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厨房彻底收拾干净后已是晩上8点，儿子跟奶奶出去散步了，男人丢下碗就斜躺在床上看手机。钥匙、手机等等带齐，我也下楼了。

小区门口遇到院子里的熟人，惊讶我只身一人。

“儿子踉奶奶出去散步了。”

微笑。

“那你可以歇会了。”

“是啊。先走了。”

告别熟人没走几步，手机在响。

显示屏上亮着“婆婆”，肯定是儿子到家了，发现妈妈不在，立马电话追来了。

“喂。”

“妈妈，你在哪里？”

仍带着奶气的清脆的小男声传入耳内，和预想的一样。

“妈妈在外面走一会，一会就回家，你休息一会，等下自己洗澡，听到啦？”

“嗯....”不情愿的声音。

“老妈，爸爸喊你立刻回家。你快回来嘛。”

“知道了，妈妈一会回去。宝贝大了，可以自己做很多事，你能行的。好了，妈妈挂了噢。”

“好吧，妈妈你快点回家噢。妈妈再见。”

挂了电话，找个稍微隐蔽的地方，点一支烟在手指间。

烟雾起，风来，四散于空中，头晕的感觉熟悉的出现。

上次一个人抽烟是何时？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忘记了时间。

许多年前和朋友泡吧的时候，会专门买一包扁三五带在身上。酒吧里四处烟雾缭绕。后来出嫁了，酒吧不去了，也就远离了香烟。

十年时间一晃而过，婚礼那日犹如昨天，儿子却即将迎来10岁生日。

现在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吗？

不是。

你想要怎样的生活？

我不知道。

你这个可怜的人，你是活该。你放弃了爱情，所以被爱情放逐。

是的，被爱情放逐。可我必须坚持，我是妈妈，我要尽到母亲的责任。

看到自己轻蔑的笑。

责任？你以为这样将就的维持家庭的完整性就是对孩子负责任？！真是无知的可怜虫，你和孩子爸都是。孩子是个人，他感觉到你们的感情。未来，他婚姻不幸福，源头就是父母婚姻的失败。

看到自己于烟雾中转身离去。

喂，讨论还没结束呢，回来。

已经没有了踪影。

香烟已经燃尽，起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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