他走过来。到了近前,方源看清是个年轻人。
“需要帮忙吗?”年轻人语气很友好。
“谢谢!不用,只是散散步……”方源看不清晰年轻人面孔,“几个月没来,这里变化很大。也许过一两年,会完全认不出来了。”方源微笑说着,发现停着的吉普是外地牌照。
“没事就好,我就住在前面。”年轻人指着远处那片宅院。说完转身走了。
方源独自笑笑。也许这个时间,极少有人到这里散步。那处宅院住着什么人?方源突然生起了好奇。年轻人只是司机,宅院里的人才是主人。
大约数百米距离,十来分钟,方源就走到了院落附近。精致铁栅门,门口上方有一盏明亮的电灯。两边栅栏院墙爬满了浓密、绿色的植物,院子里绿荫葱茏透出神秘。方源正准备离开,这时,铁栅门口走出一个人。
方源细看,正是刚才开车的年轻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