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9日,父亲第二次因感冒引起右耳积水!说实话,第一次的时候我们自己也没有这么上心,毕竟感冒引起的我们的推测最多就是中耳炎。然而当第二次到来的时候我们的内心都有些许疑惑,隐隐担忧,但因为太敏感,谁也不敢说破!
29日一早我们去医院再度检查,值班医生接待了我们“要不做个CT吧!”我也觉得老是好不了还是检查透彻些好!在经历了11个急诊插队之后终于轮到了我们!医院确实磨人,半天的等待,一肚子的怨言,我们都只能吞在肚子里!过程中61岁的父亲说起朋友“前几天我还看到他了,昨天居然听说被送到杭州了,没治了!”一脸落寂的老人竟然如此伤感。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他,我只是一脸说教地跟他说“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不能忍!”老头儿不置可否……
做完检查我们和小鱼儿还有奶奶在银泰汇合,并一起去了游乐场。只是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的焦虑等着我们!
11:00准时拿到报告,报告前面写着些检查的症状,在诊断处赫然写着“疑似鼻咽癌”!站在打印机边的我整个人是懵的,眼里的泪水强忍着,在我的身后有一个茫然的老头儿看着我,我掩着自己的泪水,掩着诊断带着老头儿找医生。等待的过程变成了煎熬,想让气氛舒服一点,跟老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只是根本记不起说了些什么。轮到我们的时候,我急急地把所有推给医生,然后用只能医生听见的声音告诉医生“你不要让他看到!”眼里的泪竟有些绷不住了,医生大概是看惯了这些也理解我们的心情,于是很配合的把诊断盖了起来。只是该检查和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他开了病理检查单——活检!我去缴费和奔走的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付完钱我竟有些无力行走……这世间我竟无人能求援,这个疼爱我的老头要是倒了,我该怎么办?我红着眼走在医院里,回到门诊处,老头一人坐在椅子上,突然发现那个曾经强壮的男人是真的老了!
医生用长长的工具在他的鼻咽处取下两块活体!老头生平第一次留下了眼泪,回家他描述跟上刑罚差不多!当然我家老头那么聪明,他在母亲叨唠时负气地对她说“就是取去检查下,是不是得了癌症!”是啊,他怎么可能被我糊弄过去呢?
我故作轻松地跟他说“医院么都一样,有什么就给你做检查,这是很正常的!”然后就再也说不出来了,然后就是吃吃吃!那天午餐大概是我这辈子吃得最多的,因为我除了吃竟无事可做!
安顿好小的午睡,和先生说了今天医院的经历,他只是一味地安慰我,并规划接下来去大医院检查!只是我的脑海里只有那三个字了!度娘和知乎成了我询问的平台,我大概知道了这个病症就是什么,并且它的治疗手段和具体措施是怎样的。我也去找其他人的经历,只是越看心里越怕!
等待病例报告的这五天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每晚的梦里千篇一律的生病,半夜里总是被自己吓醒,然后听到边上的鼾声,突然想起知乎上一个关于“冷”的回答“年岁逐增,孩子有了自己的生活,而边上的人却已经失了温度!”
也终于明白,这世间真是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所以换位思考其实只是冠冕堂皇!
因为母亲在家里,所以我们平时很少讨论这个事情,只是彼此憋着,偶尔聊起也是适可而止。先生时常安慰“不要多想,等报告出来再说!”而我似乎天生会往最坏处想,只是敢想,却不敢深想……老头那边我们也不能过多的关注,因为怕他生疑,这大概就是最大的自欺欺人!
周五,报告出来了,先生送完我和孩子去拿报告,那个上午我的心情就是吊着的!我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却无法释怀,我想着我家那个倔强的老头儿,想着我那个本就柔弱却又坚强的母亲……慢慢地想又不敢想了!上午10:30左右,鱼爸发来信息“虚惊一场”!
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