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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山是一座陡峭的高山,是先民特意挑选的养蛊佳地。
在卡里15岁时,这座一向让苗家人引以为傲的山总算不堪重负,在全族人的眼前崩溃了。
当时卡里在父母的见证下驭蛊咬死一头西门豹,地面突然就开始出现裂缝,并且迅速蔓延。
卡里的父亲,那位伟大的族长格尔立马意识到不妙,手持长矛叫族人们远离,巴雅一手揽过愣住的卡里随大部队撤到山下,然而裂缝一直在吞噬族人和蛊虫,苗族人这些年生活的到底是太安逸了,已经没有以前的肌肉和迅捷。
卡里无法用言语形容眼前的情景,地上的大黑线没有尽头,未知的东西蚀灭着昔日的荣耀,阿母的身体湿黏而又冰冷,伟大的父亲为了平息神的怒火和老师祭祀纵身投入黑暗,莫名的恐慌撕裂了天空,让初夏的空气溢满了刺鼻的酸臭味。
“不…不…不!”巴雅知道“神”生气的原因,可她不能丢弃最后的血亲。
“萨拉尔…卡里,萨拉尔…卡…”活下去,卡里,巴雅把自己的黑熊皮大披风裹到卡里身上,一撒手,自己被怒火消蚀,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根本感觉不到痛。
卡里不会回头的,事实上,他现在才是族长,必须保留最后的香火。
“跑!什么都别管,跑!”
他看着疯狂奔跑的支系族人,真正意识到体力的不支,可惜现在没有人会关心他,都顾着自个儿逃命嘞!
最后,行尸走肉般的卡里浑身失去知觉,眼前一黑,脸朝地倒在地上,意识里还残留着族人麻木的步伐。
卡里再次睁开眼皮时,是在一片长荨麻里,还是那个姿势,周围没有任何人,他眼下是湿烂的泥土。
他想起来,可是身体不听从脑子的话,他感到了绝望。
他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可以动动嘴巴了,他知道自己的嗓子一定火烧似的疼,只不过神经被麻痹了,他要喝水。
卡里用嘴从地上啃了一大口烂泥,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挤出了一口水后糊到脸上,好在他目前没有味觉,不然可真够呛。
就这样,过些时日后,他已经渐渐恢复了大部分身体机能,已经可以平躺了。
卡里四肢朝天,深深吸了一大口草香味,缓缓睁眼适应刺他脑膜的光线,第一次感到温暧。
“一一”
在阳光的沐浴下,他感到了揪心的疼痛,浑身开始抽筋,剧裂而无奈。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喊疼和做出反应,他的泪腺可没有多余的水分来掉眼泪。
他忍了很久很久,终于身体在饥饿透支下开始亢奋大脑,让卡里可以坐在地上。
“呼一一”久违的声音,沙哑极了。
卡里双手攥着泥巴吮吸,让身体有了些气力。
这几天他都没有进食和排泄,虚弱的已经不能走路,好像他现在也只能慢慢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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