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河奔腾不息的，一直是黄河流域两岸的种种传闻。
有人说，某一年发大洪水的时候，自己在黄河里见到过解放卡车那么大的青鱼，青鱼一挺，就把过往的轮渡给撞翻了，船上人的尸体，一个也没找到。
还有河工说，自己在黄河道清淤的时候，挖到了胳膊粗细的铁管，拔也拔不出来，越挖铁管越粗，似乎连到了地底，第二天干涸的河道里突然来了大水，那铁管再也找不到了。
还有人说，发大水那年在郑州河段看到了白蛇，有水缸那么粗，好几十米长，有工头用铲车去铲，结果突然暴毙。
但是下面要讲的，要比上面的故事都奇怪的多。
02
上世纪七十年代，连日的泥沙俱下让黄河边的一个村子不得不开启黄河河道清淤工程。
按照规矩，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个壮劳力做河工。
干完了一天的活，夜里，一群年轻河工围着火堆烤火，柴火堆里吡啵作响，火舌细细的舔着树枝，把每个人的脸都照的油亮亮。
一群人胡侃闲聊，有的人已经闭上了眼打起了哈欠，但是又不愿意回家去睡。
有人怼了怼他的胳膊，诶，小狗子，那边有个空房子，不知道谁家的，咱去那里边凑合一宿。
小狗子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在黄河边上不远处，有个看着很新的大房子，在那个年代，能盖出这样房子的人家里财力肯定不凡。
几个人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房子前，大门敞开着，里边黑洞洞的，窗棱上的糊窗纸都破了几个小洞，门上还有几道像是猫抓过的痕迹。
你要是到现场去看过的话，就会明白，这种房子一看就没有人住，因为特别的干净，连生活垃圾，烂菜帮子都没有。院子里的石凳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几个人前脚刚要买进大门，就听到背后有人大喝一声，别动！
几个人转头去看，是一个中年河工，他说，这个房子千万不能进，你们这几个小崽子胆还真大，赶紧给我滚回来！
这个房子发生过非常诡异的事情。
03
首先，在门上那几道类似猫抓的痕迹，其实是人用菜刀砍上去的。
小狗子一脸惊诧：菜刀？难道这里打过架，还动刀子了？
中年人用手巾擦了擦刚才惊出来的汗，说，不是。
这里有个习惯，哪家横死了人，就要用菜刀在门框上砍一刀做个标记。
不过确实有人在这动过刀子。
这户人家家里有三个人，前后都死于非命。
有一天，家里的媳妇回娘家了，只剩下一个娃娃和娃他爹。
两个人睡在炕上，半夜院子里突然有了动静。
娃他爹就对娃娃说，你在炕上好好呆着，千万别出声，爹一会就回来。
然后娃他爹就摸着一把菜刀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娃他爹回来了，带着满脸的血，菜刀上还滴答滴答地渗着血珠。
菜刀丢到一旁，就上炕安慰娃娃，别怕，坏人已经让爹给赶走了。
小孩似懂非懂地又睡了。
第三天夜里，屋子里一片漆黑，小孩子突然惊醒了，一个疑问在他脑子里缓缓地形成：为啥爹脸上总是血糊糊的，这几天也不洗脸？
小孩子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道光，土黄色的墙上溅了星星点点的血花。
娃他娘探亲晌午回来，一进屋门，见到小孩子还睡在炕上，盖了一床花被子。
伸手一摸，孩子已经凉了。
四处去找娃他爹，最后一打开大衣柜门，孩子爹尸体硬邦邦直接倒在了地上。
娃他娘又惊又悲，在夜里趁着众人不注意，跳了黄河。
04
娘家亲戚没有办法，去求一个附近一个很有名的黄河捞尸人。
就像盗墓摸金校尉那一行有自己的规矩，鸡鸣灯灭不摸金一样，黄河捞尸人也有自己的规矩。
在每次出船之前，都要先拜一拜黄河大王。
很多人好奇，黄河大王是什么？
其实按照很多传说来看，应该是黄河里的大鼋，又叫铁头龙王。
然后在船头系上一条一尺长的红布条，寓意辟邪。
等了两三天之后，捞尸人决定出船。
有的人可能问，为什么等那么久？不应该立刻去捞吗？这也太残忍了吧。
其实不是，按照时间推算，大家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女子已经去世了。
而且黄河茫茫，人的密度和水差不多，到哪里去找？两三天之后，尸体已经腐坏，体内开始产生气体，密度比水小了之后，尸体才开始上浮，沿着河面漂流，这时候才有可能打捞到。
烈日当头，晒得每个人身上蒸腾出一团热气，就像刚蒸好的发面馒头。捞尸人撑着船，船上面还坐着一个非要跟着的娘家亲戚。
船头扔着一团绳子。那是特制的捞尸麻绳，用黑狗毛混进去编的，以前捞到无名尸，用这种绳子挂在悬崖上供人认尸。
05
太阳晒的人精神萎靡，娘家亲戚更是垂头丧气，船似乎不动了。
他抬头看捞尸人老头，老头站在船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里。
他也顺着目光落到水里，浑浊的黄河水里什么都没有。
老头啧了一声，松开船桨，把裤腰带系的更紧了点，说了句，“你这亲戚可够呛能捞上来。”
“为什么？”
“先不说了，不吉利，到时候再看吧，遇不上是最好。”
“你是什么意......”
“快把嘴闭上！”
两人的视线终于达成一致，落在了上游的水面上。
奔涌的黄河之水，遥遥地飘来一个圆形的东西，上面挂着黑色的塑料袋子。
亲戚眯着眼睛费力地看着，“那是啥东西？”
“你亲戚。”老头冷不防来了一句。
东西缓缓飘近了，亲戚张大了嘴，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头，飘着海藻一样的长发。
泡的发胀的惨白人脸在起伏不定的水浪之中，时而露出半张脸，时而河水没过头顶。
当脸浮出水面的时候，可以看到口唇外翻，面目狰狞的表情。
亲戚惨叫一声，怎么就剩个头了？
“有身子，就连在头下面呢，她不是浮在水里。”老头拎起船桨，调转船头，“她是站在水里走呢。”
刚才老头在水里，淤泥之中，看到了一行脚印。能在水里留下脚印的，只有一种，煞。
黄河之上的浮尸分为两种，男尸仰面朝上，女尸面朝水中，而第三种，在水中能够直立行走的尸体，就是煞，这种捞尸人避之不及，一定要立刻上岸，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捞尸人有三不捞：直立尸体不捞，暴雨不捞尸，打捞三次都失败的尸体就不再打捞。
到了最后，听说尸体也没有打捞上岸。
黄河滚滚波浪翻，牛皮筏子当轮船，九曲黄河十八弯，宁夏起身到潼关。黄河之上，白云之下， 还有许多传说，我们慢慢再讲。
故事首发公号五爷鬼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