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转角遇到你

文/闲读诗书

去年一个秋天的雨夜,夜有些深了,有同事发微信问我在干嘛,同时感慨“一场秋雨一场寒”。当时我正在开始写一部小说,于是接了他上面的那句谚语,回复了一首打油诗: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方淡墨写流年。
一窗秋思思不尽,
一夜秋灯人未眠。

前几天那个同事在办公室问我,是否还记得去年我写的那首诗。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因为当时就当聊天随写随忘了。可是当他找出来读了一遍,那个夜晚似乎又回来了,那夜的潇潇秋雨,键盘敲下的美好点滴,又那么温柔地生长起来。

人生每一段的美好必定不是空泛虚无的,一定有些什么承载着。就比如那夜潇潇的秋雨,那座简单荒凉的小山,那湾清澈澄明的水域,那本泛黄的宋词,那首写过又忘记的小诗,还有岁月里深情的你。

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值得好好去爱。可以深爱一弯月的清冷,一支舞的飘逸,一首诗的豪放,当然还有转角遇到的你。

因为转角遇到你,便觉世间一切都更加值得热爱。想和你去仰望天空难得的蔚蓝,去聆听风吹过山林的呜咽。去开满蔷薇的栅栏前驻足,去曲弯的荷塘边散步。想和你一起各捧一盏香茗细语,然后把你的微笑写在雨夜的日记里。

没有你的日子,我可以在夜色里散步,好让心事如同街上的灯,可以明亮可以黯然。明亮是因为想要得到很多,而黯然也正因为如此。

在暗夜里走走,吹吹清冷的风,让忽明忽暗的心事随意沉浮起落。夜未央,黎明晓色还那么遥远,在夜的彼岸的生活同样遥远。我可以想起你微笑的模样,想起和你踏上那条小径,露水打湿我们的裤脚。

我可以安静地等在夜色里,等你匆忙地奔赴而来,然后放慢脚步,一起看倒影在河水中的光的斑斓。

沉默地穿行在夜色里,让心绪的激动和平稳,热烈和寂寥,在瞬间里反复。让街灯映照的心事忽明忽暗,让生活之外的生命底色闪耀着逼人的光泽,自由飞舞。

当晨光骄傲地擦亮每一扇窗,当灵魂披上生活的外衣,我们又将在匆忙的奔波里劳碌。当泪水和汗水不小心模糊了眼眶,即便没有你双手拭去的温柔,还有和煦的风,温润的雨,洗去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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