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风筝

“记得那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三月三那天,同学在群里发了李谷一的这首《三月三》链接。大家积极互动:那些年我们唱过的歌、我们唱跑调了、跑调了也觉得我们唱得好听……

师范读书那些年,春天里,我们就喜欢唱这首歌。因为它的歌词画面感强,它的旋律传唱度高,每每晚饭后,只要有谁起个头,我们一个寝室的女孩就全部跟上,放声合唱。唱完到教室上晚自习,感觉特别满足。我们声音大到男生们也不得不听到,总会戏谑:你们女生又集体卖唱了?

“抓把泥土试试风,放开长长的线,风筝带着天真的笑声和白云去做伴……”记忆里放风筝还是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大概这个时节,放学后就拿起家里的风筝,呼朋唤友到割过的花草田里聚合。那种疯跑、那种尖叫、那种惊心,是一种兵荒马乱的美好。现在也不记得风筝是买的还是哥哥做的,就像那个敞篷跑车样的兔子灯笼,凡是小时候的玩具,都是记忆里哥哥做出的神奇。

女儿小时候,我带她在大广场上放风筝。这时候体会到余光中先生那句话的滋味:人的一生有一个半童年,一个童年在自己小时候,而半个童年在自己孩子的小时候。说是带孩子放风筝,其实也还是自己在玩。

今天下午,真真切切,没有任何借口地到公园里放起了风筝。在呼呼放线声中,抬头仰望,在五彩缤纷的各样风筝里独关注我的那一小只,张开翅膀,徐徐上升,最后在蓝空里飘飞。那份闲逸、那份渺远,仿佛一起飞上天的还有自己脱壳的心。

看看四周,学童稚子独立放风筝的居多,家长陪着一起放的也不少,最难得的还看到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也在放他们的风筝。天空中,除了放得最高的老鹰惹眼外,还有黑翅膀的大蝙蝠也很抢眼,飞在空中独有一份霸气,怪不得有“蝙蝠侠”之说呢。

“断了线的风筝——了无牵挂”,我那一小只后来攀居进前三甲后,一不小心被别家的扯成了断线的风筝,一路追寻一路问,最后终于在公园外的一个小区墙根下找到了它。再续线,还能又一次起飞,怎么能做到无牵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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