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动物最讨厌的,印象最坏的莫过于蛇了。小时候不听话,大人总是以蛇来吓人。因此,我生性怕蛇,怕到走路时也要抓一条竹棍,防止草丛中会突然窜出一条蛇来,有棍防身,胆子也会大些。
难怪和同伴们在一起玩时,有些同伴欺负我胆少,会突然大叫一声说:蛇啊!我就会心里发怵,被吓个半死。而他们开心大笑。
但是,我本性好奇;很崇拜那些捉蛇弄蛇之人。在集市上,看到玩蛇的人摆市弄艺,我会看到散场。
每当秋收之后,有人在河边灌渠边焗蛇,我会跟着看一段时间。
又是一个秋收之后一个晴朗之日,天气保持着凉爽的气温,下午五点下班后,太阳还很高。在河边,见到一个捉蛇人正使动地用葵扇,对着一个挖开的泥洞里扇着,白色的烟雾随着扇风漂散开来,洞口有红色的火苗一窜一窜的,发出火烧草时啪啪之声。
“师傅,焗了那么长时间,蛇怎么还不出来?”我走上前,好奇地问?
那焗蛇人望了望我一眼,抓扇的手上还粘着很多泥浆,他个子不高,皮肤显示着经天长日久的日晒雨淋才有的黑里透亮,包裹着结实的肌肉,眼睛特别有神。身上穿着一套保安的迷彩服,脚穿耐用坚固的解放鞋,旁边放着一个绿色的挂包,他见我疑惑好奇,回复说:“没有那么快,要焗上四五次草才会出来。朋友,你就在附近那个村子里住的吗?”他边说边把草卷成合适洞口大小的一捆,往洞里塞。
“是呀!前面山边那座小院子就是我的家,天快黑了,今晚就到我那里过夜吧?”我想趁机邀请焗蛇人到家里小住一夜,以满足我对蛇的好奇之心。
蛇王想了一想说:“好哇!我正想着捉了这条蛇之后,立即赶往镇上住旅馆,如果你家方便,那就到你家过一夜吧,我会给你住宿费的”。“不用,不用,你能给我讲解一下蛇的特性就行了。”我连忙解释说。
突然,蛇王用手示意我别出声,只见他弓着腰,停止了扇火,在火洞口旁的一个用泥浆封住的洞里守着。一会儿,只见他往前一步,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手里已经抓住了一条长约一米多,直径如扫把柄,黄色的腰背,黄白色肚皮的蛇,不知怎的,那条蛇在他手上乖乖的,一点凶相也没有,两只蛇眼被焗得灰白,并没有想咬人的意思。此时,我对蛇王十分佩服。
“朋友,不好意思,刚才示意你莫出声,是这条蛇要出来了,如果它发现有人在等待它,它又缩回去了,就算是焗死在洞里也不会出来。这是一条榕蛇,又叫过树龙,无毒,你可以过来抓抓它呀?”蛇王笑一笑,走了过来。吓得我连忙往后退。
“没事的,没事的”他见我害怕,打开了黄粉袋,把蛇装进去了。
“师傅,走吧!今晚就在我家里喝上一小杯吧。”我再次邀请。
“好吧!我们就交个朋友!这条蛇就作为见面礼,送你泡瓶酒,先浸着,下次有较好的蛇再送你两条,泡个三蛇酒或五蛇酒,驱驱风。”他一边说,一边收起工具,跟着我回去。
我心里欢喜,连忙安排妻子加菜做饭,并忙着冲茶递水,象接待岳父一样,接待着蛇王。
饭饱酒足之后,我小心翼翼地问:“师傅,你捉蛇是不是带了特效的降蛇药呢?”
“治蛇伤的药就有,降蛇药就没有了。”蛇王见我问得奇怪,停顿一会回答说:“你是不是看过集市上卖蛇药的江湖人演示的治蛇把戏吧?”蛇王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机说!
“不是吗?蛇在你手上象泥鳅一样乖乖的,没有药治住它,它怎不会咬你?还有的是,在集市上的玩蛇人,手被饭铲头咬肿了,被他的药一涂,就消肿了,你说多神奇”。我好奇地说。
“哈哈!哈哈!”蛇王大笑几声说:“你们都被这些江湖骗子给骗了”。他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江湖蛇人演示的饭铲头(眼镜蛇)其实是拔掉了毒牙的,演示时蛇是咬了人,但没有毒。手会肿起来,实际上是预先涂上了一种妇女用的化妆品“丰乳膏”,当起作用时才去引蛇咬,这样就象被蛇咬肿了,其实时间一到,或用清水洗洗也会自行消失,涂药是作模样的”蛇王说。
“不过,确实有不怕毒蛇咬的真正蛇王!他们是把蛇毒稀释到对人体不会中毒的度数,注入体内,然后每日增加浓度,使体内产生免疫力,最后直接注射蛇毒,这才是蛇王啊!那有什么被毒蛇咬了,用药一涂就能解毒的神药?骗人的,千万不要信啊!”蛇王的话,我如梦初醒。
“其实,蛇在手上好似泥锹一样并不稀奇,只不过是抓蛇时的一些技巧摆了,抓蛇时,用的力道能够使蛇不脱手即可。千万不要用力过猛,抓痛它,否则,它会和你拼命,咬人!”蛇王见我听的入神,继续说:“抓蛇时力要轻,它不痛不痒,以为可以逃跑,就顾不上攻击人了。”说着,拿过蛇袋解开口,伸手入袋,轻轻地把今日黄昏时焗的那条榕蛇抓出来示范,并叫我来抓抓。
我一见蛇,心里一阵跳动,非常害怕,“没事的,不要怕,无毒的,你就把它当作是黄鳝泥鳅好了”蛇王耐心地劝说。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蛇接过来,立即一种冰凉的滑滑的感觉传遍全身,起了一个冷战,它象水一样想从手中流走,加了点力量,它就走不动了,我不敢过份用力,害怕它会突然回头咬我一口,渐渐地,左右手并用,玩了起来。
“对!就这样。如果你想学捉蛇,我明天就教你,怎样?”蛇王开心地说。
“我那么胆少,能学会吗?”我把蛇还给他问。“能!怎么不能?放胆去学就行了。”蛇王鼓励说。
“那就拜见师傅!”我学着电视剧里那些拜师学艺之人的剧情动作,对蛇王深深地作了一个挕。
“行了!行了!大家交个朋友吧,你学会了捉蛇,又不影响到我捉蛇,我有空来这里捉蛇,就图个食宿方便,大家都好,何乐不为?”蛇王见我的动作开心地笑了!
他再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学捉蛇首先要认识蛇。蛇分有毒蛇和无毒蛇。榕蛇(过树龙),水律蛇,三索线,莽蛇等都是无毒蛇。有毒蛇分三种毒:风毒,火毒和痰毒。风毒毒神经,火毒行血,痰毒封喉。金环蛇银环蛇是风毒,饭铲头和青竹蛇是火毒,烂竹柴蛇和五步蛇是痰毒,过山风蛇三毒齐备为毒蛇之王,最犀利,专吃蛇鼠为生”蛇王说起来头头是道,听得我毛骨悚然。
蛇王认真地说着,突然他停下来,表情有点不舒服的样子,只见他用手按着肚子!
“师傅!怎样了?”我问。
“可能是湿热了,肚子疼……唉!我去去洗手间!”他急急忙地进了洗手间。
一会儿,蛇王出来了,说是湿热疴,问我是否有药。我问:“是不是小肚子一阵扭痛,接着就想疴?”他说对呀”我说:“我有一个偏方,专治湿热疴的,不防试一试?”蛇王叫我赶紧去弄,接着起身又进了洗手间。
我很快在门口的路边上采到了草药,洗净在枮板上用刀背锤烂,然后用开水冲了一碗水,蛇王出来时赶紧喝下。
一会儿,蛇王说:“徒弟呀!你用的是什么草药,那么神奇,那么快就整个肚子都舒服了,全好了!你可以把这个草药方传给我吗?。”
“可以呀!积德行善,是人的修为,师傅传了那么多的蛇知识给我,我感激万分”说完就带他去认识那草药,并告诉他用法。
此时,蛇王表示感谢,并继续传受捉蛇的要领.方法和注意事项。
真是好奇害死猫,我忘记了害怕,一心想着怎样才能有胆量去捉蛇,都说胆量是练出来的,只要下决心多练习,按照蛇王教的方法,感到蛇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怕,这样想就增强了我学习捉蛇的决心,这决心一下,引出了一段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