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初五,又称破五,过了初五就算过完年了。
小时候最期盼的肯定是过年了。大人们忙的不可开交,小孩子之负责玩儿,还可以穿新衣服,放鞭炮,吃年夜饭,守岁看春晚。正所谓,大人怕过年,小孩盼过年。
每到除夕下午,妈妈把我们的外衣全部脱去洗,我们穿着里面的棉袄玩耍,再过几个小时就有新衣服穿啦。而我,因为是最小,有点悲催,连续好几年都只能穿姐姐她们穿不下的衣服。所以有时会偷偷把衣服剪个口子,希望妈妈看到后给我重新做件新衣服。无奈自己胆小,又不敢剪太大,所以要么被妈妈无视,要么缝几针完事。本就不新的衣服就更破旧了。
哥哥呢,正相反,最不喜欢穿新衣服,妨碍他玩儿,新衣服一旦弄脏弄破,定少不了一顿打。听妈妈说有一年,妈妈给哥哥买了件皮夹克(其实是革的),被哥哥嫌弃在墙上使劲蹭,被妈妈狠狠揍了一顿。
晚上的年夜饭是我们小时候最丰盛的一餐了,大鸡腿必定有我的份。12点后还有饺子吃。所以对孩子来说,守岁也是守饺子,但我至今也没熬过一个完整的除夕。
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电视。大家会聚在有电视的人家里围坐一起,边嗑瓜子边看春晚,邻里之间的亲密感相当有氛围。当然最开心的还是和一群大小朋友挨家挨户去拜年,我最小,跟在后面即可,除了收获一小书包的瓜子糖果,更是是满满的快乐和成就。
以前物资紧缺,糖果是孩子们珍贵的零食,连包装纸都被我们女孩子像宝贝一样平展地压在书里,再被当作头饰别在头发上,穿上妈妈的长长的衣服在床上学着春晚的节目载歌载舞。因此一度被哥哥叫做“糖纸公主”好一段时间。
可当年我没有压岁钱,有也会被上交。
爸爸喜欢音乐,所以有几年春节他总会组织我们全家人开个春节晚会,各自出个节目,二姐唱歌爸爸拉琴,我也会唱几句儿歌,哥哥就浑水摸鱼,朗诵或说个自个编的相声,或模仿某个节目。总之搞怪就对了。
正月十五,家家户户都会在院子里高高地挑起一盏红灯笼,如果那时有无人机俯拍,到处是星星点点,也一定相当壮观。元宵节,吃元宵,看花灯,街上会有彩灯车游街,彩灯车是各个单位自制的,一辆跟着一辆经过,五彩缤纷,形态各异,当时觉得相当的夺目。鞭炮声通宵不绝,煞是热闹,年味十足。孩子们也会提溜着一盏小灯笼到处溜达。有用水果罐头瓶自制的,也有买的纸灯笼,但是纸灯笼极易着火。我就曾试过,后面灯笼着火了不知道,还美滋滋地扛着灯笼进家门呢。
还有一个孩子们爱玩的娱乐节目:放鞭炮。胆子大的男孩子,放二踢脚,冲天炮,连挂的炮。我胆子小,通常是拿一个小炮竹,塞到砖墙缝隙里,点着后立马跑开。后来竟也敢拿到手上,点燃后再抛向空中,在空中炸响的那刻,让我倍感兴奋。
现在回想起来,仿如几个世纪前的事,有时甚至怀疑是否真有发生过。童年,多么遥远的年代啊,儿时的伙伴呀,我们都经变老,你们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