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考的日子(二)

                6月7日    高考第一天

早上五点多,我就被窗外的鸟叫声唤醒,便速速起床,收拾行装。为讨个好彩头,今天穿大红色旗袍。这件衣服已经快20年了,每每有重要场合,必上身(中考、高考),昨天为了大家口中的“旗开得胜”,专门给自己的旗袍开了两个叉,图个吉利呗!

洗漱,穿戴好,6:20叫孩子起床,然后去酒店吃早餐。我担心的堵车情况根本没有出现,这是因为整个城市对高考生的关心。交警一直在沿途值班,保证去考点的路上一路畅通。原本预计近40分钟的路竟然20多分钟就到了。酒店的早餐很丰盛,但孩子只是匆匆吃了几口,便说吃好了,应该也是紧张吧。

酒店离考点学校只有100余米。吃完早饭走出酒店,就看到考点外的盛大场面——警车在门口停放,交警在门口执勤,还有爱心企业给考生和家长们准备的水、扇子等防暑用品。守在校门口的孩子学校的各位老师们身着盛装(每人穿一件鲜红色的体恤,图个开门红的好彩头),站在考点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孩子们。看到每个孩子,老师们递上准考证,再给孩子一个大大的拥抱。班主任李老师看起来比孩子们还紧张,眼神中流露出对孩子们的关心和期待,不时地叮嘱着考试的注意事项,尽最后的一份心。考场外的妈妈们要么穿着大红的衣服(开门红),要么穿着旗袍(象征旗开得胜),都愿意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带给孩子一份幸运。孩子见到同学,聊了聊天,然后随着人群进入考点。看着她的背影,我真的比她还要紧张,但依然故作轻松,告诉她加油就好。

早上9:00,正式开考了,第一场考语文。往年开考半小时后试卷就在网上流传开了,但今年很奇怪,一直没有考卷的任何信息。有或者没有,都让人无所适从。刷手机,网上都是城市为高考让路的新闻和高考送考的画面,越看越紧张。我们和孩子同班同学的家长聊了一会儿,就打算回酒店等。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10点,孩子爸爸去给孩子买午餐。快下考时,我来到校门口接孩子。等在校门口的家长已经很多了。正值夏日的中午,艳阳高照,一股股热浪袭来,顿时热得人们汗流浃背。但所有的考生家长都望着校门口孩子们出来的方向,希望快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大家都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

下考铃声响,孩子们陆续走出考点。家长们看着孩子的表情去判断考试的情况,将满心的问号压抑在心底。孩子出来,回酒店吃饭。看着她情绪不错,想着应该考得还行吧。饭后,她把带的数学题拿出来,说要再看看。我们不敢发出一点响动。快一点了,让孩子休息,但感觉她也因为紧张睡得不踏实。

午休起来,孩子说她没睡着,情绪不太好,我也没说什么,就让她洗把脸准备去考试。因为酒店离考点非常近,这两天住的全是考生。下楼时,电梯口排着队,我看着那么多人,就让孩子走楼梯下楼,孩子同意了。稍稍腹诽一下——因看到去年高考时有几个孩子下午考英语前被困在酒店电梯里,导致进考场迟到而无法参加考试,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她坐电梯的,生怕发生同样的事故。虽然这样的事是极偶然的事件,但请原谅一个做母亲的心,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都要被排除掉。

下午一切顺利,看到孩子考完数学出考场后比较轻松的脸色,想着中午没睡着对下午的考试没有多大的影响,稍稍放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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