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由树来演绎。
我喜欢树,是因为它们没有抵达某处的焦虑,它所在之处即是归宿,只要努力枝繁叶茂,让与生俱来的模式发挥到最大值即可。树遵照生命的意志成长,不讨好也不驳斥。它既不是谁的教学作品,也不会活成某个反抗形态。它不是一组关系的结果,它只专注做自己,树自有其完整性,根系在尘世之泥,又伸展向高远之处,不欢呼太阳,也不咒骂暴雨。
梭罗说:“冬日更适合思考和理性,而夏天,就可以过着感官的生活。”他身处北美的新英格兰,夏季也没有暴热,潮湿性大陆短夏,他的夏天可以换算成我们的初夏,地气尚凉,微微的暑热,恰好蒸腾出花草的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