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在解析《庄子》时,书的扉页上有这么几句话:书不尽言
言不尽意
自觉圣智
方得人格
可我们自古以来总是企图从书中得到“颜如玉”“黄金屋”“气自华”这些标签,功利心太强。哪怕是现在,看书的好处也能说出来一大堆,接地气的,高尚的,优雅的,层出不穷。
可我们从书里到底得到了什么?
这恐怕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
一个人看了很多书,品行道德就一定是正回馈吗?不尽然,这世上多的是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一个人大字不识,理想情操就一定是负回馈吗?不尽然,这世上还有这么句话:“仗义每是屠狗辈。”
书,本来就是个名词,后来因为了作家的构思就变成了动词,也可以说是形容词。衍生出来很多种类,受众群体也不一样。
从前以为喜欢看书的人,志向高雅,心有高山,海纳百川。动不动还能出口成章,说出来的话格外动听。不自觉就对这类人加了滤镜。
随着年岁渐长,认识了一些自诩是“知识分子”的龌龊后,我才惊觉“祛魅”是多么有必要的一件事。
正如《天道》里的刘冰一样,一个喜欢音乐的人,心里却充满了算计,被虚荣心裹挟,丢了风雅,更别提操守了。
机关单位里,尤其是教育这个行业,这个问题尤其严重。一个个的能说能写,满嘴的之乎者也,其实骨子里卑微到了尘埃。
特别是某些女领导,大概是办公室坐久了,脱离了人民群众。又不甘心放弃讲话的机会,即兴发挥的水平总是令人讨厌。三分人样,七分官威,颐指气使的模样真的跟公众号里的自述判若两人。
她把自己比喻的比荷花还要高洁,比竹子还要刚强,比梅花还要忠贞。人情世故,趋炎附势,一窍不通。就愿意守着内心的安宁独享岁月。
要不是见识过她的两面性,真被她苦心打造的“人设”欺骗了双眼。
曾有位故人,早早辍学社会谋生,已然是一副沉稳的姿态。谈话间不卑不亢,谦逊有礼的跟我讨论人生观。后来涉及到了经济,也能说几句《菜根谭》。简直就是个儒商。没有满身铜臭味,更没有暴发户的自鸣得意,除了低调就是像个猎人一样观察周围的动态。一有风吹草动,就能警觉的竖起耳朵。
这些闪光点丝毫不影响他私生活的混乱,熟了才知道,这只是他的表演强项。骨子里他对书并没有多么热情,只是为了在人群中的谈笑间,可以把自己包装的与众不同,迅速吸引别人的目光,获得好感跟认同。
时间长了,狐狸尾巴就遮不住了。
有个男同事,年纪跟我相仿。能看《道德经》,也喜欢《明朝那些事》,还涉及莫言的著作。看的书不少,嘴也灵活,脑子聪明。
可这并不耽误他说些下三滥的话,甚至能把床笫之事说出来供人欣赏。八卦路上,他总是身先士卒;偷奸耍滑,他也是当仁不让;溜须拍马,更是不在话下;人情世故,拿捏的恰到好处。
最终大家得到了一个结论:此人不可深交。
可见,一个人说的话并不能代表走过的路跟看过的书。蝇营狗苟的被华丽的外袍遮盖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自己都忘记了,原来,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书本身没有意思,一百个读者就有了一百个哈姆雷特。催生出来的想法就各种各样。有的用来消遣,有的用来卖弄,有的用来虚荣,有的用来学习……
是会错了意?还是自己本就龌龊?
妄念相缠,不得作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