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汉,气喘吁吁的,终于到了村边。看到村里家家户户的灯光,和那乱吠的狗叫声。他才把悬着的的心放在了肚子里。
嘭……嘭……嘭,连着三声鞭炮声响彻了平静的村庄。老汉很诧异,村里怎么会有鞭炮声音。村里只有在逢年过节和红白喜丧的时候才会放鞭炮,平时村里也不会有人放鞭炮的。而且是在大晚上的。
他终于回到了家,家里老妇焦急的等待着他,并没有睡去。老妇见他回来了,心也放下了。起身就去灶台准备饭食去了。见老汉光着膀子浑身湿透的狼狈样。手里一边准备碗筷一边问着:“出趟门怎么搞成这样?浑身都湿着?”
唉……别提了差点就回不来了,真是万幸。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坐在桌边说着一五一十的跟老伴儿说着,老伴儿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我回来在村口听到有人放炮,大晚上的怎么放起鞭炮来了?”老头端起热粥一脸疑惑的问着。“村北头铁蛋他奶奶今天天刚刚黑的时候没了”
吧啦……,杨老头刚刚端起的一碗热粥就掉在地上,稀粥贱了一地。老头大声的喊到“谁!!?”老伴儿又重复了一遍“铁蛋他奶奶!”杨老头怔怔的看着老伴儿,像是一切恍然大悟一般。“不信我得去看看”还不容老伴儿反应过来,老汉夺门而出飞奔向村子的北头。老伴儿后面一边叫着他一边跟着出去了。
一路狂奔着到了铁蛋家。只见屋里院外都是人,有帮忙的有披麻戴孝的……哭声覆盖了整个院落。老汉急忙走进屋子里去,只见有个人躺在门扇的木板上,头上盖着白色的麻纸。老汉刚刚沉下去的心又被吊在了喉咙,他分开跪在地上痛哭的人们,走到尸体旁边。咽下一口唾沫,心惊胆颤的,用他那不停抖动的手小心翼翼的揭开那层薄薄的麻纸。他看到头发凌乱的一张惨白的脸,身上的衣服和他在路上看到的那个老妇是一模一样的,他似乎又看到了紧锁在老妇脖子上的那条麻绳,路上的所见就像在看电影一般在头脑中瞬间重播了多次。杨老汉后退几步颤颤巍巍的一字一嘣的说到“是……她……就是她……”他突然觉得自己脖子上又锁紧了一天麻绳,而且是越来越紧越来越疼,那条麻绳嘞的他不能呼吸,他双手在脖子上疯狂的乱扯乱抓着,只觉得眼前一黑,应声倒地。在屋子哭丧的家属和亲戚们见状诧异的的看着老汉直到他倒下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这时候老伴儿也赶了过来。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挤压胸腔的。终于老汉有了气息微微睁开双眼。众人抬着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