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荷的他,我没见过,听她提起无数次了,只有这次最反感。
肖荷没说被打的原由,我也不问,认识多年的默契,她知道我不是那种爱刨根问底的人。回到家以后,黑啤酒的威力开始发作,我继续昏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电话吵醒了,是他。"在哪?我和同事在唱K,你过来吧,最好多带几个朋友."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我说:"好吧,晚点到。"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他的话,开始打电话给朋友们,因为熟悉他的同事,打电话的时候也是选择性地邀请朋友过来。还好,今天有沙莉陪我,不至于一个人跑到他们同事聚会的场合里,一来太无聊,二来肯定被灌。
见了面,老样子,把我放一边,沙莉肯陪我来,主要是为了见一见他。我觉得这种聚会很无趣,今天我不想唱歌,也不想喝酒,和沙莉在聊天,偶尔碰碰杯的时候装装样子。
"来,老大,再来!"他这样劝他们科长喝酒,有一位同事带过来的女孩子很厉害,一杯一杯地敬那个被称为科长的老男人。看样子他们今天存心把这个科长灌醉,无聊的游戏。
或许我不知道其中的利益关系,也不想知道。沙莉看出我的无趣,想我做了个"走"的手势.我看了看他,在唱歌,手搭在另外一个叫啊文的人身上,看样子还走不了.我示意沙莉等等。
果然,歌声停了以后,他坐在我身边,说:"陪我们老大多喝几杯."我顺从地说:"恩。"沙莉乖乖地点歌,她知道还需要一点时间。
下午酒精的感觉还没消退,现在又来开始这种游戏,真不明白男人之间那种非要斗个明白的规则,第二天醒来,还不是一样的难受?
科长在我和那个女孩子的轮流敬酒之后,跑到厕所吐了。他和他的同事们都很高兴,“哈哈,”他夸那个女孩子:“你真厉害,我们都还没见过老大醉过呢,你今晚一来就把他灌醉了。”
我在暗笑:你怎么没看见我也在陪喝、陪笑呢?沙莉起来说:"我们走吧。"我的好姐妹,替我解围了.
出了大门口,我们在等的士,后面吵起来了,啊文非要送那个女孩子回家不可,另外那个带她来的同事当然急了,我的他在调解,好不容易啊文放开了那个女孩子,却又抓着沙莉上了的士,可把我急坏了,赶紧拉着啊文下车,他把门一拉,我胳膊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法拦住,眼睁睁地看着的士开走。
我在大街上气得跺脚,胳膊越来越痛,转身一看,他也不见了。我只好上了的士,路过公车亭,看见他坐在那里,他也看见我了,起来喊了一声:喂!我听见了,可没让司机停下来,一闪而过.哎,回家吧,估计他也喝多了.。
车在黑夜里飞奔,胳膊很痛,司机开了收音机,一段钢琴飘了出来。我担心沙莉,沙莉给我来电话说她骗了啊文才脱了身,现在已经回到家了。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来了,他的电话随后而至,解释着什么,我无心听着,直到回家。
“困了,我要睡觉了。”我一边脱衣服,一边跟他通电话,我知道明天他肯定会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还不如把电话挂了,让自己睡一个好觉。
“要不我过来陪你?”他不死心。
“你明天还要上班,下次吧。”我躺在床上,揉着发痛的胳膊,心里骂着那个科长。
“好吧,”他不甘心地说,“那我挂了,晚安。”
“晚安。”听到电话那边挂线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