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日常教学中,也经常使用“聒噪”一次,但至于这个词的出处、准确地含义及用法却没有一个准确地把握。
下午,室内的几位老大姐又开始大声的谈论起来一些在我看来毫无意义的话题,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词。
《水浒传》第十六回讲到:“那七个客人从松树林里推出这七辆江州车儿。把车子上枣子都丢在地上,将这十一担金珠宝贝都装在车子内,遮盖好了,叫声‘聒噪’,一直望黄泥岗下推了去。”施耐庵在描述此场景时,莫非内心一阵狂喜?君不见,“聒噪”一次加了一个引号。试想一下,替天行道的好汉智取生辰纲,内心能不一阵狂喜?当然可以从笑声、说话声流露的淋漓尽致。以至于,惊扰了油灯下奋力疾书的施耐庵的清梦,只不过,在作者看来是大快人心的,也就不予理论罢了。
当言语“琐碎,声音喧闹,令人烦躁”时,皆可称之谓“聒噪”。“言语琐碎”已是很说明问题,琐碎而毫无意义,唾沫星子满天飞,一阵狂风暴雨过后,竟不知道她终究要说点什么。“声音喧闹”毫无半点公德心,且不管你愿意听也不听,大有等我说完你再表明态度的气势。等一会儿,何须要你表明态度,一番结束,她竟扬长而去,忙自己的去了,只扔下还在痛苦之中的听客在思寻:“她要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不对呀,刚才明明很义愤填膺啊!哎,My God!”
朱光潜先生说:“理想的节奏须能适合生理、心理的自然需要,这就是说,适合于筋肉张弛的限度,注意力松紧的起伏回环,以及预期所应由的满足与惊讶……如果物态的起伏节奏与身心内在的节奏相平行一致,则心理方面可以免去不自然的努力,感觉得愉快,就是‘谐’,否则便是‘拗’。”当发言后无法引起听众的“谐”,反而引起“拗”,能不“聒噪”?
我本无心去改变任何一个人,更无力去创设一片安静的乐土,能做的也只能是带上耳机,里面传来了一首首来自天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