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知道夾竹桃.樓下草坪一片一到霧大就神秘得好像有妖精跳出來一樣.儘管好奇卻從不去搜尋有關它的信息.儘管除了毒性不知道它一絲一毫仍能在腦中盡力描繪它的樣子.實際上光聽名字是知道些的.直到有一天遇見了在心裡說"是你吧"卻又不敢承認.味道甜得很奇怪只能淺淺地嗅.還在"摘花論"觀念的年紀時是無論如何也要伸手去擁有.它摘不下來.執拗地想要.偷偷地扯卻是不行.它可是韌得很.費力得到的那一刻發現真的沒有這麽稀罕.然後隨手丟棄嗎.逼不來的得到了的鮮花又怎樣.我早就清楚它被摘下的那刻就算是粉色要挾我"不要碰我我有毒".我也不能說服自己放手.我是逼不來自己興妖作怪白裝年青.我也逼不來這麽多人以我的情緒來費心討好.
栩榕發給我的那條微信才頓時清楚自己根本是把不開心寫在臉上的.莫婉君我真恨你.惹我情緒汎濫到最後還要跟我說"餵我一直都在".我以後都不能一個人吃紫菜了.
男人總不懂女人天生是大數據分析者這個道理.分明是蠢.誰能説女人就不蠢呢.找一大堆證物來說"看你個蠢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結果是坦白然後又怎樣.
聽別人的愛情以為自己能做什麽嗎.我不能光聽片面之詞就去給意見.我不能說愛的死去活來到最後反問"我應該妥協嗎"是錯.我根本什麼都不懂.說什麽局外人旁觀者.實際上這種人最沒有資格掄當事人耳光.以為她自己不清楚嗎她聰明得很.她辛苦得分明知道不能再回去了卻還是想是不是她錯了他是不是會恨她.那句"我也不信我能等你"真的狠心卻是真的真心.這樣的炎炎夏日大家都累.真的累啊.
中午做的夢在響鈴的一刻嚇醒.很怕在睡夢中露尾巴.
翻出零九年的日記本.厚厚的在八月六號標註誰的生日.翻出少不更事擁有的那本唯一的同學錄.想你當時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寫下那句"你永遠是我好友".
寫封信來提示自己.
我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