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立春的家乡已经多了几分暖意。我站在熟悉的路口,手捧孩子吃剩的饼夹菜,满脸泪水,边吃边哭,边哭边吃,眼泪是我输出不良情绪的利器,依稀那年,孩子刚出生,我站在火车的铁梯上,如今天一样,一边哭一边和理性到极致的乘务员理论,最后,我完胜,成功拿着硬座车厢的车票上了卧铺车厢,看起来真的不讲理,但是买票只买到一张卧铺,一张无座,母亲抱着孩子上了卧铺车厢,而我眼看着硬座车厢门口一大群背着行李的人们,很是担心如果上不去车怎么办?我就这么倔强的坚持到最后一分钟,直到乘务员让步。后来的故事是我上车了,我的父亲在下面狠狠的骂了那个乘务员,碰上这样的父女,乘务员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不过是制度和人性的矛盾。
这次不一样,这次,我只是想起刚去世的小叔,还有他尸骨未寒母亲喋喋不休的指责以及担心我为两个叔家买让她觉得贵的春节礼物。我需要内心的力量来抗议母亲这种阻扰,对于姑当时的亏欠我不想再提,提了也没什么意思,但是折磨我这么多年的内疚,必须用尽自己所能来照顾堂弟妹才能消减。我不想再听她的指责,也不想再压抑我对父亲手足的关爱。
站在路边是在等候表姐,和他们一起去舅舅家。舅舅几年没有在老家过年了,这次终于在家,我想去看望他们。为舅舅挑的礼物,不算贵,但母亲有些心疼,我说,我亲舅这点不算啥。我看到了母亲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