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拥抱暗影,要么死于黑暗
文/不是小学僧
每年的今天,都会有一个人来找我喝酒,他叫亚索。
那个人好奇怪,每次都从东边来,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他只带两件东西,一把刀,一壶酒。
山脚到山顶,大杀三天三夜,屠尽所有阻拦他的暗影,现在,他在我面前端坐,浑身染血,膝上枕着一柄青色的长刃。
真是少有的好剑。
“不好意思,又把你的部下屠尽。”亚索掏出一瓶82年的雪碧,听上去他并不觉得抱歉。
这世上仅有几人无惧影流之主的震怒,他是其中一个。
“这次,你又带来了什么。”
每年的今天,是我和他重逢的日子,也是我孤家寡人的日子,为了见我一面,他杀尽我的部下,但我并不生气,我想部下们从臣服我的那一日起,就做好了觉悟。
要么拥抱暗影,要么死于黑暗。
暗影卫可以在培养,但他每年只来一次。
“邪恶的召唤师又玩新花样了!”亚索含了一口雪碧,恨恨的对膝上的剑喷了一口,剑上还粘着暗影的血液,混着清冽月色流下。
在真正的黑暗面前没人能够妄称邪恶,但那群召唤师例外,他们有一种让人震惧的东西,有人说,他们用那种东西发起过战争,进行战斗,兵不血刃但退敌千里。
我迟疑了一会,抬起酒盏的手停下,凝重的看着他。
“又是表情包吗?”
亚索没有回答我,抓起酒壶仰头痛饮。
看这样子,没错了。又是这个东西,呵呵。
三年前,我和亚索齐名,号称东剑西忍,他是最强的剑客,我是最强的忍者,但这一切都被表情包打破了,那股力量不被任何人所有,它高于一切,凌驾于所有之上。
“无形之刃,最为装逼。这句话我一直记得,亚索!”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激动。”
“那是我影流的宗旨!”我愤怒的拍着桌子。
我堂堂影流的一宗之训被人做成了表情包,能不气愤?
亚索摇了摇头,仰头饮尽壶中酒,这个时候,他的神色是那么的落寞。
“那你还记得那句话吗?”
“哪一句?”看着如此萧索的他我微微一怔。
“装逼如风,常伴吾身。”他举起剑,迎着月光轻轻的抚摸剑身“那是我的剑道啊!就这么被亵渎了。”
狂风突然拂过,肃杀的感觉四溢,我和亚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手,迅疾得无法看清。
“干了!”
酒杯相撞。
也许宿敌都带有这样的属性,同样强大又同样孤独,如今,又有着相同的遭遇。我们既是朋友,也是敌人,一起喝酒,也刀刃相向。
大抵枭雄之间都会有这样的羁绊。
“好酒。”
话音落下的时候,亚索的剑已经悬在了我的喉间。真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这场酒席我们约定过,酒尽之时便是开战之时,他总会先我饮尽。
不过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忍者和剑客不同,剑客讲究先发制人的凌厉,忍者讲究的是时机和破绽,抓住破绽的瞬间就能后发制人。
真假影身对换,我出现在亚索的身后,手里钩锁在他的胸前。
“是时候较量一下了,你我谁更强。”
他的剑早已回身防御,无鞘之刃总是那么出人预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亚索。”
我翻滚出几丈的距离,单膝跪地的看着他,我喜欢自己的目光,月夜下血一样的腥红。
“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们都有了新的名讳。”
他笑的是那么的嘲弄,又仿佛气得浑身颤抖,我不知道是什么名讳让他如此癫狂。
“什么名讳!”说话的同时,手里剑已经融入黑暗中朝亚索飞去。
我不喜欢等待,所有的等待都是那么的漫长。但看来在这个人手中,我还无法太早如愿。
盛怒的狂风扬起,接下了所有的手里剑,剑光仿佛劈开了清冽的夜。
“打败我,我就告诉你!”
无可避免的一战,不过,也无需避免。
“这么多年了,你我还未分出过胜负!”
清脆的断裂声伴着血花飞溅,我花了半年打造的新护具还是无法挡下他摧城的一斩,不过,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我刺穿了他的胸口!
我们像两个功力耗尽的高手保持着两败俱伤的姿势静止在原地。
“这一年,你都去了哪里。”
“诺克萨斯,德玛西亚,均衡教派......我是一个浪客,别问我去了哪里,我说不清。”
“均衡?”
真是个脆弱的名字,那个地方,也尽是些脆弱之人!
抽刃再刺,但亚索已经不再给我机会,他的剑意已经盈满,我本能的施展分身躲开。
在躲开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我忘了我面对的不是那脆弱的均衡,而是眼前这个御风而行的男人。
这次,换我被刺穿了胸膛。
一个差错,代价惨重。
不过亚索的神情更加凝重了,他看到了我的笑容,森白里染着鲜血。
嘿~是的,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是最强的,因为,我还能拥抱暗影!
瞬狱影杀阵和狂风绝息斩几乎先后展开,招式的名字听上去都很中二,但威力却是无比,一时间飞沙走石,大月昏暗。
真该有人看看这场死斗,见证一下这场忍者和剑客的巅峰对决,美得触目惊心,壮烈得月色化海。
.......
“到底是什么名讳。”我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靠在断墙上,远眺着莽莽撞撞的远山。
“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他们已经给我们赋予了新的名讳,我疾风剑豪!东方第一剑豪,竟被他们唤作托儿索!你影流之主,最强忍者,被他们唤作儿童劫。”
亚索迎着风狂笑,笑的时候含着泪,伤口流着血。
他死了,真是个固执的男人,和这种男人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算痛快。
“啧啧,好酒。”我饮啜完最后一滴酒,酒杯无力的顺着手臂滚落。
我也要死了,又是一次平局,也是死局,我被亚索拦腰斩下,伤口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膝盖,而亚索的心脏也被我绞碎。
两败俱伤,不,两败俱亡。
我们都得死,没意思的是死后又会重生,死亡和重生一直在瓦罗兰世界里循环,所以,有时候它远没有一杯酒重要。所以,我们才会那么的注重名讳。
混蛋,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个名讳吗?
有了相当当的名讳就可以衣锦还乡了,亚索还好,全天下都是他的故乡,而我.....
“已经无家可归了,对吗?师傅。”
死真是件奇怪的事,那些你小心翼翼珍藏的东西飞快的在你脑海里重复,循环。
......
“师傅师傅,到底什么才是均衡之道呐?”
“师傅师傅,我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忍者!”
“师傅,为什么我总赢不了慎?”
......
“师傅,我已经不能回头了......杀了你之后,我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忍者!”
劫的眼中,高月逐渐朦胧,最后彻底沉入黑暗.......这双血目终于是流泪了,不过就算是泪水也是浑浊的,真像一个肮脏的鄙夷的邪恶的屠师之人该有的泪水。
也许它并不是最强的忍者,他只是一个装成忍者的恶魔,亦或是装成恶魔的-------男孩,在那个男人的眼中,他长得再大也只是个男孩吧......
......
又是一年过去了,今天会有一个人从遥远的东方来,他会杀掉我所有的部下,和我在影流的山顶迎着月光喝一场大酒。
那个人好奇怪,他每次都只带两件东西,一把刀,一壶酒,对了,还有一些邪恶召唤师的信息,他这样子,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小学僧尽量做一只高产小公牛,欢迎评论,勾搭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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