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月亮与六便士》的各种传闻,我听过很多。但直到一个月前,我才读完了它,现在想借此机会谈谈感想。
一
一是作者毛姆。毛姆真的是一位大家,他的笔触高明之处在于无论是什么场景,哪种观点,都能牵动读者的心。最为关键是读完以后你会发现,这跟说教无关,因为他深知“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作为作者,他只需抓住人性的触动点就可以了。
年少时候读武侠,最不喜欢高手的巅峰对决,大抵是因为能把那种超脱世俗的东西写得生动具体的人屈指可数。在读这本书之前,我特别害怕是落于俗套的结局,这种担心始于提到主人公思特兰(简写)惨死于荒岛开始。还好,读完最后一字时,我是真的明白了思特兰的理想是真的实现了,文末写到他在英国的妻子和儿子女儿的生活场景时,也是真的理解了他前半生的痛苦。
不得不承认,毛姆在制造一种人为了梦想舍弃一切,不顾一切,高于一切的塑造,是有高手风范的。
二
二是对于这本书内容的感受。如果要问我对这本书的整体感受,我就想用五个字评价“梦想和力量”。毛姆将书取名为《月亮与六便士》也是最为奇特的地方,因为大多数人内心都有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以及困在其中无法割舍的现实。
思特兰在叛逃家庭之初,作为女性的直觉,我就觉得他是渣男。抛家弃子,冷血无情。这种冷血不仅表现为他对家人的抛弃,包括后来为了他同样抛弃丈夫的那个朋友妻,一个可以称之为他情人的人,他依旧冷漠到令人发指。人命关天的事,他就像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一般,冷眼旁观,一支烟,一句话,就湮灭了一个女人疯狂的爱与生命。
可越往后看,看到他与作家相处的模式以及他的生活方式,和她妻子用一个思特兰和一个女人私奔掩盖真相时,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的觉醒。
那是思特兰独有的勇气,是一场为了梦想而觉醒的叛逃。这就是他值得钦佩的地方,人狠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能敲击在人性深处。没有人天生应该对谁的人生负责,情感弱势的人,习惯找寻精神寄托,并把这种本领传给其他人,包括他们的孩子。于是便有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话,虽然知道这是教导我们爱惜身体,可它是跟孝道有关的。
似乎千百年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孩子真正的需要。也许孩子更想得到类似生命是你自己的,你要爱惜它的引导。
三
在《月亮与六便士》一书中,毛姆透露了他的女性观。我想毛姆大抵是同情女性的,因为书中的女性代表了所有情感弱势的人,包括抛弃了丈夫与思特兰姘居的画家妻子。她的叛离,算不上爱情,只是想报复在遭受伤害时社会对她的评判。
这一点,思特兰认清了,但她将这种报复裹上了爱情的外衣,因为她无法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最后也只能以自杀告终。
书中最可圈可点的女性可能就是爱塔了,她的爱情看似不求回报,其实是代表了一种独立。就像思特兰所说,离开了他,爱塔可以换下一个男人。爱塔于思特兰,思特兰于爱塔,是一种相互尊重的感情。她尊重他的梦想,他尊重她的选择,爱情和婚姻对他们俩来说,就是关系的代名词。
毛姆的魔法,是狂野的,因为它披着梦想粗粝的外衣。他告诉人们,梦想实现需要付出代价,梦想的追寻之路布满荆棘,你有权选择去远方,也有权选择苟安一隅。哪一种选择都没有对错可言。