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出门的人,尤其 家乡一个城市,上学在一个城市,工作一个或者多个城市的人,口音一定是杂碎的。
我,祖籍是南通,上学在南京,工作在上海,北京,以后有可能再去广州深圳看看。
我们那边,母亲的母亲,叫婆奶奶,母亲的父亲叫婆爹爹,母亲的哥哥叫楠楠(这里有待纠正),我婆爹爹是见过点世面的人,血气方刚的时候,只生一人 到上海拉黄包车,竟然还在那边买了房子,后来由于文化低,糊里糊涂签了什么合同,房子被人骗了,带着点积蓄回老家,取了婆奶奶,有了以后的事。
闯上海滩,看现在的影视剧,会有当时很流行错觉,那个年代,做出背井离乡的决定,要么此人胆大包天,要么实在无路可走,那会儿普通话没普及,上海人只说上海话,估摸着,他头一年都是靠手势与人交流的。也难怪去上海这事,他也吹了一辈子,对他来说,在同龄人中,很有甩别人一截的快感。
以至于,骂人,都得先从上海话里挑词,比如小赤佬。
普通话,是远游人的第二语种,用来跟自己家乡外的人打交道,
每个人,除非播音出生,否则不会有那么纯正的发音,通常夹着各地方言,词汇,这些方言这映射了你的性格,你的行业,走过的路,甚至你最在乎的人。
我走的路不多,深感这种威力的强大,说了东北腔,就对东北人有了亲切,对东北有了非分之想。
在南京上学四年,南京口音学的不地道(主要跟非本地的同学打交道),可也已经把南京当做第二故乡,还在南京工作同学们常说,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可以回来,已不是我一人如此。
从南京去上海,我有个健身做媒介,能迅速在那支起一个生活圈,认识一群非利益关系的交心人,让自己活得不那么尴尬,上海认识的人主要集中在健身圈,都是一群跟我一样,渴望活得略微人性一些,累,有群人可以吐槽。这群人里,有山西,有台湾,有江苏,跟某人交情越深,越会注意他的言行,也就越受他的方言影响。
再说到,某些领域,领域的术语,也会是口音的一个词池,就我知道的,健身里有,引体下拉,写作里有,类比说明的修辞手法,软件业有,全栈式的各种技术框架,这些东西形成了口音词汇,在不经意间的吐槽字眼里出现零星。思维方式上的转变正如,是否判断事物的根源在于有没有事物的概念,当今的朝鲜,当年的文字狱,也是这个道理。尝试了多了一些,概念便多了一些,以前有个时髦的词,眼界,这或许就是吧。
在命运的网里,人们的努力是不一定有怎样多的成效如所预期,可是这命运观又和自然派的命运论有些不同。着命运观里很含着奋斗不懈的精神 ---矛盾
也许某天,路上遇见,一个来自小城市的普通人,穿得干净利索,有点破旧,颧骨顶着沧桑的皮,却像只鱼鹰对未来有炽热的憧憬,用混乱的口音告诉你他做过的事情,走过的路,见过的人,那是他为织梦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