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 啄木鸟的卓
说在前面的话
做了伯乐之后,很大部分的工作就是校对,除了错别字(尤其是“的地得”的乱用、不规范)让人头疼之外,标点符号的“随心所欲”“胆大妄为”,也让我苦不堪言。造成这种乱象的原因,深究起来没完没了,而且也无济于事。更要命的,是我也在怀疑自己是否用对了。要知道,作为作者是一回事,作为伯乐/编辑又是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
所以,我决心从头开始学习,好好钻研标点符号,争取规范使用,让文章显示出应有的形式美。
既然是学习,自然不是原创之作,所以冠以“整理”,应不算抄袭。同时也难免会有错漏偏误之处、学艺不精之时,亦请大家不吝斧正,以期能惠及更多写作者。
标点与句读(dòu)
我们都知道,中国古代文言文一般是不用标点符号的,古代读书人首先要下“句读”的功夫。
句读就是断句。古代私塾老师教授学生时,用红笔断句,学生水平提高以后,不需句读,就能够通读文章。句读的基本原则就是“语绝为句,语顿为读。”即语气结束的地方为“句”,用圈来标记;没有结束的文句叫作“读”,用点来标记。所以,出现了“可圈可点”一词,用来赞颂某位历史人物的丰功伟绩。
古人非常重视断句训练。《礼记·学记》记载:“一年视离经辨志”,即学生入学一年就要考核“离经辨志”的能力。所谓“离经”,是指离析经文文句,也就是断句;所谓“辨志”,是指辨解文句内容。
古人认为,标点文言文的过程就是提高阅读能力的过程。标点有误,反映出对原文的理解必定有错误。只有反复考察原文,弄懂原文的含义,才能正确地标点断句。所以,句读无小事,标点可窥文。(这句是我胡诌的。)
这让我想起了国学大师黄侃的一个故事。陆宗达曾拜黄侃为师,战战兢兢地等待导师耳提面命。没成想,黄侃并不直接教授,而是丢给他一本没有标点的《说文解字》,让其好好标记。陆宗达欣然领命,苦战多日,终于标记完成,交给导师。黄侃看都不看,直接又给他一本没有标点的《说文解字》,要求标记。陆宗达不解,但仍是苦战,终于完成。不料,黄侃还是看都不看,又拿出一本没有标点的《说文解字》。第三次完成时,黄侃终于喜笑颜开,说:“已经标点了三次,《说文解字》你已经烂熟在心,这文字之学你已得了大半,不用再点了。以后你做学问也用不着总翻这书了。”果然,陆宗达也成为一代国学大师。
所以,标点看似是一些符号,但却与文章的内容、意思、主旨,相关联。标点,不能不能重视啊。
那么,问题来了:古代既然是句读,那么标点是什么时候在中国开始的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