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韩小圆&王明达
环境:落雪的乡村街道
情节:邂逅爱情
和室友告别,踏上寒假返乡的路程。火车一路向北,韩小圆期待又紧张,近乡情怯就是她此刻真实的内心写照。经过两夜一天的行程,终于到了目的地石家庄。
遥想半年前,那个雨水充沛的夏天,妈妈和三姨送韩小圆去三亚报道,刚刚运行的石家庄站因排水系统设计不成熟,被雨水泡了。而今,这庞大的建筑已改建完善,配上落雪的背景,气派又祥和。踏上河北的土地,呼吸着阴沉天空下的重霾空气,韩小圆生出一种“月是故乡明”的感动,还是我大河北好!
打车到白佛客运站,辗转坐上回老家的班车。乡更近,情也更怯。想念相依相伴的奶奶,想念慈爱的爸爸妈妈,想念上初中三年级的妹妹;想念老家院子里的香椿树,据说是爸妈结婚那年种的;想念一切曾经熟悉又因上学远离的人事物。
熟悉的平房街道,熟悉的脸庞乡音,久别重逢的感觉如此强烈。奶奶的皱纹好像更深了,妈妈煮的热汤面好像更好吃了,自家的小院也好像更加可爱了。这就是家,距离三千公里也要回来的地方。
在家享受了两天的假期时光,韩小圆收到王明达发的QQ消息——“在你家胡同口等你”。
王明达什么时候放假的?什么时候回老家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都没有好好捯饬一下。要见面了?要见面了!韩小圆带着女孩子第一次约会的娇羞期待出门了。
连下几天的雪把这个小村装扮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家家户户扫落的屋顶上的雪,堆得胡同街道积雪更厚。走过去一步一个脚印,有趣又好玩。
王明达一身黑色冬装,戴着帽子口罩,站在一片雪白里,从口罩上方跑出来的哈气熏得眼镜片雾蒙蒙。
韩小圆就那样大踏步,一步一跳一个深脚印地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楚。印进了王明达的眼眸。
韩小圆走近王明达,抬头看他。心想着比印象里他长高了呢!戴着口罩,看不见脸啊!那张蹬三轮的照片是大全景,没有脸部特写。只记得高中时的样子,究竟现在长什么模样?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胡同口,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谁也没有先说话。
仿佛时间静止了片刻,王明达用一句话打破了沉静——“感冒发烧了,陪我去打针吧”。
好像中了魔法般,听着王明达的话,韩小圆跟着王明达走。
王明达在处置室等着被扎屁股,韩小圆在村卫生站大厅被八卦的老大夫瞅着瞧。心里腹诽:看什么看?没病就不能来卫生站吗?没见过陪护吗?大惊小怪!扫一眼大厅里的病患和病患家属,不是抱着孩子的父母,就是互相倚靠的夫妻老伴儿。看着看着,韩小圆既那条“礼尚往来”的短信后,又不争气得脸红了。
出了卫生站,韩小圆没有说话,王明达也没有说话。韩小圆害羞了,甚至有一丝恼羞成怒,于是迁怒王明达。不想理他,故意往回家反方向大步走着,每一步都重重踩下去,印一个深深的脚印。王明达不明所以地跟着。一个走,一个随。安静的乡村街道,铺满白雪的地面,几乎遍布全村胡同的两行相伴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