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文/丝楠
1
朋友家中，朋友林关心地问起明欢的近况，“听说你打算换工作，在聊城找工作，进展得怎么样呀？”
“现在还没什么消息。”明欢无奈地吐出几个字。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呀？”朋友婵坐在沙发上，关心地问。
“还是打算在聊城工作，只是，如果我过来了，住房又是一个问题。现在我和素喜名下都有按揭房，再买房，既没有钱，也没有购房指标。”
婵伶俐地对明欢说道，“这还不简单，你把鹏城的房子卖掉，卖房的钱把素喜的房子剩下的贷款还掉，你们重新贷款去买一套房，不就行了。”
林和婵都是明欢的老朋友，见证他与素喜十多年两地分居，一路风雨走过。听说明欢要来聊城工作，婵立刻帮着规划了起来。
“你们女生怎么都这么聪明，都已经计划好了。”明欢笑着说。
素喜没有说话，她心里知道，确实如婵所说，明欢到聊城以后，卖掉鹏城房子，结清所有贷款，再贷款买房，是最好的规划。
只有一点是婵想不到的，那就是明欢的父母。两个老人目前与明欢住在一起，卖掉鹏城房子，需安顿好老人，这必将其产生一笔不小的费用。
而剩下房贷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到二十万，可要想再贷款买房，结清上一套房子贷款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明欢给素喜结清贷款，她想都没有想过。若不是婵提出来，素喜丝毫也不会去奢望，如今婵提出这个想法，明欢也听到了，那他真的会考虑帮自己还剩下的房贷吗？
素喜不敢相信，在经济上，她似乎从来没有指望过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隐隐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不曾想，这现实会告诉她，这感觉是无比真实的，这是后话。
2
“太慢了，找工作太慢了。”明欢懊恼近乎抓狂，板着脸走进家门。
这种抱怨的态度激怒着素喜，素喜忍着，话到嘴边变成安慰他，掩不住话语里的一丝着急。“我知道这种等待的感觉最难受，如果咱有办法，就努力，咱没办法，就等待。急有什么用呢？”
虽然两人都在急，急的却是两回事。明欢急自己的工作迟迟没有下落，素喜则急明欢怨天尤人不够淡定。
为此，两人又闹脾气了。
“明欢，你要是觉得哪个环节慢了，你就去想办法，打电话咨询，亲自去了解，你总喜欢呆在家里着急，这有用吗？”
“你说得简单，我觉得工作的事已经没有希望了。”明欢叹了一口气，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素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先别说丧气话呀，咱们可以来分析分析呀。”
“不用分析了，没用的。”明欢拨弄着手里的手机，漫不经心地说。
明欢消极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素喜，她喊道，“我看到的，是你回家就玩手机，你当真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了吗？”素喜皱着眉头，狠狠地说，她，发火了。
3
“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吗？”素喜问。
“学校打电话叫我去面试。”
“这是好事呀，什么时候的事呀？你怎么没告诉我呢”素喜露出一丝惊讶。
“我不知道能不能成。”明欢的声音若有若无，轻得几乎听不见。
“去努力就行了，别让自己后悔。”
在看待问题上，素喜总是积极思维，明欢总是消极思维。
4
一个星期以后，明欢收到了学校的接收函。这是一件让人极度开心的事。素喜开心地笑了，为明欢而开心，努力了半年之久，如今，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结婚八年的两地分居，就这样结束了，如今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工作，这怎么不令人振奋。
“祝贺你，明欢。我能采访一下你吗？你现在是什么感受呢？”素喜俏皮地开着玩笑，这种值得纪念的时刻，她希望留住这种感受。
“没有什么感受，结果来得太晚了，我已经没有了开心的感觉。”明欢依然不满意的神奇。
素喜感到肺中之气径直上窜，她想变得愤怒和暴躁，对明欢丧气的态度发一阵火，痛骂两句，然又觉得毫无必要。只觉得扫兴，扫兴，怎扫兴两个字了得。
明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努力了那么久的事，有了好的结果，难得不是应该开心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