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阁的新客人
“嘿嘿,莺莺姐姐,我去了你幽冥阁,你可得待我好一点,毕竟我是客人,而且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家人。”前往幽冥阁的路上,阿吉边走边回头对白莺笑嘻嘻地说。
白莺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再多嘴就杀了你!
阿吉赶紧捂上了嘴巴,可是他一想到今后要和白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由得笑出声来。
“进去!”突然白莺冷冷地命令道。
“啊?到了吗?”阿吉刚刚想的太专注,竟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站在了幽冥阁的门前,他抬头一看,这幽冥阁不愧是幽冥阁,通体黑灰色的楼体好像一个魔鬼的头颅,那扇铁门就像是魔鬼的血盆大口,阿吉不禁打了个寒战,甚至还退了几步。
“自己进去,还是我用幽冥掌送你进去?”白莺冷冷地说道并拉开了铁门。
“我自己进,我自己进。”阿吉一下子想起上次挨了白莺那快到看不清的几掌,慌慌张张地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暗无天日,隐隐约约有几点昏暗的灯光。
“砰”身后的铁门一下子关上了,阿吉忙用力地砸门:“莺莺姐姐,莺莺姐姐不要走……”可是任凭阿吉怎么砸也没有什么回应,看样子白莺已经走远了。
阿吉又想用自己的一身功夫闯出去,可是不管他拉、砸、踢、撞,这门丝毫不动,阿吉只好作罢,他想:既然来了贼窝,反正出不去,不如就探探路。
阿吉循着昏暗的灯光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看到前面好像有扇门,他上前推了推,居然一下子推开了,但眼前的景象,让阿吉惊呆了。
门内别有一番天地,只见里面,花开遍地,绿树成荫,蝶飞蜂舞,溪流淙淙,一白衣公子端坐溪畔,那公子相貌十分清秀,修长白皙的双手正抚着一把七玄古琴,一曲高荡起伏的《广陵散》悠悠转出,琴声中似有满怀不平意。
阿吉本来看到这风景时心情是很好的,但当他看到这里有个男人,而且还是比他帅好多的男人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啊莺莺,金屋藏娇,不对,金屋藏汉,藏小白脸!好你个小白脸,长的油头粉面,还会扒拉琴,我要让你知道,我阿吉才是配得上莺莺的男人!”阿吉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向着白衣公子大步走去,他发誓要让这小白脸知道他的厉害。
“喂,小白脸!”阿吉上前大声说道,声浪盖过了琴音,白衣公子吃惊地抬起头来望着他。
“敢问阁下何人,为何也来到此处,是那女魔头抓住了阁下么?还有,在下柳长亭,不叫什么小白脸,还请阁下自重。”白衣公子开口道,阿吉这才看清楚,这白衣公子形容枯槁,像是好多天没吃饭的样子。
“我叫阿吉,柳长亭对吧,你为什么在这?”阿吉又问道。
“在下是被这女魔头抓来的,可惜在下不是女魔头对手,只得被囚禁于此。”柳长亭恨恨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你敢叫莺莺女魔头?”阿吉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他一把抓住柳长亭白衫的前襟,厉声喝道。
“有何不敢!这女魔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听说还喜欢食人婴孩,阿吉阁下难道不也是被抓来的么?”柳长亭也愤怒地回应道。
“一派胡言,莺莺姐姐才不是女魔头,她是仙女,是女神!”阿吉吼道。
“阿吉阁下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这女魔头杀尽我族人,又将我抓来,要在下服侍她,我柳长亭自然誓死不从,可惜在下不喜习武,不然我必手刃此魔头!”柳长亭竭斯底里地喊道。
“怎么可能,我不信,莺莺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弄错了。你倒是说说看,她为什么要杀光你的族人?”阿吉怒视着柳长亭将他猛地一拽,差点把脸贴在对方脸上,看着对方丝毫不惧的表情,又慢慢松开了手。
“我柳家是武林世家,我祖上流传下一门剑法~飞柳剑法,这剑法也是江湖上极为珍贵的上乘武功,若是练至九重则少有敌手,但能练成者少之又少,江湖上不少势力对飞柳剑法垂涎不已,都企图占为己有,他们用尽手段,甚至残害我族人性命,我与幸存的族人逃到这侠客岛,想要隐姓埋名,可谁知,那一天,一群黑衣人连夜找到我们的住处,见人就杀,我以命相博,想与他们同归于尽,却因受伤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倒下之前,我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人说他们是幽冥阁的人,等我醒来,就被关在这幽冥阁里了……”柳长亭滔滔不绝地说着,语气中难掩他内心的愤懑。
“这不可能,绝对不是莺莺姐姐干的,绝对不是!”阿吉听不下去了,他大声地打断了柳长亭。
“我看你就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这样恶毒的女人你还要帮她说话!”柳长亭不屑地别过脸去说。
“不,我要证明给你看,莺莺姐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阿吉恼火地指着对方喊道。
“怎么证明,阁下说说看?”柳长亭回过头来说。
“莺莺姐姐是我们南宫盟主请来的女侠,自然不会是你说的那种恶人,而且你敢说,那些人说的就是实话吗?栽赃陷害,把黑锅丢给莺莺姐姐,你就信了他们,你是不是傻?”阿吉边说边破口大骂了起来。
“哼,阁下又怎么不是一面之辞,口说无凭,我不信。”柳长亭冷哼一声道。
“你这臭小子,脑子被驴踢了!不打你一顿看你是不会清醒了!”阿吉彻底被惹怒了,他挽起袖子就是一拳。
柳长亭忙向后退去,阿吉这一拳没打中,又补上一拳,柳长亭向旁边勉强躲过,阿吉不依不饶,又是一记鞭腿,柳长亭躲闪不及,被一腿踢飞,狠狠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这就吐血了,知道错了吗?说你错了我就饶了你的小命。”阿吉蹲下来看着柳长亭说。
“不可能,我是不会向你这种人认错的,有种你就打死我!”柳长亭虽然几乎动不了,却还是用尽力气喊道。
“我……嗨,要是打死你莺莺姐姐还不得要我的命!”阿吉没好气地说,转身坐了下来。
“喂,你想不想出去,我可以帮你逃出去。”阿吉突然有了主意,他转头问道。
“你会……帮我?”柳长亭疑惑地看着阿吉。
“当然,再怎么说我也是被抓进来的,我向你道歉,我确实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了,我们其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阿吉一看对方动摇了,于是继续煽风点火。
“说的也是,阿吉阁下贵庚几何?”柳长亭问道。
“我二十一,你呢?”阿吉答道。
“啊,说起来我还年长一些,我今年二十有三,那我可以称你为贤弟吗?”柳长亭笑道。
“行,柳兄。”阿吉无奈地答应着,心里却觉得被占了便宜。
“好贤弟,你快说说怎么做?”柳长亭一下子来了精神,高兴地起身说。
“嗯,你会飞柳剑法吧?”阿吉问。
“那是自然,不过愚兄也不过练成了一重,离大成还早的很那。”柳长亭挠挠头说。
“那就好办了,柳兄,从现在开始,我指导你练习飞柳剑法,大成后我们就可以打破外门逃出去了。”阿吉说。
“贤弟此计甚妙啊,我看贤弟的武功也是非凡过人,有你指导甚好。还等什么,我们今天就开始吧。”柳长亭兴奋地说。
“好,柳兄,我会用对打的方式指导你,武功练得如何,只有实战才能检验。”阿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心想:大成,那你也得能活到那天,看我不打死你,慢慢地折磨你。
柳长亭拔出身上的佩剑向阿吉拱手道:“贤弟,请多指教……”话音未落腹部就挨了阿吉一拳,整个人直直飞了出去,阿吉得意地想:嘿嘿,对付你小子,我可是只用了一成功力,当然打不死你,但是你就一直挨打吧哈哈。
柳长亭在摔倒前向地面挥出一剑,借助这一剑的反力,身体短暂漂浮了一下,才没有很狼狈地躺地上。
“柳兄,得罪了,这就是实战,对手可是不会给你留情的。”阿吉假装严肃地说教,心中其实在暗自窃喜,动作也没停,又冲上前就是一个飞膝撞。
自从吃了刚才的亏,柳长亭就已经开始警觉了,在阿吉靠近之前就做了防御动作,交叉的双臂卸掉了部分力道,因此没有给柳长亭造成太大伤害,只是被撞飞了三尺多远。
阿吉也吃了一惊,心想:这家伙这么快就已经开始慢慢适应对战节奏了,看来是自己小看他了。于是阿吉停下来说:“柳兄表现不错,值得夸赞。”可阿吉没想到的是,柳长亭居然开始反击了,只见他将手中长剑一挥,快速地向阿吉靠近过来。
眼看一剑刺出,直逼阿吉左肩,阿吉笑了,暗想:都敢正面攻击自己了,自己被小看了啊。阿吉没有闪躲,双臂运气迅猛向中间一并,双掌牢牢夹住了长剑,轮到柳长亭惊讶了,他怎么用力都拔不出剑,也无法再前进一丝一毫。但他仍然大吼着奋力想把剑拔出,阿吉则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呵呵笑。
“长亭,饭来了。”突然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响起,阿吉扭头一看,竟是他日思夜想的莺莺姐姐,双手直接松开了,柳长亭全神贯注地用力拔剑以至于没注意到,他一下子被自己摔了个大跟头。
“阿吉,你在陪他练剑吗?真是太好了,长亭,你没事吧,你一定要好好练习,凭你的天赋,你一定很快就能大成的。”白莺一改往日的黑色系穿了一袭白色衣裙,声音也不再是往日的冰冷,这让阿吉很意外,但白莺过去搀扶柳长亭一下子又让阿吉很恼火。
“莺莺姐姐,我从没听过你这么温柔的声音,是不是只有对着这个小白脸?啊,小白脸你别不知好歹,你敢推莺莺!”阿吉不满地问着,看到柳长亭推开白莺的手后更是愤怒地上前就要打他。
“阿吉住手,不准你喊他小白脸,更不准你伤害他!”白莺的声音一下子恢复了之前的冰冷,阿吉瞬间觉得背后一股杀气,吓得他退了回去。
“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练习,练成第九重,才能报仇雪恨。”白莺又用温柔的音调对柳长亭说着,将带来的食盒轻轻放下,然后走了,但神奇的是,她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阿吉走到白莺消失的地方,竟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也没看见哪里有暗门,他摸着脑袋说:“奇怪了,怎么找不到出口,话说我好像进来以后就没有出口了。”
“没错,这是她的太虚幻境,这里面的一切景物都不是真的,我也试图找过出口,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柳长亭坐起来淡淡地说。
“先不管它,来,先吃饭。”阿吉也感到饿了,他一把拿掉食盒的盖子,只见食盒里放着一盘熟牛肉、一碟花生米、一碗小菜还有一壶酒。
“啊呀呀,真不错真不错,我昨天就啃了一个馒头,可算有点像样的吃的了。”阿吉上前就抓起牛肉狼吞虎咽,又拿起酒壶咕噜噜一阵猛喝,大喊了一声“痛快啊”,阿吉又抓了一把花生米大口嚼着,见柳长亭坐着纹丝不动,便问道:“你怎么不吃饭啊,来,吃肉,喝酒!”
“我不吃,我不要吃仇人的饭菜。”柳长亭冷冷地说。
“傻不傻,你不吃饱了有力气练剑吗?有力气报仇吗?你这样仇没报成,自己先饿死了。”阿吉毫不客气地说。
“贤弟说的是,我要吃,我要报仇!”柳长亭起身走了过来,也学阿吉一样抓起牛肉大吃了起来。
“哈哈,这就对了嘛,人不能活得太憋屈,就算死也至少做个饱死鬼嘛,哎,慢点吃,别噎着了哈哈。”在阿吉的笑声中,两人不知不觉把酒菜一扫而空,喝醉的两人靠在一颗树下聊起天来。
“哎,柳兄,我跟你说,我白天说的,其实是骗你的,莺莺,真的,是个好姑娘,我好喜欢她,从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阿吉两腮红红的说着。
“贤弟,我,我信你,都说酒后吐真言,但是,你得证明给我看,证明,她不是杀人魔头,证明,不是她杀了,我们族人,额……”柳长亭脸色煞白,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个酒嗝。
“你,说你傻,你还,还不信,要是,她杀了,你族人,为啥,还让你练剑,为啥,还让你报仇,杀了你,不就,得了吗……”阿吉酒意一阵一阵地往上涌,他愈发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随后便睡着了。
“好,好贤弟,我信你了。”说着柳长亭没了声音,他也睡着了,阿吉更是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咦,我怎么被绑起来了?”不知何时,阿吉突然醒来,他发现自己被赤着上身捆在了树上,他试图挣脱,可是那绳子捆得异常结实,根本挣不开。
“莺莺姐姐!”阿吉突然注意到旁边站着白莺,但是白莺看起来很怪,她又穿着那身黑袍,用一副冰冷刺骨的眼神盯着自己。
突然白莺走到他面前,用手抓住黑袍用力一拉,整个黑袍就被撕了下来,阿吉激动坏了,他低着头故作娇羞地说:“莺莺姐姐,你这是干嘛,这么快就要给我看你的身体了吗?那,我就不客气啦!”说着阿吉猛地抬起头看去。
咦?原来黑袍里面还穿了一套别的衣服,同样是黑色的,但是带着许多钉刺尖角状的装饰物,白莺一言不发,“唰”地甩出一根藤鞭来,一步一步向阿吉靠近。
“啊,不要啊,莺莺姐姐不要打我!”阿吉恐惧地喊着,但藤鞭已经抽到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阿吉痛苦地发出一声声惨叫,他的身体很快就被藤鞭抽的鲜血淋漓,可眼前的白莺仍然狠狠地鞭挞着自己。
“啊~!莺莺姐,你打吧,打是疼骂是爱,你只要打不死我,我阿吉就是喜欢你!不,打死了也没关系,只要你高兴,我愿意被你打死,啊~……”阿吉不顾一切地大喊着,他觉得自己痛,并快乐着。
“贤弟,醒醒,天亮了,不对,这里是太虚幻境,不一定是天亮。”阿吉突然听到柳长亭的喊声,他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咦,莺莺姐姐呢?我不是被绑树上了吗,我身上怎么没有伤?”阿吉迷茫地一边检查周围一边说,但他怎么看都只有一个柳长亭在他旁边。
“居然是个梦,呜呜……”阿吉终于明白过来,他因为太失落居然抱着头哭了起来。
“怎么了,贤弟,刚刚是做噩梦了吧,你喊的可大声了,把我一下子给吓醒了,没事了啊没事了。”柳长亭搂着阿吉,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
“你走开,我不要你安慰,我只要莺莺姐姐啊,呜呜……”阿吉推开柳长亭继续低头哭着。
“来,我们继续练剑吧,男儿有泪不轻弹。”柳长亭开口道。
“哼,可别怪我等下不客气。”阿吉擦干了眼泪,站起身来嘟囔道。
两个人又练起了剑,柳长亭仍然总是吃亏,但他渐渐地越来越能熟练使用飞柳剑法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在这太虚幻境中不知昼夜地重复着练剑、吃饭、睡觉的生活,柳长亭也逐渐突破了一重又一重,离大成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一日,阿吉又在和柳长亭对练,此时的柳长亭剑法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阿吉也不得不认真地与之对招,不然谁赢谁输都很难说,突然幻境里传来一个声音。
“阿吉,还有长亭对吧,你们先别练了,跟我来。”阿吉和柳长亭同时向那声音看去,阿吉“咦”了一声说:“晴天,你来干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快跟我来。”晴天表情严肃地示意二人跟上,他走到一颗树旁,拿出一朵黑色的小花,瞬间吉柳二人看见眼前出现了一扇门,晴天推开门,带着二人走了出去。
“这是幽冥花,有它就能打开幽冥阁太虚幻境的入口。”晴天不等二人提问便解释道,他在前头迅速带着二人跑着,铁门很快出现在眼前,晴天拍了拍墙上的暗格,铁门自动打开了,晴天对二人说:“快,跟上!”
晴天在前面如同幻影般奔跑着,阿吉和柳长亭在后面紧紧追赶,一处山林出现在眼前,只听得林中喊杀连天,阿吉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群黑衣人,黑衣人正向着一个黑袍女子围攻。
“阿吉,长亭,快上,不然白莺要扛不住了。”晴天对着二人喊道,随即跳到白莺旁边,一起对付起黑衣人,阿吉马上也明白过来,也加入了战斗,只有柳长亭还愣在原地。
“快来啊,长亭,你不是要报仇雪恨吗?这些黑衣人就是杀你族人的仇人!”晴天又回头喊了一声,忙用回笼掌将一个扑上来的持刀黑衣人打飞。
“好,杀了你们,为我族人偿命!”柳长亭的记忆迅速地翻了出来,对,就是这些人,杀了他的族人!
“啊~”柳长亭大喊一声冲进人群,顿时惨叫无数,血肉横飞。
这场战斗大约持续了一刻钟就结束了,地面上躺满了黑衣人的尸体,白莺一行四人站在原地,个个浑身是血,好似人间罗刹。
“长亭。”白莺突然开口道。
“白,白莺姑娘。”柳长亭答道。
“你走吧,你现在安全了,你的仇人已经被杀光了。”白莺头也不回的站着说。
“不,我不走。”柳长亭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白莺和其他二人不解地看向他。
“幽冥阁主在上,我柳长亭,愿做阁主的侍卫,为保阁主周全鞠躬尽瘁、万死不辞!”柳长亭突然对着白莺“扑通”跪了下来,头紧紧附在地上,铿锵有力地说道。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幽冥阁第一侍卫了,快起来。”白莺强忍住眼里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上前将柳长亭扶了起来。
“我也要做莺莺姐姐的侍卫,莺莺姐姐……”阿吉见状也要上前下跪。
“你就免了吧,回你的梅花小筑去吧,你自由了。”白莺摆摆手转身和柳就要离开。
“不要啊,莺莺姐姐,你就收留我吧,收留我吧……”阿吉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上前就要跪下。
“阿吉哥,阿吉哥,太好了,我听晴天教主说你被放出来了,我就来了,呜,阿吉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梅花小筑都是翠儿在打理,人家好辛苦好累。”突然翠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翠儿一把抱住了阿吉,把阿吉给抱愣住了。
“还好我通知了翠儿,不然阿吉只怕还赖着不肯走呢。”晴天暗自庆幸道。
“阿吉,今日是你禁闭解除的日子,再加上你帮助白莺姑娘洗清了柳长亭对她的误会,你自由啦,快和翠儿回去吧。”晴天微笑着说。
“翠儿姑娘,回去要看好你家阿吉哦,再见啦!”白莺一反常态地笑了,拉着柳长亭的手就走了,柳长亭边走边红了脸。
“不,莺莺姐姐,莺莺啊……”阿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阿吉哥,走,咱们回家。”翠儿开心地拉着哭哭啼啼的阿吉走了。
晴天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突然一拍脑袋:“对了,去明月楼看看落枫那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