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城记忆(12)|泰州河豚

问: 河豚值得冒死去品味么?
答: 我要是吃完之后没死的话,值得的。以此为引。

        大约在2009年,我在江苏呆过一段时间,首站目的地是江阴。因为工作原因,周边的常州、泰州,南京、昆山等地都有去过。

        江苏的美食很多,长江里丰富的河鲜、大闸蟹,蟹黄包,南京毛蛋等等。更有趣是泰州河豚,印象深刻。

        泰州是某前国家领导人家乡,当时第一次去时,满街有个宣传语将其名字嵌于对联中。城市建设印象一般,没有标新立异的感觉。

        有过一次从泰州回深圳乘火车的经历。从泰州进安徽段还没电气化,蒸汽车头“况且,况且”九个小时到安徽。

        回到标题,呆在泰州,工作之余,覓食毛病发作,除去正经午、晚餐,长江河鲜类。与当地人聊起本地正宗美食,强烈推荐当地夜市摊店。

        河豚,鲜美味觉古有记录,不乏各种赞美的诗词歌赋,如“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河豚依生长环境品种繁多。大部分剧毒,它的毒素可爱而致命。所以诞生了一种叫河豚厨师资格证的东西,以保证正确的操作,避免事故。

        初食河豚,略带恐惧。何况还是大众夜宵摊贩。本着尝鲜的心态,只能尽量挑正规的,稍大点的夜市店铺。

        河豚的鲜味,据说最好的方法是刺生,次者火锅炖汤。河豚肉口感韧劲,脂肪含量极低。鱼皮脆爽嫩滑,可以凉拌。

像个快递充放气的皮球,河豚有很多品种,这只是其中常见之一。

        在店家推荐下,先点一条尝鲜,炖汤。不一会新鲜上桌,香气溢鼻,勾人馋劲。正是犹豫,怕毒却想食时,因为我们了解到像这种夜市摊店家家做河豚,有证的几乎没有,本地人习以为常。这些年据说已定为非法加工,这是后话。

      “几位客人,你们是否需要厨师前来试汤?”服务员可能看出我们是外地人,体贴的问道。

        还有这服务?很出人意义,我们一行三个外地人有些诧异。

      “要!”我们好奇的应道。

        当饭店厨师上来用一次性杯盛了半杯汤喝下,然后陪我们聊了二三分钟,介绍了这季节河豚特点、大小。

      一问细节,原来当地餐厨都有这规矩,会问客人需要,可以安排掌勺厨师当面试食,以示安全。

        且不说这样是否合理,把操作厨师与顾客利益、性命相绑定,无疑能让客户更放心。

        有趣的正是这里,这样的神操作,让我记住了泰州,虽然在接下来在泰州的时间,我们试过各种方法、各种口味的河豚。除了用鲜美来形容,我已经忘却了它具体的味道。即使在前二年去日本看到丰盛的河豚料理,各式做法,我的味觉还停留在十年前的泰州。

        美味、稀罕、刺激,让我记住了这道美食和泰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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