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年多了,一年多前我一耳光将你抽醒,却把自己就在这个怪异的梦里面,从此半梦半醒被光阴推着,被生活推着,被自己推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我是一个很看重自控的人,任何自我失控都会让我痛苦万分,让我察觉到我还在那个梦里还没有出来,我给自己找了很多很多细碎的目标和意义,来让我感觉真实,触碰清晰,但是每一个宿醉之后,这些真实和清晰都碎落一地。
宿醉一定会失控,失控一定会习惯性的想起你,失控的我一定会亲手掰碎我长久建立起来的现实,只留下次日清晨的痛苦,和一段丢失的记忆,宿醉之后我还得毫无尊严的去一点一点拾起散落的现实,强颜欢笑的一边继续生活一边慢慢抚平伤痕,直到痛觉消失或者已成为另一种习惯。
所以去他妈的故事和酒吧,我的故事配不上酒,我的酒里面也没有故事,我一直在冰冷理性的悬崖边行走,万丈深渊之下是随时可以吞噬我的疯狂,可笑的是每一步我还都走的无比迷茫,我不知道路会通向何方,我也没有一个向往的远方,我目所能及之处只有贫瘠和匮乏,这也可能就是我要长眠的地方……
原谅我的矫情吧,我能表达的地方已经不多了,真实弥足珍贵,虚伪却一直疯狂生长。累,当然累啊,难道在厌恶和焦虑中生活还能给人以任何解脱吗?但是我还必须坚强,我还需要岩石般的皮肤来保护我的真诚和善良,万一有一天他们能有条件破壳而出,化茧成蝶呢?这是我藏在心底不会消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