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范仲淹名篇《岳阳楼记》,他说“ 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据他思量,人们或高兴或悲情,触发点全在于登楼时眼中景物的氛围---天气好,景物美,则开心;天气阴郁,天地同悲一样的,也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说:
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他进一步想到他心目中的古仁人的心态,他觉得他们是超脱外物影响的,能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他们的悲喜又是为何呀?那就是心怀天下、心忧天下了。
他说:
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这最后一句自问,却没有自答,与谁同行呢?难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吗?唯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