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四十不惑,几十载光阴似水,年华已过,青春不再。回首往事,大好时光流逝,一事无成,负债累累。虽有儿女膝下承欢,然每日觉醒,大汗淋漓,皆为高压所致。身无长物,每日为黄白之事愁断千肠。
回首校园之际,也曾风光一时,上至恩师下至学友至亲,满怀殷切。然自以为,并无甚可取之处,仅是上下关系相处融洽,以人际为立身之本,余皆为空谈,学习之优莫能长久,思索再三,根源独一字:惰。
出书院,进江湖,八载春秋,好高骛远,无愿放下身段,实事侍身。无一技之长,好卖弄口舌,致家庭每况愈下,分崩离析。终家破妻离,横背债务,一人离家,至此十年,渺无音讯,恐获牢狱,隐姓埋名。
十载间,亦未能悔改,逞口舌之利,落脚邕州。期间唯幸识知己二三。识龄于此,得千金,成家立业。然每日惶惶,惧东窗之事恐有不密,终不能有所成就。每遇事,畏缩不前,错失大好机遇,命也。每每卧榻之际,辗转反侧,为心事所累。终露马脚于科技之前。
三十七日牢狱之祸。于监内,忧心如焚。至亲好友于外,四处奔波,虽旧事已泄,仍视吾为支柱,愿早日脱身事外,重拾信念,承担重任。苍天不负,实事大白于天下,指控之事,皆为虚有。
一朝出得囹圄,心中大石得以落下。然邕州之事,变化之大,已超所想。昔日好友,抽身而去;雪中送炭不过二三,幸落井下石之辈,比比皆是。无所谓于黄白之事,与龄扛下所有。心下唯愿以自身应付世俗之事,然龄无法独善其身,吾有负于其之期许,有负于其之付出。愧!悔!痛!一人之事,何祸及妻女。
事已去三两月有余,逼迫者甚众。不无担忧,忧者仅家庭之事。于外,虽疲于应对,出言恐吓者有,寻死觅活者有,以自身之难事求同情者有,闻者见者无不惊奇,世间众人为黄白物,各显其能,MD,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快盖不住了。江湖之前,唯利是从。情之一字,已在黄土之下,人情淡薄至此。虽不堪重负,此间事,自身孽,唯坦然受之。
蓦然回首,四十载光阴,白驹过隙。前番事,任其狂风骤雨;今番事,独一人前进。知己良妻至亲,质疑声声,觉予仅凡夫俗子,不得大机遇,大造化。余亦觉如此,只在尘世,五谷当道,无财帛,无情义。故为家计,不惑之年,亦愿凭双拳,轰出一个世界。蠢笨些,靠勉;懒惰些,靠勤;消沉些,靠撑;无外力,靠觅;无方向,靠思。
世道艰辛。惟愿今后之路,坦坦荡荡,为家为情为至亲,杀出重围。望今生,尘世中为人,入三尺黄土时,无恩怨,了孽缘,护亲情,一缕青烟散尽,再无因果。望来世,不入五谷,不入轮回,做光,做尘,做星辰大海,唯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