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到了汪曾祺的《韭菜花》,一下子就想起了我到北方认识的韭菜花。
第一次见到韭菜花,应该是在大型菜市场。那时看到蔬菜架子上堆满了开了的白色花朵,不知道是什么。很好奇地看了看,闻了闻,发现是韭菜花。然后又问了问菜摊主这个怎么吃,摊主说是腌着。作为初到北京的南方人,表示腌制韭菜花很神奇,从来不知道有这样子的吃法。
在老家,是在韭菜花还是嫩骨朵儿时候,去韭菜土里掐上一小把带杆子的韭菜苔,主要是作为配菜用,而且极少会吃。后来到北方才知道北方人对韭菜的钟情。所以,湖南的韭菜地是很小的,而北方农村里的韭菜地,是一亩地一亩地种着,绿油油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随着在北方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开始知道了韭菜在北方的重要性,四处可以见到韭菜的身影:韭菜鸡蛋饺子、包子,韭菜盒子,去涮锅时必备的韭花酱汁儿……慢慢地我开始接受了韭菜。
但每年韭菜花旺盛的时候,都会遇见大堆大堆的韭菜花,却每次依旧视而不见,从来不会想说要去腌制一下。后来婆婆来京照顾孩子的时候,她爱自己做韭菜花酱吃,我从来不屑一顾。再后来,看《舌尖上的中国》,老公喜欢上了韭菜花酱配羊肉,央求我做点。于是用蒜臼砸了点韭菜花,腌制了两瓶,成为了老公的宝贝。于是,韭菜花刚刚上市时,我就会买上一点,做上两三瓶。
一瓶自制的韭花酱,成了我逐步北方化的见证。当年汪曾祺是否也是同样的经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