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茨威格的短篇小说《夜色朦胧》,只有一个感觉:找个人去爱吧,让自己被爱吧!爱情多美好,只有爱情才能激活你身体的所有感官,让你大喜大悲,让你在短时间经历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让你一旦经历,终身回忆!是的,去爱吧,被爱吧,爱情是有魔力的,大好年华,错过爱情,你将错过多少美妙的感觉。
一个少年去姐姐家度假,他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因为大家都把他当小孩,不屑于和他交流,于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花园散步,他在孤独中享受着这静谧的一切。直到一天晚上,当他还沉浸在这静谧夜晚中时,突然有人从背后用力抱住了他,她摩挲他的头发,吻他的唇,他在这突然的柔情中惊慌失措,却也全身战栗。她和他在夜晚的花园缠绵,这缠绵让他体会到极致的飘忽的欢乐。第二天,她又来了。第三天,她也来了。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她是谁。于是他猜测,留心,最后把目标定格到第二个表姐,他开始关注她,开始留心她,有意无意的注视她,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身体曲线……她的一切他都收入眼底。他因为她夜晚的柔情,深深的爱上了她,冷漠的美人。为了看她一眼,他爬到她窗前的树上,却不幸摔落,一条腿骨折,不得不卧床。
他躺在床上想着她,期待着她来探望她。当他沉浸在对她的爱中时,才发现她不是那个和他缠绵之人。真正和他缠绵的是第三个表姐。他想到了她的关注的目光,她对他的柔情,他感觉到了她对他深深的爱,可惜他已经深深爱上第二个表姐。
最后他离开,再也没有见过这俩个他深爱的和深爱他的女人。她们都出阁,他却再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是的,他同时经历爱与被爱,可惜不是一个人,他已经在极致疯狂的感情中失去爱的能力。
若干年后,只剩回忆,也只有回忆。这是一个与爱有关的故事,结局是苍凉的,但过程是美好的。至少爱过,至少若干年后还可以回忆。
茨威格的小说,语言特别美,尤其以刻画人物性格和心里描写见长。《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就是一个女人的独白,简单的故事情节,可是因为其中特别好的心里描写,所以小说会引起很多人共鸣,只要你爱过,你就会理解主人公的心理感受。刚看小说的时候,我一度怀疑,作者是男是女,印象里茨威格是个男性,可是看着小说那么真实的女性心里描写,又觉得这出自一个女人之笔。事实却是,茨威格真的是个男的。他是一个比女性还了解女性的男性。
不管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还是《夜色朦胧》,爱情都没有完美结局,可是你却看到主人公沉浸在这残缺的爱情之中,她或他都在享受这注定不会厮守的爱,他们与其说爱的无私,不如说他们享受爱的感觉。
可是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能给我答案吗?
我问很多人爱过吗?他们都说爱过,我接着问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没有人给出我答案,他们说你经历过就懂了。是的,爱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可是爱过之人就是有一种共鸣,就是知道爱。
这就像我问你你喜欢说什么咖啡?不要和我说咖啡的牌子,只要描述你想喝的咖啡的浓度,苦度,甜度,加奶度……我想能说出来的没有几个人。当你在一堆咖啡里喝到自己喜欢的,你知道这就是我要的咖啡,可是拿去牌子,你就描述不出你到底喜欢什么咖啡。爱情也是如此,你经历了就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是我如果问你,你还是说不出来。
不管能不能说出来,爱一个人都是美妙的感觉,趁着年华正好,趁着岁月如歌,去爱吧,去经历吧,被爱吧。忘记结局,忘我的爱。
(文中图片来自荷兰摄影师Van der Elsk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