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行人走过斑马线
自东向西,从南往北
汽笛声拉起长长的调子
撑开了一整个夏天
雨水呼啸
楼房被塔吊整齐地叠起
清晨来的早了些,夜晚迟迟不见
绿皮火车在我的头顶彳亍直行
高架桥下,修鞋匠和补胎师傅面对面
一个轻轻打着瞌睡,一个照常忙碌起来
没有观众
也就少了不必要的仪式感
再也见不到——
旗杆下那个调皮的足球少年
只剩一群园艺工人。他们抓起锈掉了的绿篱剪
收割着庞杂的枝叶
阳光它又来了
但跟上次有些不一样,甜腻腻的
梦和鲜花扭作一团
凯旋的号角再也没有被谁吹响
八月是夏天的结束
复杂是秋天的开始
过去的还未过去
醒来的早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