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总会有这么一段时间,
自己一个人,
看似忙碌的过着日子,
可流露出的精神头,
却无法掩藏我内心的孤独。
不想过多涉步,不想过多交流。
除了简单吃喝以及玩手机消磨时间,
我别无他想,
甚至渐渐颠倒黑白,
忘记了没有放牙膏就刷牙,
忘记了洗漱完落下的牙杯,
忘记了现在是早晨还是傍晚,
忘记了到点吃饭的意义,
…
最后只记得,
饿了的时候就去吃饭,
困了的时候就去睡觉,
想起一件事的时候就去想想,
做着手里的事时,
就忘却了后来接着的事…
消磨殆尽这般,
请时间老人,您给我重生!
不要再让这般困境,将我锁之于此!
重新拾起那初始的初心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自从女孩离开后,
车间组长莫名的对我态度好了起来。
仿佛一下子撕去了职位的面纱。
上班的约束只剩下时间。
同样的,自由到一定程度,犯错就不可避免。
或许太过于自以为是,
我时常能在流水线上,看到一个姑娘,从未走近看过。
只是远远望去,流露的表情神似黛玉!
这般魂牵梦绕。
拐弯处,
我像往常一样前往流水线,送加工好的物料。
姑娘就在一旁的流水线上坐着干活。
想来也是要耍一些风头,
当着姑娘的面用铲车漂移。
不料重量决定了物品的惯性,叉车猛地摇摆,
强烈的加速度,一下子让加工好的物料,散落一地。
包装盒,从物料变成了废料。
慌张的来不及看姑娘的表情,
连忙去拾地上的物料。
平日里我们夜班要生产两万多点的盒子,
这一车算是干翻了四分之一。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厂里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很快组长闻讯而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心想,完蛋了,或许没有下一次了,一人做事一人担,这一个月白干了。
大庭广众之下,我仿佛看到墙角有道地缝,
越发显得清晰、明亮!
“啪~”一巴掌打到我的头上,组长冲我说;“想啥呢,还不赶紧收拾,非得等着经理请你喝茶。”
泪水含在眼角,我一边收拾,一边用余光期待着。
等到收拾干净,我和组长赶忙撤离现场。
从头到位,真的就像没有人关心过、没有人发现过一样。
物料最后和废料掺杂在一起,消失在厂区的某一个角落。
后面一星期虽然没追责,但是任务量却没有再停过。
紧赶慢赶,都是干到临近下班才结束。
就这样,紧绷着一根线,迎来了老人带新人——西安姐姐。
刚开始初次见面,属实看不出年龄来,
只是觉得她年轻,不单单是外表上。
更多的是思想上,从聊工作,到生活,再到处世观。
她就像是成熟后的我自己。
慢慢的,保安那里我去的少了,
更多的时候,还是在这位姐姐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
期间她从未跟我透露过实际年龄。
直到有一次,组长跟我提及了她。
“你说的这个杨姐多大?你知道不?”
“不知道哎。怎么,大哥有想法?”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没事就是感觉她挺年轻嘞。应该有个30岁左右吧。”组长平缓的说道。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说着:“那我不太清楚,就是听她提过,有个大巴车司机还给她送过感冒药嘞。”
“单身?”组长试探道。
“有可能哦,要不要周末约一下,去千灯古镇转转。”我回应着。
“那有啥好玩的嘞,不去不去。”组长边说边摆手。
周日下午,暑气刚退去,组长就已经开车到宿舍门口等着了。
“走了,小伙儿。”组长喊道。
“来了来了,你不是不去吗?”我打趣说。
“昆山大着嘞,这不是怕你摸丢了。赶紧的。”组长边说边打开了导航。
“得了吧你。”
“杨姐给我发定位了,她说带上敏姐一起,俩人。”我补充说道,
“敏姐是哪个?”组长询问道,
“她和杨姐一个宿舍的。哦对了,听说她也想转到我们这边。大哥到时候你给安排一下呗。”我解释道。
“车间又不是我说的算,人都是经理管的,我又搭不上边。”组长在一旁笑着说。
“大哥你说啥就是啥!”
转眼,我们便到了千灯古镇,
这里如故,只不过同行的人不一样了,
穿过石桥、路过石狮子、逛了塔庙、游了行街。
在这扮演过很多角色,只有这次,我才晓得是我自己。
翻来相册,没有留下过一张照片,
聊天记录里,可追溯的也只有那句,“我到你宿舍门口了,下来吧!”
回忆的沉淀,散发的香味却持续了很久很久。
晚上我们第一次聚餐,吃了一顿铁锅鸡。
那一晚,聊了很多,却唯独没有提到年龄。
回宿舍的路上,路灯有很多,但是通往郊区的路却通畅无阻。
九点出发,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到宿舍大门口了,
这时几乎很少看到有什么车辆行驶过来,
我想也不会再有什么车辆行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