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夜

夜里11点多,朋友圈里两位文友同时发了视频。灯光下鳞次节比的高楼前,雪花漫舞,济南的初雪让人艳羡不已。

我趴窗台瞭望,透过暗淡的灯光,也没发现一朵雪花,有些失望。躺下继续刷视频,看了几个放坡的视频,为老百姓的有劳无获而痛心。想写一篇这样的随笔,又似乎也没啥意思,好像干什么也有赔有赚的时候,也就没什么惊奇的了。人世间的苦辣酸甜,把人们的心都揉碎了。真希望一场洁雪飘洒,洗净世上所有的尘埃。

一阵细雨敲窗声,把我从梦见惊醒。看看表,还不到三点,又起身 去窗台观望,不禁咯咯地笑出声来,楼下满树梨花开。

迫不及待,穿衣下楼。老公问我要去哪里?我说:“赏雪去。”老公责怪道:“超霸,这么冷的天,大半夜里赏什么雪?”我争辩道:“你不懂。”棉衣棉裤棉鞋架上,急急下楼。有几分小激动,又像是有小鹿撞心怀,又似乎是去见老情人。可见我对雪姑娘的一往深情。

法桐树上,轿车上,电动车上都是洁白的雪花,水泥路上都已不见了雪花,只有一个一个的小水湾。天哗哗啦啦下着小雨。又有几分失望,没赶上淋雪,也只能淋着雨赏雪了。

借着灯光,我开始赏雪,这次的雪花很细腻,看不出雪花的瓣,却也洁白无瑕,晶莹剔透,让人喜爱有加。伸出手跟雪姑娘来个亲密接触,软软的,绵绵的。温柔可人。总还是初冬节气,天还不是很冷,我抓了一把松枝叶上的雪,按在嘴里,清凉舒爽。口里念念有词:“雪姑娘,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枝头的雪随风舞动,对我眨眼睛,像是回应我:“好久不见。”

借着灯光,我拍着初雪的真容,这深沉的夜里,只有雨声陪和雪,静静地一点也不喧闹。是我特喜欢的样子。草坪里的雪倒是像铺了一层薄薄的纯白地毯,毛茸茸的。我从上面走过,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踩雪的声音。回头看看,那一串串脚印在慢慢拉长。是我给地毯上点缀的花色。这景不用写,不用描。已是我喜欢雪的诗情画意。”

没赶上淋雪,也是一种深深地遗憾。忽有一计上心来,我伸手摇动路边的竹杆,雪花瞬间淋遍了我的全身,有的顺着脖子钻进了我的胸膛,自己高兴地像个小孩子,只觉得舒心快乐,一点都不觉得冰凉。这样反复了几次,头发都打湿了,直到发梢流水了,才肯罢休。

看着夜色下的雪景,我知道初雪是留不住的,毕竟这时天气还不是很冷。真想与雪再多待会。老公打电话来说:“小宝醒来找不到妈妈了。”赶紧回家转。

哄小宝睡了,我拿了一块棉布,一个小钢盆,又匆匆下楼,邻居家车前脸上,平整整地去了一层雪,真的不忍心掘动他们,总手指写了一个大大的爱字,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棉布收集了满满一盆白雪。回家把它放冰柜里,等小宝早晨醒来,就可以在家堆个小雪人,陪他过周末了。

每一片飘落的雪花,都是冬天给的见面礼。雪落成诗,尽揽风华。盼岁月无恙,今冬不寒,好运常在。初雪落地,平添了冬的诗意。天地初寒,愿岁月安暖。愿有人与你围炉夜话,有人与你相守相暖。走过四季,又逢岁晚。初雪,是初冬唯美的诗篇。瑞雪兆丰年,愿所有美好都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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